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局,我啥也没说呀,我可是真的馋酒了,不提案子不提案子。”几个茶杯撞在一起。
让搞刑警的在酒桌上不提案子,就像生活中男人不提女人一样不大可能,一大杯烧酒下肚,江队还是把杨桂花的事情在酒桌上讲了,许局默默地听着。
“这么说,杨铁民的死杨桂花一点都不知道,这可能吗?”
“我当时也这样想,可杨桂花讲的不像是假的。”
许局看着林芳,酒桌上的气氛就有些沉闷的味道了,许局清楚,如果江队讲杨桂花讲的不会是假的,那就不可能有假了,他知道江队对4?14吃的有多深。
“怎么回事儿?说不提案子,怎么又提上了,来,芳子,提一口吧。”
林芳看着默默吃着的江队,她桌下的脚就轻轻地碰一下满全,满全看着许局“许局,来来,整一口,这肉是内蒙的吧,味道就是不一样,来。”江队说着喝一大口酒,许局喝一口。
林芳放下杯讲:“我给你们讲一个段子吧?”
许局看着林芳“芳子,有色没有,没色我可不想听。”
“许局,你也好色呀?”
许局笑讲:“我许局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欲嘛,我们这就有句话叫段子不色生活不乐,来,我讲一个,有色可不黄适合女同志听。”
“那就来吧,要是出了格你可得自罚。”
“没问题,是我从一个杂志上看的,一个女人找到牧师小声对牧师讲:我养了两只雌鹦鹉,可它们只会说一句话。‘说什么?’牧师问。女人正要告诉牧师:两只雌鹦鹉开口了‘我是个妓女,想找点乐子吗?’‘真可怕’牧师讲‘不过,我有两只雄鹦鹉,它们每天都进行祈祷,并且会背诵《圣经》,你把你这对鹦鹉拿来,我的鹦鹉会教它学会祈祷,忘记那些可怕的话。’ 女士高兴地把这对雌鹦鹉送到牧师那里,和牧师的雄鹦鹉放到一起,当时,牧师的鹦鹉正在仰着头祈祷着。‘我是个妓女,想找点乐子吗?’女士的鹦鹉开始讲话了,这时,牧师的两只鹦鹉中一个对另一个讲‘我们的祈祷终于有结果了。’
林芳笑起来,江队也笑起来,许局看着两个人笑的样子“真这么可笑?”林芳点点头。
“那就再整一口吧?”林芳喝一口酒。
“许局,还有没有?我还想听。”
“不行,段子段子每人一段,必须每人讲才能成段子,一个人讲就成故事了。”
“我真的不会呀。满全还是你来吧。”林芳这句话一出口就感到了不对劲儿了,因为她看到许局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一眼,林芳知道自己说走嘴了,满全只有她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林芳才能自然而然地讲出满全这两个字,而在有外人的场合下,林芳都会用公安的习惯称江满全为江队,可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许局,你真该帮他放松一下了,我是把他队长的职给撤了,当什么队长呀?也不管事,这些年就盯一个4?14,破了就破了,破不了也尽力了,不能把命搭上,许局你瞧他的情绪,连个话都没了。”
林芳自己都为自己顺嘴说出这些话感到吃惊,这些话好像就没有经过大脑顺嘴就出来了。许局点点头似乎也想把话题转出来“对了,江队,你们黑城又出事了,可能就你俩还不知道。”江队看着许局。
“来黑城挂职的一个付市长出车祸了,司机也死了,听说也不那么简单。”
“人为的?”“差不多吧,专案组都成立了。”
“几天不在,事到出了不少,和飞贼是不是有关系?”听林芳问,许局喝一口酒。
“议论到是不少,连我们黑水湾子都知道你们黑城那个飞贼十分了得,昨天我们还弄住一个假冒的,不过这个车祸好像到不是。”
“哪个付市长呀?”
“我搞不太清楚,是省里下来挂职的,你们在黑城应该知道吧。”
许局看出来江队对这个事件并不在意,林芳和江队相互讲了几个付市长名字,对这个死于车祸的付市长好像都没有什么印象。吃饭中,许局手机响了,许局走出去接电话,回来就坐下来倒酒“江队,本来是我说的不提案子,可没办法,我还得提呀,不过现在不提,咱只喝酒。”
林芳看着许局神秘的样子笑起来“许局买什么关子呀,这么神秘兮兮的,还背着我们。”
“芳子,你别多心,现在,就是有啥线索我也不敢兴奋了,芳子,你知道江队为啥和我这么投椽,就是因为江队这人太实太较真儿,干什么都要弄出个结果,可有些事你就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你就不能太痴了,该放下的就得放下,咱干公安的不能因为犯罪分子一时抓不到就被他们气死吧?不能把革命本钱搭上吧?芳子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芳子就点头讲没错,说着就盯着江队的眼“听到没有?”江队笑笑“那就喝酒吧。”
两个人喝着酒时就相互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时,林芳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坦然?一切真的就好像是一个梦,一个让林芳感受到了无比快乐的梦,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当林芳看到江满全的眼神中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沉,林芳在心里笑了。她知道这个快乐只有她们两个在一起时才能彼此的分享。
4?14推进到了这一步,一切好像都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起点,这一切怎么可能让一个把全部身心都交给这个案子的刑警快乐呢?如果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真的无助于4?14的侦破,那现在江满全又能做什么呢?林芳注视满全的一瞬间就知道江队为什么没有什么话可说。
这已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对视了,双方都能从这对视中明白对方。
这顿酒喝到最后,江队还是把帐结了,许局也没坚持什么,开车把江队和林芳送到登记好的住处,许局就硬拉着江队出去走走“芳子,跑一天路,你早点睡吧,我和江队出去走走一会就回。”
林芳笑了“许局,啥好事?也不带我。”
“下次,我和江队看一个朋友。”江队本来是哪也不想去的。可许局硬拉上车也就不说什么了。
临上车,江队就感到林芳的手在暗中轻轻地掐了自己一下。
许局带江队来到一个酒吧,一个老板样的男人和许局有说有笑地坐下。
“这是我的铁哥们,江队长,这也是我一个哥们,听说你来了,让我过来坐坐。”
江队和男人握手几个人坐下,点了一壶茶喝着。没一会,一个很漂亮的小姐过来坐到了两人跟前“嗳,没别的意思,让我这个小妹妹陪你聊聊天,我可是没把你当外人。”
听了这个老板模样的人讲,江队看一眼许局,许局笑笑“现在的老板,都爱弄这景,你也别当事了。”四个人坐着,许局和老板在谈着。
小姐看着江队“老板,能和我跳个舞吗?”
