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袭山。
一年四季这座山都永远弥漫着紫色,这些紫色便是那些艳丽的紫藤花,鬼厌恶着这些美丽的存在,并且这些花对鬼来说也是致命的,漫山遍野的紫藤花化为永远的花之囚牢将这座山上的鬼死死的囚禁在此,直到死亡为止。
“咕噜咕噜”
在藤袭山的山顶处,一座如同人类手臂堆砌而成的肉山正在缓缓地行动着,数只缠绕着的手臂之下有着一对鲜红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正在抬头看着天空。
这显然也是一只鬼。
“轰轰轰”
仅仅是看着天空,很突兀的,这座肉山似的鬼愤怒了,肉山之上的手臂开始疯狂挥舞起来,宛如疯魔似得,那一条条肌肉泵张的手臂将地面砸开一道道裂痕。
“在这里究竟待了有多久了,该死的鳞泷,该死该死该死可恶可恶可恶!”看着天空之中高挂着的月亮,手鬼有些疯狂地怒斥道。
“呼呼……”狠狠地发泄一通后,手鬼终于平静了下来。
“该死的鬼杀队,该死的紫藤花,该死的鳞泷。”手鬼这日日夜夜心中都在愤怒地诅咒怨恨着一切。
就在这时候,手鬼突然顿住。
“嗯?人类的味道。”手鬼惊喜地嗅了嗅。
“嗯,不会错的,人类,呼呼呼,又有人来了,嘻嘻嘻。”手鬼步伐飞快地朝着人类气味传来的方向急急奔走。
行走间无数树木倒地,横冲直撞蛮狠如疯牛。
“看来又到了最终选拔的日子,啊,真的好喜欢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我来喽。”如同一个变态痴汉,手鬼一边陶醉地喃喃道,一边飞速前进着。
……
在这座幽暗的森林之中,一个少年慢慢地行走着。
“有人吗?我迷路了,有好心人帮一下忙吗?”
这个少年甚至没有带着武器,真的就是一位迷路的小孩似得。
“嘻嘻,我来帮你吧少年。”丛林间窜出一个身影,这是听到声音寻觅来的鬼,此时只见这个家伙带着贪婪的笑容似乎对这个少年势在必得。
藤袭山上的恶鬼一个个都是饿了许久,他们看见人都是眼睛发绿,此时他的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那个少年被他利爪开肠破肚的景象,他似乎已经听到这个少年凄厉的惨叫声了,尝到人类鲜美的血肉了,不过还没等他的想法化为现实。
只听见“噗咚”一声。
就在这个家伙扑出来的瞬间,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个时候,那个似乎迷路的少年停下了步伐,然后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绑在了这个倒在的地上的鬼的脖颈之上。
“啧,怎么就只有一只啊。”林氪一边绑在绳子,一边打量着这只鬼嫌弃道,藤袭山上鬼的密度也没有他想象的大,喊半天才蹦出来一只。
这个迷路的少年便是林氪了,产屋敷耀哉虽然同意了林氪带走一批鬼的要求,不过必须让他自己来这藤袭山自己捕捉,而且是能抓多少就带走多少,鬼杀队不会帮他抓。
虽然产屋敷耀哉等人被林氪说动了,但是他们也并不会脑子一热,林氪要多少他们就给多少,让林氪自己捕捉鬼也相当于是对林氪能力的一次试探,你如果本事足够那么能够抓住控制住的鬼够多鬼杀队自然无异议。
毕竟抓鬼不是杀鬼,杀鬼只需要手起刀落,而抓鬼确是要让鬼失去行动能力并且控制住,强者杀鬼确实容易,但是控制鬼却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就算砍掉鬼四肢鬼也会长出来,而且普通的绳索也无法困住这些家伙,所以如何看住这些捕获的鬼变成了一个难题。
在产屋敷耀哉的预计中林氪抓个五六只已经是比较多了,五六只数量也是鬼杀队所能接受的数量,就算真的一不小心失控,也可以很轻松剿灭不会造成太多的伤亡。
但是产屋敷耀哉千思万想也没想到林氪居然是个开挂的,林氪抓鬼根本不需要想太多,只需符箓一贴这些鬼直接失去行动能力。
“嘿咻。”林氪将绳子牢牢捆住这只新抓住的鬼,将绳子略微有些吃力的拖动起来,然后又缓缓走了起来,此时如果从上空看的话,便可以看见林氪身后如同串葫芦一样拖着一长串的鬼。
这绳子上串着的鬼稍一细数居然已有三十来只了。
隐蔽地拖着这条绳子,林氪又开始喊了起来。
“有人吗?这里是哪儿啊,谁能帮我指一下路啊。”少年迷茫地声音在山林间响了起来。
……
藤袭山外,花柱蝴蝶香奈惠和富冈义勇持剑站着,而春和一郎和明治秀也是守在这山下,不进山也是因为这漫山遍野的紫藤花阻止了这两只鬼进山,不然他们俩怎么说也得帮老板多抓两只鬼。
而花柱和富冈义勇守在这里自然为了守住春和一郎和明治秀这两只鬼,产屋敷耀哉虽然相信林氪,但是对于鬼还是依旧有着防备之心,所以派出花柱和富冈义勇跟着林氪,明面上说是协助林氪前往藤袭山,但是其实是为防备明治秀和春和一郎在林氪抓鬼的时候出篓子。
不过这并非是怀疑林氪,而是产屋敷耀哉对于鬼的防备,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产屋敷耀哉毕竟没办法知道这两只鬼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林氪的控制真的有所纰漏,让这两鬼趁机潜逃了,那么定然有无数人会丧生其口。
不过这两只鬼显然丝毫没有想要逃走的迹象,一个在哪里掏出一个本子在那里神神叨叨地,一会撕心裂肺地哭,一会笑眯眯地说话,有时候还会下跪咚咚的拿头疯狂撞着地面,而且似乎在那个家伙前面还有一个不存在的人似得,那只鬼喋喋不休地和空气说着话。
“诶,富冈先生,这是在做什么……”蝴蝶香奈惠时不时瞟一眼正在和空气对戏的明治秀,然后朝富冈义勇问道。
“这种行为貌似叫做对戏,他们能剧师好像都这样。”富冈义勇悄悄地说道,他前段时间监视明治秀的时候,也是有见过明治秀对剧本的样子,所以到时清楚明治秀在干嘛。
“啊……真是特例独行啊,蛮好的蛮好的……”蝴蝶香奈惠尬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往远处挪了挪,尽量不看明治秀的表演。
有时候一个人做出很尴尬的事情,但是自己若是全然不觉,那就会让对方尴尬了,就相当于一个人不穿衣服出门,被人看光,但是不穿衣服的人若是大摇大摆,那就是看到他身体的人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