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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家都怪怪的

苏维到底不放心元通,半夜三经见元通不回来,又找到傅介子来了,将他拉了回去,苏巧儿和玛依拉也别了傅介子,回营去睡觉。傅介子此时有着说不出的困倦,但是身上也没有哪个地方疼或者痒的,但就是精神上感觉到困倦,但是又没有什么睡意。

此时潘幼云的到来显得太过突兀,说来巧得很,又刚好被自己的人发现,会不会是她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儿,傅介子的心竟是不可抑止地狂热起来,他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向潘幼云的营帐走去,他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幼云此时尚未睡去,汉使团倒是为她单独分了个营帐,只是周围没有人陪着,汉使团的人都累了,而且潘幼云给众人的印象并不好,所以没有人服侍。

傅介子进去时,潘幼云正闷着性子不知在想什么,见傅介子进来,道:“你来干什么?”傅介子在潘幼云的榻边盘腿坐下,道:“你到我们汉使团来到底想干什么?”

潘幼云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在赶我走?”

若在平时,傅介子定然会说是,但是现在却不知怎的,见潘幼云神情苦楚,眉宇间印着深深的愁意,心里面陡然一阵怜惜,叹息道:“你不该来的。是耿将军放你走的吗?”

潘幼云哼了一声,道:“你问这个干嘛?”傅介子的脸色铁青,道:“你只要说是与不是。”潘幼云道:“这个人做事拖泥带水,他关了我几天,离开楼兰的那天晚上,跑到我这儿来大吼大叫的。”傅介子道:“他爱你太深,不能带你回去,又不愿杀你,所以就放了,是吗?”

潘幼云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道:“大国手你说漏了一件事情。”傅介子一怔,道:“什么事?”潘幼云眼中的恨意陡深,道:“这混蛋抱着我说他如何如何地心痛,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去理会,他就强暴了我,把我按在榻上扒地光光的,粗暴地占有了我。”

这等迤逦的事情,傅介子不好多听,见潘幼云若无其事地说了起来,不由感到一阵尴尬。

潘幼云见他这样,淡淡道:“这种事情,大国手你也干过的。”傅介子今天的感觉怪怪的,而且也发现了自己的心境与平时不一样,但是潘幼云这话一说,他也就忘了去想这些怪事,心中竟然浮现出一个暧昧的场景,身体上某地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潘幼云悠悠道:“大国手也想和我睡觉,对吗?”傅介子此时的心境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暧昧,道:“你这么漂亮,任何男人会都会想的。”潘幼云道:“可是今天不行,我受伤了。”傅介子哈哈笑道:“可是你是耿将军的女人,我不会再动你的。”他说不动不动,手却不由自主地搂了过去,将潘幼云搂在怀里。

潘幼云轻声一笑,道:“虚伪。就算是要也不打紧的。除了他以外,任何人想占有我都可以的。”

傅介子到底还是尚存了一点儿意志力,道:“说来说去,你到底还是在乎他。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要去哪儿?”潘幼云幽幽道:“天大地大,我去哪儿都行的。”若以平时傅介子的心志,他肯定会放着她随地儿去,但今天却感觉到放不下了,道:“这怎么行。你还有地方可去吗?如果你想去匈奴,我会马上杀了你!”

潘幼云道:“那么,请大国手为我指一个地方可去?”傅介子不由咋舌,他也实在想不出这个女子孤身一人能去哪儿。

潘幼云轻轻笑了笑,道:“本来我是有一个地方可去的,却被大国手的人拉了回来。”傅介子一怔,道:“什么地方?”潘幼云恨声道:“自然是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我的仇也报了,他这次回去再也做不了敦煌的城主,他会被贬为庶人,从我潘家取走的东西都得还回来,这世上已经没有再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我是个不洁之躯,留着会弄脏了土地,所以我冲到了狼群之中。”

傅介子大惊,道:“你是故意让狼咬的?”潘幼云哼了一声,道:“你很惊讶么?以我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会被狼群攻击。”这正是傅介子心中所想,听潘幼云这么一说他也就释怀了,道:“当真不想再活下去了吗?”潘幼云幽幽道:“生为附赘悬疣,死为决疣溃痈。我活着是一种痛苦,为何不去解脱呢?”

