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就像是启明城的内城,四方分别对应四象,各有一个图腾镇守皇宫入口,一圈护城河虽然宽度不足十米,但听说深不见底。在我想来不是深不见底,而是水中豢养了异物,人们不敢下水,自然不知深浅,只能道听途说深不见底。再看护城河上每个方向的入口都各建造有三座石桥,每一组中间的石桥都是最宽的,可容三辆马车并驾齐驱。但来往的官吏都只能从侧桥上通行,主桥上无人敢行,只有陛下出行才能使用。
我们没敢耽搁,穿过启明城的街市,在上侧桥前下马步行,一位年轻俊秀的公公问明了我等身份后,便只带着我向银甲守卫所在的皇宫入口走去。我们穿行而过的是西面朱雀门,里面又有一道城门被称作中宣门,这里守卫的是金甲护卫,也就是禁军,他们会详细检查进出皇宫之人的身上是否携带武器、药物之类的东西。
“大人,您怎么称呼?”我们穿过中宣门,一路看不到个人影,实在无聊,我便跟领路的公公攀谈起来。
“大人?——您说笑了,某家姓刘,您叫我刘公公就行,杂家可不敢当大人,这要掉脑袋的!”刘公公看我这么尊称他,不禁熟络了起来。
“哦,哦。刘公公,我初次进宫,啥也不懂,还请多担待。”说着,我又摸了一袋钱币塞给了他,刘公公一看笑了,四处张望了一下便顺手塞到了内衣里。
“谁都有第一次?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但见了陛下切记,不可大声喧哗,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的或者不懂的就别说,而且少问就行。”刘公公边带路边嘱咐着我。
这一路说着说着,也没感觉特别远,但还是花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陛下所在的后花园。按理说,后花园我是万万不能进的,这属于皇家后宫的所在,谁会让陌生人进出自家的内屋,何况是皇帝。但这次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在后花园的静心湖边钓鱼,按现在的时间也正是踏青祭扫之时,皇上有如此雅兴也属人之常情。
“鱼来了,哈哈哈!”远远的就能听到一个年轻人在说话,而能如此放声说笑的就是皇上了,“还是那条鱼,真是不长记性呀,刚放了你,还敢咬饵?!”
“陛下,畜生无脑,只凭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与皇上对话之人名叫颜酉卿,是当朝的学识最为渊博的大学士、太傅,也就是他能受到召见偶尔进出后宫。
我被刘公公带到湖边候着,待到皇上没有再言语的时候,刘公公上前轻声叩见,“陛下,李大方带到!”
“哦?——太傅,我说的有趣之人到了,你也一同见见吧。”皇上轻笑着对太傅颜酉卿说道,“传。”
“诺!”刘公公退回到我旁边,示意我上前叩拜。
“草民李大方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恭敬的一跪,头都挨着土地了,说实话,真不习惯跪着说话,面对佛祖我都没这么恭敬过——呸,张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民无知,佛祖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