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子快步走在最前面,一只手狠狠的握着手机,江笑笑突然朝她叫了一声,跑过来,抱住她的腿。
“姐姐,笑笑求你了,送笑笑回福利院吧。”小女孩抬头看着徐灿子,眼睛眨巴着很大,嘴唇紧抿。
求她吗?徐灿子清楚的记得,她无数次的求江准回,放过她吧,得到的只有黑暗。
祁九上前把孩子抱走,徐灿子转头对他笑了笑,“你喜欢这个小女孩吗?”
“我又没有恋童癖,而且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徐灿子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两人坐着贺司南的车回到聚宝盆,祁舞已经做了一桌好饭。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二姐你生日?”祁九筷子都没拿就用手抓了一条肉丝。
被祁舞敲了一下,“灿子的生日你记得比谁都清楚,我生日就忘的一干二净!”
祁九舔了舔手指头,“灿子是我心里的宝,你是根草,还不在我心里,哈哈哈……”
他又被无情的敲了,嘴贱能怪谁,怪他自己。
贺司南和徐灿子在屋内,两人面对面站着,贺司南咽了口唾沫,被自己妹妹这样盯着太可怕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能确定,侯梦莎出现的时间比咱们知道的都要早,其他的事情,你去确定。”
贺司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姨的死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那你走吧,这次走了别回来了,反正你也惹不起侯梦莎。”贺司南这次在国内停留时间已经很长了,侯梦莎每天各种吹枕边风,贺隆阳要他马上出国。
贺司南唉一下,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可他又不能放弃法国的工作,只能当个乖乖宝,听安排,否则什么都没有。
徐灿子坐到了沙发上,“你再这样下去,候允乐都比你得到的多了。”
贺司南落座在她的旁边,头枕在沙发上,“那我能怎么办,妈妈的遗体在侯梦莎手上。”
徐灿子对这件事也是心痛万分,大姨从知道贺隆阳出轨,就说自己死后要葬回娘家,贺隆阳坚决不同意,竟然把这件事交给了侯梦莎,至今除了侯梦莎和贺隆阳,没有人知道大姨被葬在了哪里。
“你说侯梦莎这种人,怎么会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徐灿子摇了摇头。
祁九叫两人吃饭,其实今天是给贺司南和祁舞践行,祁舞给每个人倒了点酒,大家一起举杯。
徐灿子脸有点发红,贺司南拿走了她的酒杯,她握着筷子就开始无声的流泪,其他三人都没有开口问,有些事情不能问,也没法问。
祁九见哭了好一阵了,凳子一蹭一蹭挪动到了她身边,“我有个好消息。”
徐灿子抹了一把眼泪,“说。”
“祁天自杀了。”
徐灿子转头看着他,祁九举起双手,不是我干的。
祁舞也知道这件事,说:“她被强暴了,想不开。”
徐灿子哼了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能想的开!”
自从祁九的人找到祁天,想过直接杀了吧,可还是没有下去手,只是一直监视。
祁九拍在徐灿子的肩膀上,“好了好了,我还以为你能开心呢,不说她了。”
“我是恨她,可同身为女孩子,因为这种事情选择了自杀,我竟开始敬佩她。”
贺司南打断了祁九要说的话,他以为徐灿子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赶忙转移话题。
“这次我去的时间会有点长,你要是想哥哥了可以让祁九带你去法国玩几天。”
祁九啧了一声,“有些人啊,就是太自以为是。”
贺司南敲了敲祁九的脑袋,还把他的凳子拉回来,“有些人啊,就是太自作多情。”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从唇枪上升到舌战,祁舞又说大家再举杯,两人才短暂的停止。
酒足饭饱之后,贺司南和祁舞离开了,祁九拿着贺司南给的卡,走到徐灿子门口,想了想,还是放起了,自己的女人干啥要别的男人来养,有失他属于男人的尊严。
临走祁舞又让他赶紧告白,但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做,一年,就一年,这一年结束,他再认认真真,用用心心举办一个盛大的告白仪式,给女孩足够的浪漫。
敲了敲门,徐灿子说进。
祁九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火龙果开始剥,徐灿子窝在沙发角落,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明天打算干什么?”
“开始上课,你也得去学校转悠转悠了。”徐灿子抬起头,把手机放下。
“得嘞,我去露个脸,最近蒋壮一直说,老有人想篡夺朕的位置。”
徐灿子嗤笑了下,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什么时候办葬礼?”
“不办。”
“为什么?”
祁九把火龙果接给她,双腿盘坐起来。“因为祁天不会死。”
徐灿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凤舞九天。大姐祁凤早就死了十年,可对外宣称的是在庄园养病。”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借口?”
“还是国外学习。”
“如果有一天必须出来见人呢?”
“找人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