傅介子不由一阵头大,此时潘幼云的这一番话打中了他心中最软弱的地方,以殷茵死了之后,他也曾一度想过死了算了,但是有傅母健在,所以这种想法很快就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很长时间的空虚,他不知道活着还能干什么,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后来,他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灭匈奴上,以此来给自己找个目标。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是他平日所学,但他依然狠心离开了年迈的母亲,来到这个可能一去再也回不来的神秘西域。他最能理解那种生之无味的感觉。

想到这儿,傅介子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几乎就要脱口告诉她:跟着汉使团一起吧。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是却是不大现实的,如果潘幼云跟着,自己的汉使团会有莫大的危险和风波。

实在作不下决定,傅介子让潘幼云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出了潘幼云的营帐,傅介子回营睡觉,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他现在那种空洞感更强烈了,整个人都显得虚幻,回到了营帐里面同样也睡不着,他脑海中时而觉得自己今天的意志力差到了极点,说什么、做什么完全理智不受控制。

但这种想法只是偶尔如同闪电般在脑海中显现一下,转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他继续想着潘幼云的事情,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晚得想出决策来。

汉使团的人对潘幼云都比较怨恨,如果将她留在营中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甚至,潘幼云曾是匈奴的使者,留在身边难保不是个祸害。但是换一个方向想,她一个求死的孤苦女子,现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总不能丢在荒野中不去理会,而且,自己和他睡过觉,怎么也都有一层责任在里面。这两种念头在脑海中走马灯一般地交替着,想了不知多久,他突然下定决心,把她带上!

想到这儿,这种想法便越来越重了,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告诉潘幼云,似乎现在不说就会死去一样,当下又起身出去。

来到外面却见到了苏巧儿和阿里西斯两个小家伙。

半夜三经的两个不休息,却在这儿干什么,傅介子突然怀疑是不是两人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若在平时,他段不会去这么想,但在今天,这种想法毫无预兆地涌上了心头。

“巧儿,你和他在这儿干什么?”傅介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怒了。

苏巧儿没有听出话外之声,道:“将军你也起来啦!阿爹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傅介子一怔,道:“苏老爹哪儿去了?”阿里西斯道:“不知道呢,苏小姐没有见到苏火者,一个人怕黑,所以叫我来陪着她去找呢。”阿里西斯比苏巧儿要稍微明白傅介子的意思一些。

傅介子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岔了,道:“大半夜的,苏老爹大概是出去撒尿了。等一会儿再看看。”苏巧儿嗯了一声道:“将军,你不休息吗?哦……”苏巧儿问完才想到傅介子也可能是起来撒尿的,自己问话不过脑子,这下不好再问了。

傅介子平日里面对苏巧儿的保留本来就不多,今天更是特别地不想瞒她,遂把潘幼云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道:“如果把她留在汉使团中,你觉得可不可以?”苏巧儿想到潘幼云的貎美和与傅介子曾经的关系,一时小脸儿惨白,本来说个“不”字,但听潘幼云的经历这么可怜,这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来,闷头闷脑地好一会儿,道:“可以的,将军。”

傅介子听了释然笑道:“巧儿,你真是个好姑娘。”

苏巧儿听了有些窃喜,闷了一会儿,道:“将军,你去忙你的吧,我等阿爹回来。”说到这儿又顿了一下,道:“可我还是担心,今天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这话引起了傅介子的警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怪了,而现在这个姑娘又这么说,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巧儿道:“今天先是将军你和道长很怪,再是阿爹和贾叔叔显得,嗯……”傅介子催道:“显得怎样?”苏巧儿咬着嘴唇,极不好意思地道:“阿爹和贾叔叔显得,显得很坏哩。”

傅介子听了不由有些懵头,苏老爹坏又不是自今日起,但是自己的女儿说来,那是什么意思?傅介子没有听明白,今天也懒得去猜,径直问道:“怎么个坏法?”苏巧儿有些恼了,这些话她姑娘家本来就不好意思说,为何这个将军总逼着自己讲呢?

