而此时她们二人才刚刚相遇,而真正的秦洛璃在姚国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他想方设法地想离开这个府邸,想离开秦靳云的监视和控制,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
秦靳云也丝毫不将秦洛璃放在眼中,平日里就任随她在府中如何,他就当做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管家平日里只会帮她收拾残疾,根本就不会过问她摔什么打什么,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草芥粪土一般根本就不值一提。
渐渐的这样的日子,秦洛璃也觉得厌烦了,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个办法,她迟早会在这个府邸之中被逼疯的,现如今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可是奈何他们把自己看得实在是太严了,她竟一点逃跑的办法都没有。
现如今她被关在这个府邸之中,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绿萝也没有办法来救她,而她的情报也全部送不出去,一时之间她也焦头烂额,可是奈何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如今她只盼着秦靳云,有事能够离去,她好想个法子逃离这里,只要离开这个府邸,她不再回来秦靳云便拿她没有法子。
秦靳云也知道这些日子里秦洛璃,在府中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完全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他就任凭秦洛璃在府中折腾,只要她一日还在府中,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让人模仿了秦洛璃的笔记,用她传递消息的方式将消息传递回了北秦。
不过这些消息自然不同于秦洛璃送去的消息有用,送去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说实话直到现在秦靳云,都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接收这些消息,这些消息最后又到了谁的手上。
只不过他知道这边的情况,一定不能如实的送回北京,一旦送回去,到那时她们便有了应对之策,而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其差一张最后满盘结束。
姚国朝野之上他也安插了眼线,此刻朝野动荡全然是他的手笔,不过太后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那些大臣,因为皇帝被囚禁才会变成如此。
“公子今日可要出去?”这时管家突然走了,过来看着他问道。
秦靳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个管家顿时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半个字。
“你只需要顾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本公子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来插嘴,不管本公子做什么只有本公子吩咐你的饭,你不必来打听。”秦靳云冷冷的看着那个管家说道。
那个管家弓着身子,行礼道:“是属下越举了,还请公子责罚。”
“你自请下去领三十板子吧。”秦靳云冷冷的说道。
他的话语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人情味,根本就没有想过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过是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便要责罚于他。
可是管家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就算是秦靳云此刻要了他的性命,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管家离去过后秦靳云,一人坐在石凳上,琴弦在他的指尖快速跳动着,连串成一首动听的曲子。
可是这曲子之中包含的情感实在太多了,懂得人自然能够听得出他这首曲子之中的隐忍,还有他的不甘心。
他身为北秦的皇子,如今却在这姚国做人质,这么多年,他又怎么能够甘心呢?他有多么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想要得到自己应有的地位。
旁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艰辛。
没过多久一曲完,一人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手中抱着一把长剑。
“见过主子。”
“此番可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秦靳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黑衣人问道,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是在同一个空气说话一般。
“属下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北秦的秦王身中剧毒,此次怕是无法应战,正是组织所等的千载良机。”那个黑衣人冷冰冰地对秦靳云说道。
此话一出秦靳云手底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本来还是面无表情的,他嘴角突然开始上扬,喉间发出哈哈的声音,他许久没有笑得这样畅快淋漓了。
“终于来了,我等了这么久的时机,终于来了此时不战,更待何时?”秦靳云笑得如痴如狂,将心底的一切情绪全部都通过笑声传达了出来。
“你通知下去,让姚国军营里面的人开始有所动作,今日夜里,便攻打北秦。”秦靳云,突然止住了笑声,冷眼盯着那个黑衣人说道。
得到了秦靳云的命令,他一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秦金云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冰冷,他突然将手拍在了琴弦之上,冷声说道:“你打算在那处偷看到何时,既然都已经听到了,不如过来陪你皇兄我好好下上一回棋。”
躲在长廊中偷听的秦洛璃知道秦靳云已经发现了自己,自然也不继续躲了,她站了出来,大步朝着他那边走了过去。
“皇兄难道一点都不打算收手吗?皇兄难道真的想要看到两国开战,兵荒马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痛失家园,难道这些便是皇兄想要看到的吗?皇兄可知道父皇为何要送你来姚国做质子?”秦洛璃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
秦靳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石桌旁,将棋盘上的棋一个一个的都捡了起来放进了棋碗中。
秦洛璃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心中十分生气,直接走过去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打翻其子滚落在地,四处散开。
秦靳云手下的动作一顿,维持着这个知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秦洛璃再次说话,他才将自己手中的那颗棋子丢到了桌子上。
“父皇送你来姚国就是为了保住北秦,可你现如今不仅要毁了姚国,也要毁了北秦,你可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一个身为皇子的人应该做的,身为皇子的人应该保家卫国,为百姓着想,为自己的国家着想,而你呢?你眼中除了自己还有旁人吗?”秦洛璃一双美眸只知道看相,他质问着他。
秦洛璃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救世主,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高级多伟大,她只觉得应该尽自己之力。
就算是对自己不公,就算是皇上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一个帝王做错的事情,不应该让那些无辜百姓去承担。
秦洛璃也知道秦靳云在这姚国受了不少的苦,但是他更知道他们生来便不是普通人,就应该承受于普通人不相同的责任。
他们身上肩负着北秦百姓,肩负着国家大业,怎能为自己一己私利而让百姓流离失所,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你还太年轻了,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明白,我洛家为何会被满门抄斩,我母后为何会死的那般凄惨,我为何会被送来姚国,皇妹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数吗?难道你不明白皇兄我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吗?”秦靳云突然猛烈地站起身来,打翻了自己手边的那个骑碗白子,突然全部散落在地,混入黑子之中。
“你看看孩子就如同你皇兄我落在这地上沾了泥土也会由白变黑黑黑白部分是非不明我已经找不到自我了,你又何来给我谈那些道义,又何来谈那些所谓的,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包括你!”秦靳云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秦洛璃说道。
秦洛璃知道这些年他在姚国受了不少的苦,可是她更想她皇兄能够回头是岸。
有件事情其实是秦靳云,从来就不知道的这件事情,是苏洁儿告诉她的。
当初洛无双和洛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苏洁儿曾明确的告诉过他,她不是她的孩子,而她皇兄秦靳云,才是她的孩子。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女儿身苏洁儿,怎会将自己的孩子换了洛无双的孩子?
直至现在,她才明白了,苏洁儿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她只是为了让她这个嫡系公主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她知道哪怕洛无双只是生了一个公主,那这个公主的身份都会远远超过她生的儿子。
与其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庶子,不如将她们两个的孩子调换自己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高高在上。
待到他日她的孩子坐上皇位,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到那时她这个公主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
这也是为什么秦洛璃一直以来这样恨苏洁儿的原因,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会心狠手辣如此。
她能够害得洛家满门抄斩,她也害得自己的孩子不能与她相认,她也害得她直到洛无双死都没能叫上她一声母后。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苏洁儿若不是他,一切便不会这么糟糕,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可是苏洁儿,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孩子竟会被送来北秦做质子,更没有想到祺贵人锦辉诞下龙胎。
更没有想到她这个本应该死的透透的公主竟还活在人世,就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皇兄,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恨的人都恨错了,一直以来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不对,会不会为今天所做这事后悔?”秦洛璃面露忧伤的看着秦靳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