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好多竹子呀,看这里,蘑菇,这些花好漂亮啊。哇哪里还有个瀑布。”这个韩飞雪是彻底放飞了自我,看到新鲜事物,都要研究研究,看一看。有了她一路上道也不寂寞。
山脚下陆小七道:“这里就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每天从山顶跑到这里,在从这里跑回去。”韩飞雪道:“小七哥你那时候才那么小,你师父真舍得你这么小的孩子跑这么远的山路吗?”陆小七笑着道:“其实师傅也是为了我好,不然的话我七岁又怎么能从这里去到灵州呢?师傅的教导是重中之重,虽然苛刻了点但是很锻炼人。”“你说的倒也对,不过还是太狠了点。”韩飞雪道。陆小七摇了摇头没有再解释。
“瞧哪里,一些土堆,还有带窟窿的竹子,那都是我六岁时候,师傅教我五行诀,在这里练习的时候搞出来的,十年多过去了,还能看到痕迹。”陆小七指着竹林深处道。小胖道:“小七哥你是不是想师傅了?”韩飞雪道:“是啊,十年没有消息了,如今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怎能不怀念。”陆小七摇了摇头道:“就你们俩机灵,走吧,穿过前面雾霭就到山顶了。”
茫茫的大雾如烟如涛.浩荡似水,将群峰、岩石履盖得严严实实,动荡的雾霭,仿佛融雪的春潮,袅袅升入天空,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雾霭在山间游动,像画家泼墨,使原来的山变成景,做成了一幅幅丹青。三个人在浓浓的雾气里穿行,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漉漉的。大约半个时辰后三人穿过雾气,来到山顶,这里一片平坦,一排小竹屋历历在目。
到家了,陆小七眼眶湿润,紧走几步,推开栅栏门走进小院。这里已经十年没有回来了,当年的和师傅打闹嬉戏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过。推开师傅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竹屋内,还是老样子,唯一多了的就是厚厚的尘土,来到桌前,陆小七端起那个曾经他多次抢来喝水的茶壶,他再也没有忍住眼泪哗哗的低落下来。师傅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是的他太想念自己的师傅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师傅把他捡了回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又教会他本领,做人的道理。为保护她独自一人面对小月宗和其他门派。师父,如师如父,就像这青峰山一样顶天立地,为他遮挡风雨。“小七回来了,老头,你在哪里,当年那个臭小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助你了!”
韩飞雪和小胖没有打扰陆小七,他们知道此时陆小七的心情,七岁不到的孩子背井离乡,远赴两千多里外的灵州,有多么艰难,又吃了多少的苦,可能韩飞雪对这段路程的概念并不深,但是一路陪陆小七走来的小胖确实再也清楚不过了,他们兄弟俩,挨过饿,受过白眼,吃过很多苦,但是他们也帮助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帮助过。
陆小七放下茶壶,转身离开师傅的房间,来到自己的小竹屋,这里更简单,就剩一张小床,很小的床,一张只能睡十岁以下孩子的床。陆小七摇了摇头笑道:“这就是我以前睡的床,看上去很可笑吧!”韩飞雪小胖二人对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