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俗话说得好,光阴似箭,转眼,瞧瞧·······”沈辞与此刻聚集在云华派山门口的众弟子谈笑风生,“这转眼间,沅儿也长成大姑娘了。”
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眸子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玉腮微微泛红,樱桃樊素口,虽是一身素白常服,但散发出的气质倒是难以掩盖。此时沈芩沅年已十六,方已成年,嘴上虽责备,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师傅,您真是······又打趣我。”
“哈哈哈······这还害羞上了。”沈辞到也真是应了这‘打趣’。
“沅儿,你此番游历,说不定还能遇到你梓瑶师姐······”开口的是年长于沈芩沅的同门师兄,众弟子也是纷纷赞同。
沈辞一拂宽袖,责到那名开口的弟子“提梓瑶那丫头作甚,还想让那丫头带着沅儿去‘上墙揭瓦’······”
那弟子也是喜容可掬,不再多言,封住了嘴。
“师傅,好啦,您也别说师兄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沅儿也该动身下山了。”
“好吧,也是时候了······”
“欸。”这才与众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
下了山,到了这集市上,沈芩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竟也不知道去哪才好。不知不觉随着人流来到了各小贩的摊位。
卖包子的老板见沈芩沅四处观望,便向她吆喝:“姑娘,您来点新鲜出炉的包子吗?”
“恩?”
见她没听大清楚,便重复了一遍“新鲜出炉的的包子,来一个?可好吃了。”
许是这老板太过热情,也不好推脱,就应了,“那来俩。”
“好嘞!”老板手脚麻利的用油纸包好,递与她,“姑娘,您的包子好了。”
接过手,正准备继续随人流走,似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老板。”
“怎么了,姑娘?”
“您可知哪些个地方人群密集,更容易让人大开眼界?”
那老板见她之前买了自家包子,倒也答应的爽快:“嗐,这地方多了去了,但最数皇城繁华,您去那,保准大开眼界!”
皇城,沈芩沅想了一番,问到:“那该怎么去,才能到皇城呢?”她晶亮的眸子中泛着求知的光。
“您租辆马车,一直向东,两三天也就到了。”老板也是个真真的实诚人,毫不吝啬于告诉她如何。
“谢啦,老板!”沈芩沅眸子里闪着谢意,眉眼弯弯,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不客气,姑娘慢走······”
沈芩沅找了个巷口进去,见四下无人,取出了随身的佩剑,乐呵呵的嘀咕:“哪里还须租马车,费事。”轻轻地拍了拍剑身,“雨戈,走啦。”话音一落唤名‘雨戈’的剑抛向半空,足尖轻点,便踏上了御剑。
轻念口诀,‘雨戈剑’随着主人的落下,向上缓慢升起直至云空。沈芩沅静谧地伫立于剑上,享受温柔的风声以及轻薄的彩云划过耳畔,日光包裹着全身,温暖至极,着实让人陶醉。
出了乔城,两三个时辰后,似是瞧见下面的古城,便御剑低了些,以便更能看清。沈芩沅感受到了来自古城那暗暗涌动的气势,不禁感慨:这就是皇城啊,真是神奇······
“皇城,本姑娘来了——”见着了目的地,脸上露出一抹明快的笑容。‘雨戈’仿佛与主人心连着心般,随之加快了速度,向皇城飞去。
落地,也是无人的小巷。
“呼~”
双脚落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便将御剑收起。踏着激动地步伐,一蹦一跳的出了巷口。
“哇!”
随着惊叹的一声,也止住了身形。沈芩沅看着眼前八街九陌,软红十丈,车水马龙的景象,再想想以往在乔城都觉得是个最好的地,比起这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一边走,一边观赏皇城内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哎,这可真惨······”
走了一会,瞧着前头熙熙攘攘,沈芩沅也进去凑个热闹,挤到前头,只见一位老人跪在地上,身上全是伤痕,有旧有新,着实惨烈。却被几个中年壮汉看守,却没一个人前去帮他。
沈芩沅询问身旁一大哥:“大哥,您可知这是怎么了。”
那大哥见她长得姿色不凡,也就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这跪在地上的老头在半年前,不小心挡住路了一位商贾人家的公子哥,那公子哥性子傲慢,脾气暴躁,直接将这老头搞得家破人亡,硬生生将他女儿抢去折磨到死啊······”说到这,大哥也惋惜的叹了口气。
“太过分了吧,就因为挡了一下路,就这样?”听得她心中愤愤不平。
“谁说不是呢,但人家有钱有权,咱老百姓也没法子。姑娘你看······”大哥伸手指了指,“这老头跪的方向就是那位公子哥家在皇城开的最大的客栈,可别小瞧这客栈,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在这落脚,咱们市井乡民进不得······”
“出来了,出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就瞧见微胖的体型身着华丽袍子间环着白玉腰带,发冠用金打造,镶嵌玛瑙珍珠,平庸的脸上尽显着凶狠,正一步一步走向那名老人,谁知他指着老人下令:“这半年我也折磨够了,把他给我打死,一口气都不准留!”
周围那几个壮汉举起棍子就重重打在老人身上,果真一点没有怜悯。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
那老人浑身是血,却还是拼命求饶,但那商贾之子确连正眼都不曾瞧过他。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