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查清楚了。胶甲国公主顾馨心,的确半个月前与皇上私下见过面。莲迩国公主名为魏良绵,虽出身于蒙古贵族,但身份地位都不高。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沈帧炀若有所思地单手捏着下巴,道“你刚说的那个顾馨心可是上次宴会上搔首弄姿的?”
“呃……是。”华年尴尬于王爷的形容,好歹是一西域从小便高贵的公主,怎么到王爷这里便成了‘搔首弄姿’了……
“嗯……有意思,看来这个顾馨心我们要好好玩玩了……”
当晚,本应是洞房之时。但沈帧炀有些苦恼于两位新娘该如何?但又答应过谢未允除了她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左右都不是法子,便在顾馨心的房间里踌躇。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王爷不来掀开盖头吗?这是打算让馨心一整晚都不服侍您吗?”
沈帧炀听着这有些反感的声音,不由得想起自家夫人那不耐烦的声音,简直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别。
但谁让人家是奸细呢?还是得好生照料着。走到顾馨心面前,拿起案桌上的筷子,轻轻探到华丽流苏盖头下方,慢慢向上抬起,一副娇羞难耐的脸庞映入眼帘。
“呵,长的好生漂亮。”呵呵,没有我媳妇好看,我媳妇在我眼里和心里是最美的。
那人拂袖轻掩娇态,悄咪咪地偷看了一眼年少时便喜欢的男人,道“炀哥哥~好久不见。”
?!!谁是你哥哥?本王不认识你!啊啊啊,这个女人都在说些什么?会被媳妇误会的!
强撑着‘礼貌性’的微笑,将盖头放到桌子上,道“你刚叫我什么?”
顾馨心这时便不再遮遮掩掩,起身不管沈帧炀惊呆了的眼神,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处,道“炀哥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馨心啊~你摸到了吗?”
沈帧炀连忙抽回双手,按耐住想抽死这个不知分寸的女人的冲动,尴尬一笑,道“我知道啊,你叫顾馨心,但是……呃……别喊我‘哥哥’,别失了身份。还有!别触碰我。”
顾馨心被这一动作和语气震惊,抿了抿嘴唇,道“那……叫你‘夫君’吗?”
“噗——”沈帧炀刚喝进嘴里的苦茶瞬间喷射而出。顾馨心连忙走上前去拍他的背,道“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沈帧炀的左眉毛跳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有些……呃……算是自以为是吧
正正身子,推开顾馨心,道“娶你非我本意,所以也不要叫我什么‘哥哥’‘夫君’的,按照惯例叫我王爷即可。”顿了顿,又道“早些休息。”
转身之时,顾馨心从话语中反应过来,反手从背后抱住沈帧炀,侧脸贴在他宽大的肩背上,道“今日你我结为夫妻,眼下正是洞房之时,夫君要去何处?”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沈帧炀挣开禁锢他的双臂,转身道“我不想把我说过的话再说第二遍!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我这些不伦不类的称呼,我就休了你!”
“皇上重视西域!你岂敢休我?”
“呵,可笑。一小小西域对我而言算得上是什么?你不过就是沈朝鸠强塞进来的一个侧妃,我想碰你就碰,不想碰你就最好识相地离我远点。别惹我!”转身离去。
“炀哥哥!炀哥哥!我是馨心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炀哥哥……我爱你……爱了十三年……”
见沈帧炀停住步伐,便开始变本加厉,哭嚷着道“小的时候你送过我的手帕我一直带在身上,每每想你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轻轻放在鼻尖上感受你的味道,就像在你的怀抱里一般。我以为……我以为炀哥哥你会喜欢我,但谁知……谁知那日你并未认出我,竟然……竟然还娶了那个毫无身份的谢未允!”
沈帧炀完全恼怒,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顾馨心脸上砸去,吼道“闭嘴!你简直……”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只见那顾馨心又开口道“没关系的炀哥哥。如今我嫁到王府,是侧妃也没关系的,只要能和炀哥哥在一起,身份地位什么的我都不在意。谁知道那个谢未允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的皇上从而成为正妃的,贱婢一个。”
说完忽略了沈帧炀已经变得冷血的眼神,以为她的炀哥哥正愤懑那个传说中的谢未允。不由得开始卖弄身子。走到沈帧炀身旁,一手搭在肩膀上,一手伸进外衣开始撩拨沈帧炀的胸膛。
含情脉脉的眼神里充满了情欲,手渐渐向下滑导致沈帧炀猛地抽气。
顾馨心轻笑道“无妨的,炀哥哥尽管放松,馨心自会服侍好炀哥哥的~”
两人相拥入床,整个晚上都是顾馨心矫揉造作的呻吟声和一句一个‘炀哥哥’不绝于耳。
家中的仆人们不由得感慨,王爷和自家王妃都没有这么大声音,这西域来的美人果然有技术手法。
正想着,一人突然站在旁边,低声道“你们在干嘛?”
还没反应过来的一人回答道“你听新来的侧妃在床上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呢。王妃都从未这般大声叫过。”
“哦?是吗?看来等会我也要让王妃叫出来看看她们两个谁的声音大。”
两个仆人一听立马跪下,感觉刚刚说的话不仅仅有损侧妃的颜面,而是竟然对在床上的叫声做分析。简直……要不要这么尴尬。
“王……王爷!奴才该死!奴才有罪还望王爷赎罪!”
沈帧炀见他们跪着,便蹲了下来,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语气道“我这会儿要去找王妃,你们两个不许透露风声。听明白没有?”
两个小仆人那敢大声说话,没有得到惩罚就算不错的了,连忙点头道“奴才明白。”
愣了一会,这……这侧妃房中的……王爷可真是会玩,也不怕得罪西域。
谢未允的房内灯还亮着,沈帧炀笑着走进来,轻轻掩住房门。做到对面,道“夫人果然说话算话,还给我留盏灯。”
“嘴贫。”
但看着谢未允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沈帧炀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怎么额头出汗了?昂~我知道了,你心虚了~”
谢未允猛地挣脱开想揩油的手,道“胡说!”
“胡说?那刚刚是谁偷偷听我和新婚妻子的洞房之事啊?”
“我……我没有!你个骗子,你说你不会……唔……放开……沈帧……唔”
一个深情而又委屈的吻扑面而来,谢未允不想沉溺在这温柔乡中,一时间委屈全部簇拥而出。
沈帧炀见自家媳妇因为亲了一下就哭了,不知所措。哄也哄不好,骂也舍不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