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景时夏已经开始有些撕心裂肺了。
“夏夏,你听七姨说,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七姨这一下子根本招架不过来,看她哭成这样心疼的不行,小莹听到不对劲赶紧出来。
“怎么回事?”
“别问了,快去给夏夏爸妈,还有夫人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
“我马上去。”
景时夏哭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掀开被子就下床。
“夏夏,你这是要干嘛去呀?”
景时夏鞋子也没穿,光着脚往外走..有些疼痛,可还是坚持往外走。
七姨没办法只好先拉住她,“夏夏,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不,我要去找他,新闻上肯定是假的,他是出差了,不是出车祸了。”
“夏夏,七姨求你了,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好,我们找他,但外面太凉了,我们先穿衣服,再把鞋穿上好不好?”
“不要,现在就要去找他。”
“好好好,现在就去,可是先生看到你不穿厚衣服和鞋会生气的。”
“会生气,我不找他生气。”
“我们先回去,把衣服穿起来再去好不好。”
“嗯。”
七姨暂时哄住了景时夏,带她回病房穿衣服,而小莹打完电话赶紧把医生也叫来了,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可是今天的镇定剂对于景时夏来说只是安定了下来,她的情绪还是感受到太多的绝望。
眼泪不停向两边流下,七姨一边安慰一边用纸巾给她擦干净,可能是受影响,小莹也哭了起来,但第一时间回避了景时夏,不想让她看到。
“夏夏,不是我们非要瞒着你,你刚生完孩子,情绪不能受影响,这对你不好。”
“他现在怎么样了?”
“打捞了好几天了,可是车是捞上来了,人却不见踪影。”
“为什么会这样?”
“江助理他们都还在查,听小莹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凶手一定会被惩罚的。”
景时夏不再回答,侧过脸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黑色,好像能看到秦炎的样子。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每次梦的结局自己都找不到他。
景父景母住得近先到了医院,看到景时夏通红的眼眶,小心翼翼的叫道:“夏夏。”
“妈,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
“夏夏,你还需要哺乳孩子,你是医生,刚生完孩子需要注意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想让你晚点知道,说不定那个时候秦炎就回来了。”
“同样的时间,我为他生了孩子,他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因为孩子,我不该生的。”
景母被景时夏这样的念头吓到了,“夏夏,你可千万别说胡话呀,秦炎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能证明什么,你想想,你期待了这个孩子多久,你有多爱他。”
景时夏没有再说话,景母感觉自己快担心死了,景时夏这样的状态今后怎么办。
秦父秦母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样子,景时夏和秦母看着此次的样子,景时夏哭的更凶了,秦母更难受了,但却不敢这个时候发泄自己。
“孩子,对不起,不是妈这几天不来看你,你现在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孩子需要你,公司也需要你。”
“妈,你是不是恨我?”
“怎么会呢,妈感谢你还来不及,你看你为秦家生了那么个大胖小子,妈别提多喜欢了。”
所有的回答还是眼泪,景时夏最终还是抵不过镇定剂睡了过去,可景母已经不敢再离开了,决定就住在医院陪着她。
“你和老秦先回去休息吧,夏夏这里我来照顾。”
“麻烦你了。”
“现在还跟我说这些,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在这里有个什么事还能照应着,你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
“夏夏醒了你可得好好给她开导,千万不能做傻事。”
“知道了,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让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快和老秦回去吧!”
走之前秦父感激的看了景父景母一眼,这个时候自己一心在秦母和儿子身上,景时夏多亏他们了。
晚上小莹直接在景时夏旁边的沙发上睡下了,睡之前给江助理发过去短信:“夏夏知道秦总的事情了。”
江助理正在熬夜办事,所以收到短信第一时间就回复过来了:“她现在怎么样?”
“很不好,不过我会照顾好她,你忙你自己的吧,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嗯,爱你。”对小莹的内疚千言万语在这一句当中,秦炎目前不知所踪,江助理真做不到放下这些事情去快乐自己,不,不会快乐。
景时夏睡了四个钟头不到又醒了,醒来的时候不过早晨五点,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小莹,恢复了昨天晚上的状态,看着窗户外面无声流泪。
而守在江边的傅逸轩,也在这个时候被惊醒了。
“老大,老大。”
“怎么回事?”
“我们打捞到一句尸体。”
听到这句话傅逸轩蹭的赶紧下车,跟着来到了江边,先看到尸体的大致外形时,傅逸轩就感觉自己的心受到撞击。
这句尸体的体型和穿的衣服,跟秦炎都是重叠的,掀开布看到脸时,却已经无法辨认了,像很多被锋利的东西划过,又经过长时间水泡的样子。
“老大,脸看不了了。”
“马上拉回去做DNA检测。”
打捞的人没有停止,傅逸轩带着一行人赶了回去,江助理和小五也从自己的地方出发赶去回合。
两个小时后,检测结果都出来了,DNA匹配。
知道真相的秦父秦母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了,而景时夏也得知了,她的情绪比昨晚更加激动,一定要去看秦炎。
折腾不过她,景父景母还有小莹一起带着她去了,进到房间看着白布遮盖的尸体,景时夏没有一定害怕,但内心的防线已经一道道的崩开了,轻轻的将头部位置的白布拉开,看着他无法识别的脸,咬住了下嘴唇,觉得心疼的自己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