“就是有些坏,哦,就是有些色迷迷的……”苏巧儿说完又觉得不能这么说阿爹,道:“不对啦,我也说不好。苏婶婶刚才还骂阿爹人不老实,说阿爹坏死了。”傅介子听了不由蹙眉,苏维人长得漂亮,苏老爹为人喜欢盯着漂亮的姑娘看,也难怪苏维开骂了。

苏巧儿道:“还有,还有就是霍仪他了。”

傅介子有些紧张了,今天太怪异了。

“霍仪他怎么了?”

苏巧儿在关键时刻又“当机”了,好半天没有声音,傅介子一着急,有些怒道:“说呀,到底怎么了?”苏巧儿一委屈,带着哭腔道:“是巧儿不好。害得霍仪他说了许多浑话。”

霍仪一向守规矩得很,为人又随和,不至于会犯什么错误。傅介子听苏巧儿说得不清不楚,急道:“什么浑话?”苏巧儿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只是摇头道:“总之是很不好的话。大家今天都怪怪的。”

傅介子被吊了胃口,想到霍仪有些喜欢这个姑娘,突然猜出了几分,道:“巧儿,是不是霍仪他对你说了一些很难为情的话?”苏巧儿有些吃惊,道:“将军,你知道啦?”

傅介子叹了口气,道:“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没有为难你吗?”苏巧儿不说话了,显得很委屈。

阿里西斯见傅介子又要发火了,忙替苏巧儿道:“将军,是这样的。霍仪刚才跑来,像是喝了酒一样,说他喜欢苏小姐,又说傅将军你心里面只想着死去的妻子,不会娶苏小姐的。”阿里西斯说到这儿又岔开了,问道:“是真的吗?将军。”

傅介子恼道:“别东扯西拉的,把话说完。”

阿里西斯见今天的傅将军也变了,但还是道:“霍仪说只有他才是真正喜欢苏小姐的,他要苏小姐亲口告诉他,如果苏小姐答应了,他再向傅将军你提这事,他还说傅将军是他的师傅,他不想对师傅不起。”

傅介子听了不由喟然,自己无心红尘,却已经害了别人,当真是罪恶。

阿里西斯道:“后来,苏小姐说苏火者已经把她许配给了傅将军你了,她不能胡思乱想的。”苏巧儿听了不由拉了拉阿里西斯,示意他别说这些。

阿里西斯道:“霍仪跟发疯一样要来抱苏小姐,苏小姐不同意,我就去拦住霍仪,不能让他欺负苏小姐。”苏巧儿忙道:“不是的,霍仪今天疯了,不怪他的。”

阿里西斯仍是照实道:“我们打了起来,他要拿刀杀我,被道长拉了回去,就这样了。”傅介子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阿里西斯,他脸上隐隐有一些淤青的伤痕,大概是和霍仪打架给闹腾的。

傅介子道:“没出什么事情吧?霍仪人呢?”苏巧儿道:“没事呢,就是阿里他挨了一顿揍,霍仪是练功夫过的,今天跟野兽一样,我们都怕他。”说着看着阿里西斯,一脸的愧疚。

傅介子听霍仪没有事也就放心了不少,想到今天事情真够乱的,自己和霍仪之间也有些尴尬了,不便在这个时候去相见,道:“阿里,你没事吧?”阿里西斯有些得意,道:“保护苏小姐是我最高兴的事情,我没事的。”

傅介子不由哼了一声,这小子还能大言不惭,想来是没什么大事。

苏巧儿道:“将军,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怪怪的,我有些怕。”最怕的还是傅介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这儿,立时警觉起来,苏老爹不见了,只怕不是撒尿这么简单,他人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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