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看向江挽，江挽理都不理他，只可怜兮兮地看着南意。
南意抚上江挽的额头。
“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过来啊？”
江挽摇了摇头，拉住南意的手。
“你陪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南意皱着的眉头才松开，转头看向沈时寒。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江挽也不是外人。”
江挽唇角轻轻勾起，冲着沈时寒无辜地笑。
沈时寒双手紧握成拳，闭了闭眼。
“南意，我发现不只是男生分不清绿茶，你也分不清。”
说完就走了，南意一脸懵逼地挠挠头。
“他什么意思啊？”
江挽无辜地眨了眨眼。
“大概是，骂我？”
“怎么可能，你这么可爱，他干嘛要骂你，再说了，他这话很奇怪诶，我可是鉴婊专家，绿茶我能分不清嘛？”
江挽拉着南意的手晃了晃。
“我有点困。”
南意把被子给他掖好。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江挽闭上眼，南意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江挽以前还问过她是不是喷香水了，南意自己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笑着说可能是化妆品腌入味了。
在清清淡淡的香味中，江挽真的慢慢睡着了。
只是梦里，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指责声。
“如果不是你，师娘也不会死。”
“江挽，该死的是你。”
“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把你捡回来。”
“白眼狼，我要是你我就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了。”
“江挽，江挽，醒醒。”
南意推了推江挽，在他耳边轻轻喊着，然而江挽只是紧蹙着眉，手紧紧攥着她的手。
南意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咬咬牙，捏着江挽的脸。
“你再不醒我大耳刮子抽你了。”
江挽猛地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慢慢的才回过神。
“南意。”
江挽偏头紧紧盯着南意，声音沙哑，像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南意一下子就心疼了，也不管手疼不疼，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江挽的头。
“怎么了呀？”
江挽张了张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转了个意思。
“你别喜欢我了。”
南意一愣，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
“老子就喜欢你，关你屁事。”
“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江挽抿了抿唇，松开南意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副抗拒与外界交流的自闭模样。
南意动了动被攥红了的手，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江挽。
“你要我不喜欢你了，那我喜欢谁去？”
“随便谁。”
江挽的声音闷闷的。
南意心里一股无名火起，起身把椅子往后一踢，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行，那我找沈时寒去了。”
南意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拉住了。
南意嘴角勾了勾，想到之前的话，又立马压下笑意，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让我找别人去嘛？”
“你去吧。”
嘴里这么说着，握着南意手腕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南意试探着往外抽，江挽就加大力度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