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禾乘坐在一匹棕色宝马上,拔出长剑发号施令道:“将士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一定要把这群饥民队伍杀个片甲不留,都给我冲呀……”
乌尔禾的号令刚发出!
麾下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如狼似虎的朝摩萧统帅的西部军碾压而去……
看到乌尔禾的大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摩萧道:“我们还有昨天新征的一万士兵没有兵器,希望你们能在各自的机关陷阱伤亡敌人后,见机夺取敌人的兵器,这些兵器可以不用上缴,留为己用。
同时,摩萧吩咐道:“士兵们不用害怕,各自守好自己的陷阱或者机关,一定要在最恰当的时机放射机关,争取每个陷阱每个机关都能伤亡敌人。
“还有,自己的机关陷阱被破后,都迅速转移到附近的机关陷阱处,在此期间见机杀敌。但是最重要的是,你们听好了,一定要想方设法在杀敌的同时保住自己的命。还有就是,把本帅的话传到后面那些听不到本帅说话的士兵们,听到没有?”
前面的士兵们齐声高呼道:“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不多一会儿,前面的士兵便把摩统帅的话传遍到后面的每个人。
看到一切就绪,摩萧命令士兵们各就各位,都躲到自己打造的机关陷阱旁,等待敌人的到来。
一路高歌猛进的崇云国边军,潮水般涌向西部军躲藏的森林。
此时,崇云国边军帅帐里,统帅乌尔禾正在问军师盖翻:“军师认为这场战役,大川国的西部军能坚持多久?”
军师盖翻习惯性的左手揪着稀疏发黄的山羊胡须,右手捏着一把雄鹰翅膀制作的羽扇,文绉绉的道:“瓮中鳖,砧上肉尔!以我军二十万之精锐之师,对付西部军区区两万人的饥民队伍,愚以为,即便他们东躲西藏,哪怕上天入地。但在我军势如破竹的席卷后,亦几乎不可能坚持一个时辰也!”
乌尔禾恨得牙痒痒道:“本帅今日非亲手宰了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统帅,为大将军吴灿报仇不可!”
军师盖翻摇头晃脑道:“呜呼!大帅勿急。须弥之事尔,即可解气矣!”
乌尔禾怒气冲天道:“本帅都等不及了,只想马上就看到将士们把他押解回来。本帅誓将他千刀万剐,定要让他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乌尔禾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匹快马赶到。
马未停步,骑马的士兵已翻滚下马,急匆匆的向乌尔禾禀报道:
“禀报大帅,不好了!”
乌尔禾大骂道:“能有什么不得了之事,难道他们还能翻天不成?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被火烧屁股了吗?有事慢慢说来。”
“我军遇到敌方设置的机关和陷阱了,伤亡惨重,眼下陷入寸步难行之境。望大帅定夺!”
乌尔禾怒问道:“究竟有多少机关陷阱,居然能阻止我二十万大军的前行?”
哨兵哭丧着脸道:“我军所到之处,无处不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乌尔禾气不打一处,自言自语道:“本帅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群饥民和那个黄毛小子居然能想出用这种办法对付本帅的部队!”
“你回去告诉大将军贾虎,本帅命他可战可停,审时度势而为,自行定夺即可!本帅一会儿自有安排通知他。”
“诺!”
传讯兵催马而去——
原来,乌尔禾的大军本来如入无人之境般扫荡搜寻着西部军,在看到西部军大部队身影后,厉兵秣马的他们朝西部军发起了攻击。
岂不料,就在接近西部军之际,跑在前面的骑兵无一例外都掉进了错落不整、经过伪装的竹刺陷阱里面。
而后面的官兵绕过已经暴露了的陷阱继续前进的时候,冷不丁迎面又飞来一排排削尖了的竹排或者木排。另外还有暗箭飞石等等不一,五花八门的陷阱机关无时不刻的招呼着他们。
试想,如果被一下子弄死,倒也痛快,可是这些陷阱或者机关用的都是竹木削尖制作的伤害物,很难一下子就取人性命,故而,在得不到救治的情况下,会好长时间才会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或者是太气愤,又或者是崇云国边军老想在这群最好欺负的饥民士兵身上建功立业。又或者是这些西部军明明就在眼前,如果没有陷阱机关等等障碍物,简直就是唾手可得手到擒来之事。他们还有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自己所到之处的前面没有陷阱机关,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砍下对方的头颅回去立功受奖。总之,他们前仆后继,越过前面伤亡的战友,仍然潮水般向前涌进,一副不计后果,不把这支西部军全军剿灭誓不罢休的势态。
不多久,粗略估计,崇云国边军至少已伤亡不下五万人马。
阵地上当场死亡的人数不过数千,余下的基本上都是重伤的官兵,这些重伤者无一例外身上都插着削尖的竹木利器,大部分都是穿透在身体上的,而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是,这些竹木还不敢从身体上抽出,因为一旦抽出,势必血流如注,就会死得更快。
这几万重伤者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中,痛苦绝望的吼叫哀嚎着。
阵地上仿佛成了人间炼狱,真真的是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听到传讯兵的禀报后,乌尔禾清楚事态的严重性,转头问军师盖翻:“情况紧急,军师可有妙计破之?”
军师盖翻眯着眼,揪了一下山羊胡须后,便开始不停的掐算着什么,同时嘴里念叨着:“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乌尔禾忍住性子道:“阵地上的官兵每时每刻都在严重的大量伤亡,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唠唠叨叨?”
军师盖翻明显惧怕乌尔禾的怒气,有些着急道:“然也!凡事当究其所以然,明其事之故,方可对症。故,怠之呼!”
乌尔禾已经有些耐不住怒火道:“你倒是说一句,你有办法对付这些机关陷阱没有?”
军师有些哆嗦道:“既吾帅急晓,愚亦晓急。奈,无时可待之际,愚便随心呈之一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