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荣一路上都在和叶回歌讨论着问题，但总有某人喜欢每次都要往中间来插一脚，让他们说不成话才开心。
叶回歌已经在忍无可忍的边缘徘徊，再不成就干脆打一架完事吧。
反正她现在也是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在忍脾气的同时还得觉得放松，只能暂且这样凑合凑合。
“你，沈二少爷，要么去查，要么就跟我在这痛痛快快干一架，把这事趁早给解决了之后，就不要来烦我了。”
这次，某人真的把无赖发挥到至极了。
“不不不，我不跟你动手，也不会去查，我这是要尊重他人的隐私。所以我要你把所有事都亲口告诉我，这样才合法。”
沈毅翃无视掉叶回歌那死亡微笑，虽然他刚刚也被盯的一激灵。
“那不可能，这事没得商量，大概在梦里我会告诉你吧。”
叶回歌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件事。
“小姐，先别急着拒绝，我和你做个交易，你跟我交换情报，而我回馈给你相应的钱好不好？”
沈毅翃出的是个好点子。
“还好吧。”
叶回歌敷衍的同意了，毕竟她有把握，应该不至于会失手。
“行，那我们现在开始吧。”得到回答后，沈毅翃立马实行了他的点子。
“你当干部的那个地方属于公立还是私立？哪边的势力？在什么范围之内？”
想来，沈毅翃肯定是把这个问题在心里憋了好久，才会脱口而出。
“不算公立也不算私立，国际亲自给的证，却属于我的人，他们没有任何据点，只是在S市里有一个能融入他们的小小位置，仅此而已。”
叶回歌说的完全没有问题，意思也就这么意思，听不听得懂就是对方的事了，全靠他们自己理解。
“你们好乱。”
沈毅翃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的确听起来有些费劲。
“是你非要问的。”
“那行，如果我去国际总部找“尤教授”这个人，并声称认识她。你说，国际的人会不会告诉我关于你的信息？”
叶回歌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应该不会，除非你能拿足够的势力去压他们，不然他们是不会轻易把我的信息告诉别人的。”
沈毅翃轻笑，“难道我要浪费精力去获得一些假情报吗？”
“不然呢？你目前可是一点情报都没有，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回歌又把腕上的手链取了下来。
沈毅翃瞧了她好几眼，问：“你又在干什么？”
“嗯？”叶回歌快速组织好语言，回答道：“炎七被追尾了，现在正甩着。”
“所以你要出去帮他们吗？”
叶回歌：“不用，他们负责甩，我负责黑。”
沈毅翃：“你怎么黑？”
叶回歌：“黑人家的车，对方开的是四轮子，幸亏车上还装了个电脑。”
沈毅翃竖起大拇指，“不错，切个视角，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搞不好我还有可能认识。”
叶回歌微微点头，在屏幕上专门切了个屏给他看。
而追尾的那人车上还有部手机，被叶回歌一个不小心手痒了一下，顺便一起给黑了。
反正早晚都是要黑的，如果担心手机的话，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利落。
沈毅翃盯着画面好一会儿，最后对叶回歌坦白：“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他是沈家的人，叫沈黑。”
“哦，那你告诉他直接来这，不用追了。”叶回歌非常淡定，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把他手机黑了，打不过去。”
“你倒是观察的很用心啊，连这点小动作都知道。”
叶回歌按下连接，示意沈毅翃讲话。
他清清嗓子，然后才说：“沈黑，是我。你现在放弃追那辆车，在黑市拍卖会。”
“老大？”沈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凌乱。
“对，是我，黑了你车上刚刚装的那个电脑，所以你才听到我说话。”沈毅翃理直气壮的说。
“知道了。”沈黑的车子立刻掉头，往黑市那个方向赶去，问：“老大，为什么要放弃那辆车？”
“因为那辆车里面的人的上司在我旁边，而且是她黑了你的爱车。”沈毅翃云淡风轻的描述出来。
“嗯，所以那辆车也会到拍卖会，是吗？”沈黑用了肯定的语气，心中显然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对。”沈毅翃贴心提醒他，“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他们的上司不仅黑了你爱车里面的新装电脑，还顺手黑了你的手机。”
沈毅翃一点也不急，也不怕手机里的重要信息被别人知道，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饭好不好吃。
“手机！”
相比之下，沈黑慌了，脚下的力度也随着动作踩狠了点，差点把自己和车给甩飞了出去。
“别自乱阵脚，还没看。”
叶回歌终于说了一句合适的话，这让沈黑暂时放下心来。
突然，又迎来一记老大警告的声音，沈黑瞬间清醒了。
“沈黑，这就是那位上司，没错，她是个女人，但实力很强。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别跟她说话，因为很容易被套进去。”
沈黑打了一激灵，他想起之前打探到的情报，那是道上人人皆知的事情。
说是在烟程飞馆里，有一位美丽的女子，很少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而那少数人也惨死在她的手里。
她是那里最年轻，也是最有实力的干部，曾经一度因为忙的理由迟迟不肯接手首领的位置，她就是烟雾。
烟雾在烟程飞馆里亲手教了两个人，无非就是炎七和岑词。
他们出去执行个小任务，烟雾也就过过场面，当管内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就亲自上阵，而且都是属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却每次带着胜利归来。
当炎七和岑词有了一定的实力后，她就凭空消失了，道上的人都得不到烟雾的信息，似乎就没存在过一样，她最后也只是叮嘱他们俩辅助好首领。
然而，外人没想到的是，程哲涛在没有烟雾的日子里，一碰到了难题，第一时间就是联系烟雾，让她帮自己解决事情。而烟雾也时不时赴程哲涛的约，就是其他人没看到这一幕罢了。
自从烟雾的名声大了，烟程飞馆里的人往街上一站，哪个道上的人会不守纪？哪个不是乖乖站好？
烟程飞馆就是个奇迹。这本是非法营业，不知怎的，一下子成了管理黑白道秩序的营业人员，而且还是国际总部亲自下的证书。这根本就是和沈家平起平坐了，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道上的传言就变得越来越离谱，说是烟程飞馆里的烟雾干部，原本是国际的人，这次就是隐瞒身份来排查非法营业的，却正好得知这个馆子做的不错，于是就向上级表达了她的意思，给了这么一个证书。
还有的说，烟雾本来是国际监狱里的犯人，烟程飞馆知道她的身份后，就和国际连串起来，故意派她执行任务，给国际一个抓人的机会，结果就是把她抓了回去。而烟程飞馆也立下了大功，所以才有了证书。
但是这些理由都串不起来，跟事实发生的不合理。
所以到现在为止，道上的人仍然在继续猜测这个问题，而且关于烟雾的信息是零，她全身上下都是迷，谁也说不准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