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和老汉克看清楚了,蛇老大手里拿着的是一片黄钥匙,大小貌似与铜挂锁的锁孔吻合。
“喂。”老汉克向上方招手,“蛇老大,你这钥匙,借我看一下成吗?”
蛇老大笑了,“哼,想都别想,臭老狗,事全让你给办砸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蛇老大刚说完,便看见陆涛正在接近隔离网,于是严厉警告道:“小子,站住!不准往前走了,我知道你有点特殊的能耐,给爷老实待着,不然,你别想再看到这串钥匙。”
“哼,看样子,门是你锁的吧?”陆涛冷笑道。
蛇老大不予置否。
“把我们挡在外头,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嘿嘿,当然没好处,可是,放你们进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蛇老大搓了搓手指头。
“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身上的东西,看着倒值几个子儿,把手电筒和黑匣子还给我,我就借你们钥匙。”
陆涛两手拿出手电筒和盖革计数器,“这个?你可真是人如其名,贪心不足蛇吞象,偷了我的表还不满足?什么叫还给你?适可而止吧,你会后悔的。”
“少废话,你给还是不给?”
“给你可以,这样,我数一二三,你把钥匙扔下来,我把东西扔上去。”
“你怕我耍手段,爷还怕你耍无赖呢,好,你数一二三,咱们同时扔过去。”
“好。一二三!”
蛇老大和陆涛同时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手电筒和盖革计数器落在了墙后,铜钥匙被老汉克接住。
一拿到钥匙,老汉克赶紧跑到门口开锁,然而他把钥匙往锁孔里一捅才发现,根本拧不开锁,钥匙是假的。
“蛇老大,这钥匙根本对不上锁!你他妈耍无赖是吧!”陆涛愤怒地大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钥匙能开锁了。”
“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蛇老大狰狞地瞪大了双目,掀起自己的裤脚,露出红肿的膝盖。
“他奶奶的,臭小子,打我膝盖的那一棍子爽不爽?”
陆涛咬着牙强忍愤怒,低声下气地说:”好,好,是我错了,你先放我们进去,我给你赔个不是行吗。”
“嘿嘿,我没说不放你们进来,先在外头反省反省吧,天亮了,我就开门。”
老汉克慌张地左顾右盼,“蛇老大,你别这种开玩笑,大晚上的,兽群都快要来了,你想逼死我们吗?”
“急了吧,怕了吧?废物老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打爷的腿,不把你剥皮拆骨,难解爷的心头之恨!等活掏肠一来,爷要亲眼见证你们是怎么喂狗的!”
“等一下。”陆涛拳头紧攥,不得已低下了头颅,“你的腿是我打的,老汉克是无辜的,你放他进去,我还你一条腿!”
“嘿?有意思,你打算怎么还?”
“不就是条腿吗,头掉了碗大的疤,砍一条腿,咔嚓一刀的事,拿它开荤还是喂野狗,随你定夺。”
啪啪啪,“好好好。”蛇老高兴地一边叫好一边大拍手掌。
“老汉克你,有刀吗?”陆涛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带刀,你……你玩真的?“
只听叮当一声,蛇老大从墙头扔下来一把铁器
“赶紧的,老子正好饿着肚子呢,今天终于可以开荤,好好吃顿宵夜了。”蛇老大舔了舔舌头,眼中尽是残忍。
陆涛捡起地上的铁器,那是一把生锈的纯铁打造的柴刀,大约五公斤。
他抚摸着有些钝了的刀刃,嘴角扬起狡猾的微笑,“蛇老大,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糟了。”蛇老大立马发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陆涛走到大门前,举起柴刀,手臂与精神同步发力,对着锁链重重劈了下去。
柴刀的刀刃以一百公斤的斩击力砍在了锁链的垫片上,“当”的一声巨响,断裂的刀刃飞了出去。
虽然柴刀被震断,但好在垫片也被斩裂开,陆涛拆开了锁链,愤怒地一脚踢开了大门。
然而蛇老大并没有像陆涛想象中那样落荒而逃,而是从墙上翻了下来,走到隔离网外,并站在了陆涛的身后,像是堵住了他的退路。
看到蛇老大胸有成竹的样子,陆涛总感觉大事不妙。
陆涛再一回头,只见月光下,两个高大粗壮的人影来到了陆涛的正前方,与蛇老大形成合围之势。
“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陆涛发现自己低估了蛇老大的狡猾。
只见前方那两个人影,一个高一壮。
其中较壮的一人的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杀猪刀,头戴一个脏兮兮的麻袋,身子有些肥胖臃肿,手臂十分粗壮,活像个杀猪的屠户。
而另一个高大的猛汉则是有着两米高的伟岸身材,浑身上下都是乱糟糟的黑色体毛,头发与胡须连在一起将脸庞完全遮住,手拿一根粗大铁棒,活脱脱像个野人。
“臭小子,把电池交出来,老子赏你个痛快,否则,就算野狗不来,你也还是会活生生地看到自己的肠子。”蛇老大威胁道。
“什么电池?”陆涛一脸疑惑。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的了,屠夫,野人,上!”
蛇老大一声令下,那野人壮汉便率先向陆涛冲了过来,举着铁棒砸向陆涛的头。
落下的铁棒离陆涛只有三寸距离时,就被精神力牢牢抓住,任凭野人壮汉使劲下压,也丝毫不能动弹。
旁边的屠夫见状况不对,将手中的杀猪刀掷了出去,旋转的刀刃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弧线,向陆涛飞来。
好在陆涛尚留有余力,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张开一张网,企图捕获那飞旋的杀猪刀。
只是力量稍有些不足,飞旋的杀猪刀冲破了精神力的阻挠,轨迹稍微发生了偏转,从陆涛的耳朵旁飞了过去。
扑哧一声,杀猪刀扎在了蛇老大的大腿上。
“啊!”蛇老大发出凄厉的惨叫,瘫软地跪在地上,只见杀猪刀深深刺进了他的大腿,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脏兮兮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