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被无情的拒绝了,这个年纪没结婚对用人单位来说好像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我招过人,也对这种大龄女青年有过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合适的人走进结婚殿堂,很可能会很快有孩子,所以我对人家单位这种担心很理解,我曾经不也以同样的理由婉拒过别人。
公交车停在一处站点,一对年轻的情侣相拥着上车,两人斗着嘴说笑着甚是甜蜜。这一刻,我突然红了眼眶,有一次总裁跟在我的身后上了公交车,为了避免我被车上的人挤到,他将我护在怀里。
真是没出息,我将脸别到一边去,强忍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窗外一辆和总裁一样的车一闪而过。
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怎么摆脱也摆脱不掉。
这一个多月,我忍着不去想他,不去想和他发生的一切,可我却不得不承认,对他的这种想念不仅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越来越浓烈。我拿出手机,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输上,然后拨了过去。
我换了手机号,他不会知道我是谁。
那边响起了总裁的声音,“哪位?”
我急忙挂了电话,压抑住心脏的狂乱跳动。
在小区超市买了把青菜,准备今晚回去煮点面。臭蛋带了一大包吃的等在门外,见我手里的袋子嘲笑道:“姐,咱不至于穷到光吃菜的地步,缺什么随时跟我说。”
我开了门,臭蛋跟进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票,“影子要来咱们这里开演唱会,我帮你托人要了张。”
我接过票,明天晚上7:00在体育场影子的全国首场演唱会。
“奇怪,他不是从来都神神神秘秘的不现身嘛,怎么会想起开演唱会?首场还是开在这个小城市?”我觉得无比纳闷,再次看了看门票,上面的确写的是影子。
“这有什么的,之前不想让人知道不代表现在不想公开身份。你一定要去啊,心情一好说不上一切就顺了。”
“好吧。”我点点头,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做,“臭蛋,你人脉多,你帮姐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生活窘迫,如今不得不低头了。
“我记着呢,走了,还得回单位加班。”
“臭蛋,姐谢谢你,等姐找到工作有钱了,姐一定会报答你。姐……”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臭蛋走后,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那张门票发呆,影子的那首《如果可以爱你》在屋里响起。
知道影子还是因为小鹤,如果她知道影子要开演唱会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现在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否心里还在怨我?往事如风,风已吹淡了一切。
第二天下午,臭蛋专门打电话来提醒我一定要去演唱会。我收拾了一下,坐着公交车直奔演唱会场所。场外影子的歌迷早已候在那里,三五成群的兴奋的不行。
我检了票进去,这才发现我的座号在第三排的正中间。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演唱会,隐约知道这个位置应该是不错。没想到臭蛋能搞到这样的票,我平时还真是小瞧他了。
“姐到了没?”臭蛋发来信息。
“到了。”我拍了照片给他,“这位置很贵吧?”
“管他贵不贵的,你喜欢就行。”
舞台上亮闪闪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观众瞬间安静下来。
只听到一个声音从舞台处传来:大家好,我是影子。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注和支持,这次我决定开这场演唱会是因为一个女孩,我知道她此刻就坐在台下。
影迷欢呼声响起,舞台大屏幕上闪放出女粉丝那一张张兴奋地脸庞。
“不知是哪位幸运的姑娘能被影子喜欢”我心里想着,影视剧的故事也是从生活中改编而来的,没想到我也能见证这令人激动的一幕。
如果不出意外,大屏幕上会出现那位幸运女生的脸庞,然后影子会向她表白。想到这里,我都为那个姑娘感到激动,这可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一幕。
“方小鱼”影子的声音此刻又响起来,“这场演唱会是我专门为你开的,这些日子让你辛苦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爱你吗?”
“重名?”我突然紧张起来,心脏也跳的飞快,“方小鱼?怎么可能?陈星辰?影子?陈星辰怎么可能是影子?”无数个问号从心里涌出来。
《如果可以爱你》的伴奏响起来。
“陈星辰。”我叫了出来,此刻走出来的歌者就是他。
一曲未完,我已经逃离了演唱会。如果我继续待在那里,陈星辰就会找到我。到那时,我怕我会再一次伤害到他。无论是他还是总裁,我都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
出租车上,我将这一切又想了一遍,陈星辰怎么会知道我来了这个城市还在这里公开他歌者的身份?一定是臭蛋出卖了我。
电话那头臭蛋的电话一接通,我噼里啪啦将他一顿痛骂。
“姐,都什么年代了,人家想找你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说完这句话臭蛋就挂了电话。
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我需要连夜继续逃离了。
打开出租屋的门,令我更惊呆一幕发生了。那个我不愿意见又非常想见的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回来了?”总裁起身走向我。
我后退,“你别过来。”
“怎么?”总裁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喜怒不行于色,让人无法应对。“才一个月就忘了我?”
“没忘。”我乖乖回答着,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会败下阵来,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铜墙铁壁在这一刻崩塌。泪水也不争气的哗哗往下掉。
“方晶晶。”总裁一把将我拽到怀里,抱紧我,在我的耳边说道:“你怎么那么残忍?一走了之,你打算这辈子不见我了?你觉得你能逃走?你觉得你就算逃走了我就找不到你?”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问话问的无言以对,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