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委屈的回头,看着秦屹。
由于她的皮肤太过于白嫩,所以被掐的地方,已经红红肿肿的了。
秦屹走到了苏尘的跟前,捏起了她的下巴,端看着她的脸,眼中的戾气渐起。
“怎么回事。”秦屹的口吻很吓人,“别让我问第二次。”
秦屹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吊儿郎当的——说白了,就是人傻钱多,只要会哄他,就能够得到很多的好处。
根本没人在害怕他的。
但是这会儿,秦屹给人的感觉,绝对的不一样。
他那压倒性的气势,让人觉得有点小恐怖。
秦屹这通电话,真的打的有点久。久到孟忻然他们,认为苏尘就是自己个儿来的。
秦屹的出现,让他们明白了,为什么苏尘一直在强调,她有个“同伙儿”。
谁能想到,同伙竟然是秦屹呢!
啊,不是,秦屹能叫同伙么!
怕苏尘说得太过于夸张,孟忻然抢在她开口之前,急忙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误会吧。”
秦屹轻轻捏着苏尘的下巴,把她的小脑壳儿转到了他们的面前。用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的小拇指,点了点她的小腮帮子,“这叫误会?”
苏尘的小腮帮子红彤彤的,上面还有明显的指甲印子。
苏宣语要弹琴,平常是不会留长指甲的。能把苏尘小腮上掐成这样,只能是指甲很长的孟忻然了。
秦屹顺着指甲,挑眉看向了孟忻然。
他的目光是毒辣的,脸上的表情好像随时准备咬人的巨型犬——没有龇牙咧嘴,没有过度凶狠的表情,就单纯的没有表情的气势碾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这样的秦屹,是谁都没有见过的。
“我说过吧,别让我问第二次。”秦屹松开了苏尘的下巴,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电话很快,就听秦屹安排道:“你介绍的餐厅,给我买下来。”
接电话的当然是曾山,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刚刚就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餐厅是孟家的产业啊!
餐厅的地理位置不错,再加上多年的经营,算是孟家发家的产业。
只不过这些年来,孟家渐渐的有了一定的地位,这个餐厅看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可毕竟是最早发家的产业之一,孟家人还是在好好的打理着。一直到孟忻然十八岁的时候,这个早就非常成熟的家族产业,就被送给了她,当做她的成年礼物。
同时这餐厅,每年的净利润几千万,就当是给孟忻然的零花钱了。
更何况现在孟忻然在娱乐圈里发展,孟家是想要给她一点支撑的。这家餐厅那么有名,她掌管着的话,一是可以方便和娱乐圈的朋友一起吃饭,二是让人可以高看她一眼。
一举三得。
只是孟忻然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还被家里宠到不像话。这两年这餐厅,基本成了她聚会的地方。
但凡是自称孟忻然朋友的人,都能够在这里赊账,记录到孟老板的账簿上。导致这餐厅的营业额大大的缩水。
可是老本不能丢,孟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继续经营着这家餐厅。同时还暗暗警告孟忻然,让她不要再作了。
曾山知道,孟家对这个餐厅的看中性。哪个家族都有那么一两个,以前发家的产业,不舍得丢掉的,或者不能丢掉的。
然而就在刚刚,他听见了什么?
他们家少爷要买什么?
“最晚半个小时内搞定,然后把这家餐厅,给我改造成一个厕所。”秦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口吻不容反驳。
曾山沉默了几秒钟,“秦少,这是孟家的发家产业,可能……”
不等他说完,秦屹已经挂断了电话。
曾山:“……”
似乎很久都没见秦少,这么生气过了?
秦屹挂断电话之后,脸色非常的平静。他扭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员工,对他们说道:“今天中午,我要吃松鼠桂鱼。半个小时之后,让他们滚。”
秦屹说完,牵着苏尘的手,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孟忻然是想要成为秦家的少奶奶——哪个女的,还不想呢!
但是毕竟是在孟家的地盘上不说,她还有好几个狐朋狗友的都在这里看着呢!
那几个人也是认识秦屹的,以秦少吊儿郎当的样子,以前也没少和他们一起吃饭。并且装作和他们也很熟悉的样子。
虽然他们是真的非常喜欢看到这种年度大戏,可毕竟是关键时刻,太沉迷于吃瓜,容易引火上身。
更何况孟忻然怎么说都是四大家族里的人,而他们还得指望着这些人的名气呢。
其中一个男的,急忙站出来说道:“秦少,你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我们刚刚一直在这里呢,没发生什么事儿。”
“是,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他一说完,其余的几个人,都跟着他附和道。
秦屹微微眯缝起了眼睛,“一直?”
显然,他不太相信他们的说法,“那说说吧,一开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过会儿,你们又要说我不公平,只听一面之词了。”
这就是苏尘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她要是开了口,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还指不定想要怎么诬陷她呢。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当好那个小可怜就行了。
那几个男的,从电梯里下来了之后,就只见着孟忻然在欺负苏尘了。他们要怎么说啊?
还是最开始说话的人,反应的最快,他捡了几个点,夸张的说道:“哦,还不就是那个女的,从来了之后,就各种伶牙俐齿的吵吵。”
他说的“那个女的”,自然指得就是苏尘了。
“是,是。”他一打开了话匣子,旁边的人马上聪明的应和,“然后我们就说是误会么,她就觉得委屈了。非要脱……咳咳,给我们看,以示清白。”
秦屹看向了那几个人,又看向了苏尘,挑着左边的眉头问道:“脱?”
他这个字儿一出来,脸上那种吓人的表情,就藏不住了。
那几个人赶紧的七嘴八舌的解释,“没,没有。”
“对,没有。”
可是他们的解释很苍白、很无力,毕竟他们心虚啊。
这时候,苏承宣再次站了出来。他用非常少年,却正义的声音说道:“她知道你要进来了,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