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混乱,苏小斜逃出了酒楼。
未与任何人组队,自己可以静悄悄的去做个无关紧要的任务,然后龟缩起来,等到历练结束回宗门。
趁着所有人都还在酒楼,先去接个任务。
临江城有五个任务发布点,其中城主的办公大殿前的任务发布榜上,都是官方发布的任务,其中有官方需求,也有城中上等人家委托官府发布的,这些任务相对难一些,当然奖励也多一些。
安全都是问题的时候,谁在意奖励的多少,除非脑子有毛病的人,我又不是傻子,苏小斜果断放弃了,官方发布的任务。
东西南北四个城区,也都有发布任务的地方,不过那些任务都是城中百姓私自发布的,属于民间任务,相对奖励也少一些,不过完成这样的任务也是算数的,只是宗门评级时,给的级别低一些。
安全完成任务最重要,此时的苏小斜才不在意评级时,任务级别的高低。
通过询问,苏小斜得知,西城是贫民区,那里的任务相对奖励最低,任务的难度也最小,于是苏小斜选择了去西边找个合适的任务。
可是刚刚开始往西边方向走了没多远,还没到达西城的边界,苏小斜就看到有大批的官兵跑着就奔西边的方向去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小斜心中正纳闷,又有一队官兵跑了过来。
“闪开了,都给军爷闪开,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挡了老子的路,耽搁了老子的军务,我让他下大牢吃牢饭算是轻的。”带队的小头目一路叫嚣着就跑了过来。
苏小斜再次大老远的就逃到了路边,看着这队官兵从面前跑过。
没有战事,官兵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不但对街上“挡路”的百姓毫不客气,还都急匆匆的,一个个的跑的如此之快,还真不多见。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反正自己也不是本城的人,城里更没有亲戚,就算出了再大的事,都和自己没关系,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自己一走了之就完事了。
怀着苟且偷安的态度,苏小斜一边回避着官兵,一边慢慢的往西边的方向走着。
接近西城,西城分界线的城中河的桥头,桥西是西城区,桥东边是城中区。
桥头有官兵把守,周围围了好些人,有哭喊声,也有喝斥声,苏小斜离得太远,乱哄哄的听不清楚,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这是苏小斜的行为准则,所以他一直在外围很远的地方看着。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去西边接任务,需要过前面的那座桥,苏小斜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他是想等事情平息了再过桥,可是等了不短的时间也没等到人群散去,官兵离开,围在桥头的人反而越聚越多了,
看到有人一脸无奈的摇着头从桥头边走了过来,苏小斜拉住一位面善的大叔。
“大叔,请问桥头上围了这么多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小斜抱拳施礼态度谦逊。
“西城被封了,所有的通道都不让通行了,不让进也不让出,说是那里闹瘟疫了。哎!”大叔说完,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西城闹瘟疫!
幸好自己晚到一步,如若不然,岂不是被封锁在瘟疫区了。
苏小斜用右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胸口,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舒缓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西城不能再去了,那就到其他城区去看看,苏小斜选择了东城。
因为临江城,除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中间是城中区,东城距离西城远还不挨着,相对预防瘟疫来说更安全。
躲避危险苏小斜跑的是比兔子都快,瘟疫就在身后,苏小斜沿着往东的大街一口气跑到了东城的最东边,城墙根底下才停住脚步。
苏小斜左手扶着城墙,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
稍作休息,打听了东城发放任务的地方,苏小斜立马就赶了过去。
任务榜前围着不少的人,苏小斜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任务榜不大,三米多宽,高不过两米,上面秘密麻麻写满了百姓发布的任务,榜前还有人专门负责看榜的人,不管是发布还是接任务,都归看榜的人负责。
苏小斜用心的查找着合适的任务,有一类任务特别眼熟,很像雇主在找短工,这类认为没什么危险,被苏小斜画为了重点。
东城大户刘老爷需要到百里以外的版阳坡买木材,需要保镖一名,包吃住每日一百灵石,来回大约十天。
保镖太危险,这样的任务不能接,苏小斜果断放弃,继续向下查看。
东城扎老爷府上要打一口井……
打井属于技术活,这个自己哪会,苏小斜果断放弃。
……
突然,一条任务映入眼帘。
东城小羊圈胡同马寡妇,因所开豆腐坊生意兴隆,故、家中需要杂役一名,管吃住,每一日灵石二十,时间可长可短,来去自由。任务要求,必须是男人,年轻帅气者优先。
在家里打杂,这个好,管吃管住的整日待在家里还安全,就他了,苏小斜果断下了决定,来在任务榜负责人面前。
苏小斜接下任务,快步赶往马寡妇家。
“当当当。”苏小斜抬手敲门。
“谁啊?来了。”马寡妇说着,就来给苏小斜开门了。
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门内,苏小斜判断这就应该是马寡妇了。
“马大嫂你好,我叫苏小斜刚在任务榜,接下了你发布的任务,特来你家做杂役的。”
马寡妇微微一笑,热情的说道:“请进吧。”
或许是一个寡妇小心惯了,就在苏小斜进门后,“咣当”一声马寡妇再次关上了大门。
把苏小斜让到屋内,那妇人脸上始终挂着愉悦的笑容,看来她对苏小斜很满意。
“近期我家豆腐生意不错,有好几家酒楼新定了我家的豆腐,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请个人帮我烧火添灶的打个下手……”
马寡妇给苏小斜详细说过需要从事的具体工作,然后就直接动工了。
“去厨房把灶台锅里的水烧开。”
“好。”苏小斜答应着去了厨房。
来在厨房,直径一米多的大铁锅里盛着大半锅的水,点燃了灶台内的干柴,又扔几根劈好的柴进去,苏小斜算是正式开工了。
劈好的柴没几根,剩下的柴都是还未劈的树墩,可是劈柴苏小斜哪会,于是还未劈的树墩直接进了灶眼。
树墩太大不好进,苏小斜脚下加力,只听“碰”的一声,灶上的大铁锅被下面硬塞进去的树墩顶起了两米多高,锅也漏了,水瞬间就洒了出来。
活没干好,锅也给弄漏了,这可怎么办?
跑吧!
苏小斜转过身撒腿就跑,厨房门口差点撞在听到声响跑过来的马寡妇身上,幸好他身子灵活,赶紧拧了一下腰,与马寡妇擦身而过了。
闪过了马寡妇,打开大门,苏小斜跑到了大街上。
“你这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塞不进去,还硬往里塞,都被你捅漏了。”马寡妇双手举着大铁锅,嗷嗷喊着就追了出来。
幸好黄娥从此经过,看到马寡妇追的人是苏小斜,伸手拦住了她。
“别追了,前面跑的那个男的是我哥,我赔钱给你就是了。”
马寡妇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黄娥,“你赔我?”
“对我赔!”黄娥说着拿出了五千灵石,扔给了马寡妇。
马寡妇看着手里的五千灵石一脸的懵,傻傻的说道:“这这这……”
“钱不够?”
“够、够、够。”马寡妇满脸惊讶的点着头。
听到马寡妇说钱够,黄娥红着脸跑开了,心中暗道:“苏师兄可真厉害!”
“赔我这么多钱!不过一个锅而已。这都够睡一个黄花大姑娘了。”马寡妇尴尬的笑了笑,无奈地耸了耸肩,拎着那口破铁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