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的天野关,由三部分组成,天野关,天野长城和天野屯。
天野长城,始建于离朝,竣工于尚朝,历经约一百五十年建成。
起初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抵御北戎的侵袭,而自从尚朝和北戎结成“乌兰盟约”后,已有几十年的和平光景,所以在此驻扎的人数比以前少了很多。
天野长城的城墙上是天野关,含有数座烽火台、角楼和箭楼,最大的角楼称为“天野楼”,也是天野关的指挥处。
天野屯是天野关驻扎军队的军屯,这些军人当初拖家带口的来到天野关,就在这风沙荒漠之中,开辟出了一片天地,这些士兵也是春秋务农,冬夏军训。
王紫宇一进入这军屯,就有一股小镇的感觉,这军屯面积虽大,但是民居地段设施还是比较简陋,房屋基本都是一些石板,瓦片所搭建。
军屯内大部分的地面也是泥土,偶尔有几段青石板路,不过都是那种比较宽阔的部分才铺的有。
军屯中商业气息很淡,商店只有一些简单的农具,一些生活品,还有一些学堂里有很多小孩,街上没多少人。
不过王紫宇倒是看到很多妇女,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手上做着衣服,一边和其他妇女聊天。
凌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和王紫宇一行人解释道:“现在立春刚过,正是要春耕的时候,所以很多家里的男性去耕地了,只有妇女小孩还在家里。”
王紫宇点了点头,虽然这里确实有些艰苦,但是相比于战争来说,大家更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
“凌大哥,那这天野关有多少人口?多少士兵?”王紫宇好奇的问。
“这个,在下不便告知。”
王紫宇这才反应自己不应该问这些问题,连连道歉。
旁边的徐菁聆反而问到:“凌将军,这里的人是不是对外人都有些提防?这里的人看我们都有些敌意。”
凌绝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徐小哥真是会说笑,他们不是对你们有敌意,他们是对无尚卫有看法。”
王紫宇一听来劲了,接着问到:“为什么对无尚卫有看法?”
凌绝缓缓答道:“因为之前有时候无尚卫会过来,抽一些士兵去执行任务,有好些都战死,只剩下马革裹尸,甚至有些都没回来也没消息,就这样消失了。”
徐菁聆又问:“无尚卫的有时候会过来吗?大概做些什么?”
凌绝又有些沉默,接着说:“最近几年好像没有,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几人边聊边走,直到见到一扇木制巨墙,墙是一根根巨木桩拼接而成,每根巨木都是削尖了头。
巨墙中间有扇大门,门外有士兵把手,且门前几米的地方随意的放着一些防马冲击的木架。
“我们到军营了。”凌绝说完,便将二人带入军营。
军营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中间通道十分宽阔。
军营入口一直通向天野长城下,远远望去长城下左右两侧有向上的楼梯直通城墙,而通道左右两侧,是数不清的营帐。
军营内和城墙上还有很多正在操练的士兵。
凌绝带领众人穿过这些士兵,王紫宇能够感觉到这些士兵带有的敌意,可能因为现在自己穿的是无尚卫甲吧。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索性就不理罢了。
几人走到一个巨大的营帐前,这营帐门口的道路左右两侧各站着十个人守卫,每个士兵只见搭着支架火盆,而地上铺着红色毡毛地毯直通营帐内。
凌绝下了马,对其他人说:“各位稍等,待我前去禀报”
王紫宇们也下了马,仔细打量这些士兵起来,先是听见不少士兵说刚刚有个无尚卫,真是天人之姿。
于是他就猜想,估计是林冰瑶她们已经到了吧。
继续走了几步,他发现在大营帐边上的一面木墙,木墙上有块牌匾,记录着训练情况。
王紫宇发现这些军人训练十分辛苦,而且似乎有些是轮换训练,营帐前的牌子上,写了今日训练的队伍。可能是春耕的原因才轮换训练吧。
而营帐对面训练的空地上,那些在训练的士兵看上去都是孔武有力,外表坚毅,和蜀山见到的不同,训练的招式和蜀山的也不同,都是威猛刚硬,一招制敌的武功。
王紫宇一边看别人训练,一边记下来那些招式在脑海里练习,所以凌绝拍他肩膀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得进营帐了。
走进营帐,发现云沧海,林冰瑶,秦焕羽众人都在,大家分左右两侧对坐,座位前是个木桌,中间留出通道。
最里面的主座是个没见过的女子,但是从气质来看,应该是明成公主。
主座左右两边,一边是云沧海,一边是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但是老人一看就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是天权军的首领,沈御权。
王紫宇、方正和徐菁聆向公主和将军做了个礼,随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才发现座位前的桌子,居然是上好楠木做的,桌面还雕有个“尚”字。
“一路多险峻,有劳众人了。”
公主率先说到,而后又对沈将军说:“我等在此打扰沈将军,如有不适,还请多担待些。”
“哎!公主说话真是客气!”沈将军说完挥了挥手,让凌绝到跟前交待了几句,便继续和公主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凌绝走进来,和将军说了几句,将军便打断了大家的话头,说:
“今日来到天野关,吾在此备些薄酒,给各位接风。”
接着一些人从营帐外进来,端着饭食和酒水,公主和将军每人面前是五道菜和一壶酒,其他人每人都是三道菜和一壶酒。
王紫宇等人看着眼前的饭菜,看上去是挺可口,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对面坐的凌绝似乎看出周围人的疑虑,解释说:
“中间这个是烤羊腿,左边这个鱼叫‘红鳍鳢’,专门从北戎那里买来的,右边这个是手把肉。壶里的酒是奶酒,在京城可是很少喝得到的。”
王紫宇等众人点了点头,而后等着公主说开始,大家便吃了起来。
作为连续奔波二十多天才第一顿吃到的正常饭菜,王紫宇不禁大快朵颐了起来。
而明青宫的青熙云,完全不顾形象的风卷残云,即使平日冷若冰霜的林冰瑶,吃得也有些着急了。
凌绝给每人敬酒,而王紫宇和方正大师不能喝酒,便谢绝了。几轮之后,公主劳累先回去休息了,沈将军见公主走了,自己也回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营帐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王紫宇和凌绝,架着喝醉的秦焕羽回营帐。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走在营帐间,武器的寒光与初春的夜风,让每个人都不禁有些凉意。
等把秦焕羽送回营帐,王紫宇想到之前见到的那几位士兵训练的招式,向半醉的凌绝说:
“凌大哥,我今日见到那些士兵训练的武功,十分好奇,可否教我一招半式。”
凌绝想了一会儿说:
“咱俩比试一下,你赢了我就教你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