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怀疑
好你个皇帝,好你个宁锦儿,原来,原来一开始,你们就已经算计了我,可笑我竟然还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傻傻的上了你们的当啊!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她明知前面是荆棘她又能怎么办?她还能够走回头路吗?她能够承认自己真的是陷害了她吗?
不,她绝对不能够承认!
既然不能承认,那么,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太后娘娘,这一切,都是荷姑的主意,请娘娘降罪!”就在这里,荷姑突然走到太后面前,扑通的一声跪下,一叩到地。
太后惊讶的看着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一震:“荷姑,你——你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荷姑却摇摇头,含泪的看着她说道:“对不起娘娘,是奴婢不好,让娘娘受这些罪,奴婢罪该万死!”
“荷姑,你——你这是何苦呢?”太后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荷姑摇摇头,转过身对着花殊说道:“王爷,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和太后娘娘并无关系!因为奴婢不忍心看到太后娘娘为了皇后娘娘和锦贵妃娘娘之间的争斗伤心伤神,于是在太后娘娘不小心摔倒之后自作主张将一切嫁祸给锦贵妃娘娘,这样太后娘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处罚锦贵妃娘娘,让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等上皇后之位,以免她们姐妹相残!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王爷要如何惩罚,奴婢绝无怨言!”
花殊闻言不由得一声轻叹,点点头,说道:“荷姑以下犯上,陷害锦贵妃娘娘,现将她收监,待禀明皇上之后再做处理。来人,将她带下去!”
看着荷姑被人带了下来,太后脸色铁黑,拂袖而起:“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本宫就不留两位,两位请便吧!”
“母后!”花殊站起来,轻轻的叫唤!
“哼,你不要叫我母后,我实在是不敢当!”太后愤然入内,徒留一个背影给花殊!
花殊心情异常沉重,怔怔的站在哪里,黯然无语!
“花殊,我们走吧!”亦知看着这样的他,好心疼!
花殊转过身对着她,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说:“好,我们走!”
虽然在与太后之间这一场智慧与胆色的正面交锋中取得了胜利,但是亦知心里却一点也不见轻松。
从宫女手里接过沉睡的孩子时,她看着襁褓中那种天真甜美的睡颜,一颗心蒙上了阴云。
这个孩子,将来也要在这样冰冷的宫里长大成人吗?他也会像花睿,像花殊一样,在宫里受尽冰冷的残酷,暗箭的刺杀艰难的成长吗?将来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心中的欲望,与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争锋相对,一步步的将彼此推上绝境吗?
是不是,我们所承受过的痛和苦,他都会一一承受?
“孩子睡了?”等在一旁的花殊听到她的脚步声,敛去眉间的惆怅,露出温暖的微笑。
面对着花殊的问话,一朵嘲讽的笑在嘴角淡起,如果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心爱的女子,这样风轻云淡的话语,是否还能够轻易出口?
眼底隐过些许黯然,心仍旧刺痛,却已经懂得了掩饰隐忍,她轻轻应了一声,说道:“我们走吧!”
“好!”花殊并没有注意到她心绪的变化!
才刚走出慈宁宫,便看到玉和焦急的站在门外张望,看到他们安然出来,松了一大口气,疾步走到亦知面前急问:“王爷,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亦知微笑的安抚她的担忧。
玉和仔细的看了看她,见她确实无损,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娘娘您没事就好!”真是万幸啊,居然能够从太后手中安然脱险,一点损伤都没有,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绝无仅有的!
“玉和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出了慈宁宫,春桃脸色依旧苍白,想起刚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此时她看到玉和,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玉和并没有回到春桃的话,只转身向花殊道谢:“奴婢谢谢王爷救了我们娘娘!”
春桃诧异的看向花殊,王爷他竟然会专门过来救主子?怎么可能?她还以为他是碰巧过来的呢!
见春桃惊讶,玉和解释道:“我从王爷那里送完药出来之后遇上了小翠,她将娘娘到太后这里来的事告诉了我,我便过来了,本想进去的,却被人拦在了外面,于是我觉得不妥,这才去请了王爷过来!”
花殊却淡淡一笑,说道:“你不必谢我,即使本王不来,贵妃娘娘也不会有事的!”当他听到亦知冷静的说出重勘现场,案情重演时,他便已经知道她心中定然是早就胸有成竹,就算自己不来,她也一定会有办法迫脱身。
玉和惊讶的看向亦知,却见亦知只是含笑而立,当下便信了花殊的话,依旧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王爷这一份恩情,奴婢将铭记在心!”
花殊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与亦知并肩而行,淡声说道:“先前已经收到娘娘命人送来的药了,真是多谢了!”
“不必言谢!”亦知摇摇头,深深的看着他说道:“只要你的伤能够早日痊愈便好!”
花殊闻言微微一怔,过了一会,才点点头:“有水神医在为我治疗,相信很快就好的,娘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亦知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亦知看着花殊,心里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出口,心里有那么多的爱想要告诉他,最终却找不到途径。
而花殊也不急着离开,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是觉得,和这个女子走在一起,总有一种亦知就在身边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开!
“咳咳!”身上的伤本来就未曾痊愈,又如此操劳,花殊被风一吹,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亦知伸手扶住他,眉眼里掠上着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伤口裂了?”
感觉到她手心炽热的体温,还有她话语里真切的关怀,花殊一怔,一会又苦涩的笑了。那一瞬间,他竟然又想起亦知了!亦知亦知,是不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遇到一个稍微与你气息相似的人,我便忍不住产生幻觉了?暗叹一声,他微笑着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亦知哪里相信?她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搭上了他的手腕,扣着他的脉门,脸色突然变了,说道:“你的内伤怎么如此的重?惊天他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把你——”
话未说话,亦知忽地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惊讶目光,心不由得一凛,暗叫不声不好,她怎么这么大意,露出这样的破绽来?那宁锦儿根本就不会武功,也根本就不知道何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