“我不会。”
“你不会我会呀,我教你呀,来吧,不会不给我个面子吧?”
许局笑了:“江队,别那么太封建,人家小姑娘请你跳舞,你不给面子可不行。”
江队摇摇头“我真的不会。”“那就学学嘛,去去,什么弓像你这么拉,也得断了,别的事先放放,对了,你这圈舞跳下来,我还真给你说个事,也许和4?14有点关系。”江队只得让小姐拉着手走进了舞池中。
这是一种并不需要学的舞步,小姐显然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冷漠。
“老板,你不来这种地方吧?”听了小姐的问话江队点点头“这么说,你是常客了?”
小姐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公安局的,我也看出来,你不喜欢这种地方,你们肯定什么人都接触过,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江队看着女孩笑了“你想错了,我根本就没把你往哪里想,只是我——不习惯。”
当一支舞曲完了,江队和女孩回到那个角落,许局在抽着烟,那个老板不见了,女孩在另一个角落里看到那个老板
走过去。
江队看着许局“许局,谢谢你的安排。”
许局喝着茶笑了“我就是有这个心情,也没这个实力,我这个局长,别人看着人五人六的坐个车吃个饭像个人物似的,可咱得破案呀,案子拿不下来,心里那个难受只有干咱这行的知道,我是从刑警干上来的,这些年要说吃吃喝喝的事肯定有,帮人办点不出格的事也办了,可真要是沾上犯法的事,多少钱能保你长命不死?这些年,啥事也经了,啥案子也遇上了,我可以说,人活着,就是个感觉,痛快的感觉,心里没鬼喝酒吃肉我能坐住,你说我弄个几十万成天像做贼似的这感觉能痛快嘛!今是老板的意思,你想唱你就唱想跳你就跳,不能老让4?14牵着,放松放松,这总不犯什么法吧。我能看出来,你心里不好过,反正你老婆也不在,老板让唱唱歌跳跳舞总比天天灌一肚子烧酒好。开始我也不习惯,老婆为这事还和我闹过几次,后来也就不管了,说你就自己把着自己吧,她不管我自己可得管着点,听说你老婆挺不错的,所以我没让芳子知道。”
“许局,我知道了,你说那个线索总是勾着我,这你得给我说说了吧。
“江队,你走了以后,我让我的人又查了几天,又摸上一个情况,就是这个老板,原来就是杨铁民的一个麻友,现在发了,开一个公司,我知道你肯定还要亲自找,所以我让他来了。“
许局一招手,那个老板男人走过来坐下。
“你就是江队长,我久闻大名,许局是我哥们,早知道你要打听杨铁民,我早过来了,这小子和我也算了麻友吧。深交没有,后来想和我联合开一个电麻馆,他出地方我出机器,后来我一打听,这小子为了弄这事把亲姐姐打个半死逼走了,我就不干了,这种人连亲姐姐都这样,将来真要是挣了钱肯定没人样,我那天找到他说我不干了,他到没生气,提个包要走,告诉我说,黑城的一个朋友叫他弄个发大财的事,这事就算了。看来这小子在黑城还挺有道,我俩一起出去的,他说他坐夜里的班车到黑城。后来就再也没见到这人。听许局长讲这人已死了。”
满全听着“那个黑城的朋友,说名字了吗?”
“没有,好像是说弄什么钢材,他在车站上的车,我家就在长途车站对面,我看着他进了售票处。”
江队让男人在自己的本上签了名,留下电话就回到了住处。
江队喝的有多了,他突然想洗脚,他有些摇晃地把热水倒进盆子,把脚洗完了,江满全又冲了个澡,这让江满全轻松了一下,江满全躺在床上就奇怪自己怎么爱净了,门轻轻地开了,林芳就进来了。
林芳看着江队“是不是领你去歌厅了。”
江队点点头“没办法,许局的一个朋友,正好也认识杨铁民。”
江队躺在床上把情况对林芳讲了,讲完打了一个哈欠“十年多了,一点查的可能都没有。”林芳看着满全脸上肌肉咬动一下,就知道满全的心情不好“这起码可以证明,杨铁民是在黑城被杀死的,而且这个凶手和杨铁民关系不一般。”
满全看着芳子“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