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黎!”
“忘鸢学姐!”卿挽听到有人唤她,一回头便看到了林忘鸢。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林忘鸢走到卿挽身边道。
“没什么,忘鸢学姐你怎么来了?”卿挽问。
“听说你拒绝了阁长一职?”林忘鸢问,卿挽点了点头。
“为了我?”林忘鸢又问,本是疑问句,她却用的陈述语气,显然对答案已心知肚明。
卿挽没有说话,林忘鸢又道:“你可知在我心中的最佳人选是谁?”
“我本与你姐姐曾是同班同学,还大你姐姐一岁,我们俩一路竞争,这一争就是十五年。可现在你姐姐是南大新生优秀代表,而我却还留在南山书院,这让我如何甘心?”卿挽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还来不及说便听林忘鸢又道。
“忘鸢学姐,那只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我相信你定不会比姐姐差的!”卿挽闻言皱了皱眉道。
“我知道那只是个意外,我可不觉得我比你姐姐差!所以我想今年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努力一年,进入南大,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比你姐姐差!我要学习,可没心思管君行阁的事,就都拜托你了!”林忘鸢拍了拍卿挽的肩膀离开了。
卿挽微微一愣,随后看着林忘鸢离开的背影,粉唇微张,轻轻道了个:“好!”
……
日暮时分,积云散去,太阳终于现了身,一时间霞光万千,染红了半边天空。
华熙巷聚集了锦官城过半的权贵,而处于华熙巷街角的南府却常年大门紧闭,十分低调。
“三小姐,你回来了!”南府的管家明伯看到卿挽道。
“嗯,母亲呢?”卿挽轻应道。
“姑夫人在画室,要老奴领您去吗?”明伯问。
“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卿挽微微一笑道。
“母亲!”卿挽来到画室,对正在作画的妇人道。
“允儿回来了!”妇人闻言看向卿挽道,抿唇一笑。
妇人一身紫色华服,腰间挂着羊脂白玉的禁步,头上别了一支凤影金步摇,皮肤白晳,五官精致柔美,气质温婉娴静,额间点了一点朱砂,明明已是四十露头的年纪,可能是因为上天垂怜,时光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看上去仍如刚出阁的少妇般。
与她站在一起,说是母女,倒不如说是姐妹……
“小姑姑!”站在妇人身边的孩子看到卿挽,轻声唤了句。
那孩子大约三四岁的样子,长的粉雕玉琢,身着一身白衣,细软的头发被扎成小辫,端的是玉雪可爱。
“小阿宁!”卿挽展颜一笑。
阿宁名唤南星砚,今年四岁,是她表哥南谨言的独子,生母不详,南谨言也不管他,再加上她舅母早逝,这孩子自小便是由她们母子二人带大的,与她甚是亲近。
“小姑姑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南星砚奶声奶气的问。
“因为姑姑想小阿宁了呀!姑姑马上要出去住了,小阿宁会不会想姑姑?”卿挽调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