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你这是大逆不道，违背先皇和太后的旨意。”
江诚毅已然是不要命了，连这种话都敢在商永言面前说出，不过此时此刻商永言并不会杀掉江诚毅，一切都得等姜如雪腹中的孩子出生之后再做打算。
但是不管如何，江家这一次始终都是逃不过死罪。
“放肆，皇上面前也敢说这样的话。”商永言还未曾说什么大监便呵斥道。
“无妨，现如今他也只能说这些了。毕竟皇后怎样还是要看朕的心情，想来，他也是在意的。可是朕偏偏要不如他所愿。”
商永言便是故意如此说，即便是死也要让江诚毅思不瞑目，这便是这么多年来所积攒的恨意，若非是当年夏晗便不会死，如今他还能通夏寒在一起。
可是今时今日夏寒非但不愿意待在他身边。还让他觉得陌生，或许他也明白，在夏寒看来他便是杀人凶手，夏家便是他害死的。
可是自己当年的有心无力谁又能知晓？
“你……皇上请恕罪，还望皇上息怒，臣无心责怪皇上，只是陈爱女心切，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罢了。”
“江相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那当年夏大人又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吗？”
“皇上您……您这是在说什么？”
江诚毅有些惶恐似乎商永言是知晓自己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当年夏家之事确实是江诚毅等人谋划，别变也是因为政见不合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相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可以掩盖了吗？真告诉你当年你做过些什么朕都知道。”
不过下一秒江诚毅便是坦然，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他都已经身在监牢之中了，还担心再多什么罪责吗？
“罢了罢了，那些事情是臣所为，臣绝无二话。”
“如今你倒是坦然呐，可是当年的夏家却枉死，你可有见过曾经的场面。”
“不论如何做过的事情臣绝对不会后悔，那些乘坐的事情成不光是为自己打算，也是为皇上你打算。”
“为朕打算当真是笑话，朕何曾需要你为朕打算，还要在朕不知道的情况下。”
“皇上息怒，若是皇上想为夏家报仇，大可以杀了臣。”
不论如何江诚毅自然是难逃一死，只是眼下商永言并没有想好该如何让他死罢了。
“江相放心，朕自然会如你所愿，不过并不是现在。”
“皇上还要迁怒于皇后娘娘吗？”
“迁怒倒是不至于，只是他也该付出他该付出的东西。”
商永言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些狰狞，他等着一日已经等了许久了，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
江诚毅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商永言的手中，原以为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也早已经为未来谋划好了出路，可是不曾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商永言还是技高一筹。
江诚毅败在了商永言的手中倒也不觉得冤枉，只是她一心一意想保全自己的女儿罢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皇上迁怒于皇后。
“事到如今，臣已经无话可说，陈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便是皇后娘娘。”
“既然是你的愿望，那朕便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商永言便起身要离开，他就是要让江诚毅死不瞑目。
“皇上，皇上臣求您了，臣求您放过皇后娘娘这件事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您千万不该迁怒于皇后娘娘。”
说来说去不过还是这几句话罢了，今日上永岩来到这监牢之中，并不是来听他说这几句话的，便是要让江诚毅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曾经不曾说出口罢了，可是现在不同了。
“究竟怎样自然是朕说了算的，你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可是如此他又怎能不担心，但终究无能为力罢了。
看着商永言离开的背影，将诚意甚至有些悔恨会恨自己，当初选择了商永言，悔恨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可是现如今悔恨又能有什么用。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曾经，一切都不可能再重来，甚至现如今或许都不能保全自己的女儿。
商永言的背影渐行渐远，正如他们之间渐行渐远一般。曾经商永言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现在呢，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事到如今，只是如今。
……
数月后。
未央宫中江如雪临盆在即，应兰得到旨意之后便立刻进了宫。
姜如雪觉得总要有应澜在她身边，她才能安心，可是他终究不知即便是应澜也是有所图的。
“皇后娘娘不要害怕，奴婢在这里奴婢陪着皇后娘娘。”
“应澜姑娘现如今在何处？”江如雪已经是疼痛难忍，可是还要坚持着等到应澜来。
“皇后娘娘切莫着急，应澜姑娘马上就来了。”
终于江如雪还是等到了应澜，也总是放心了些。
诚然商永言还是在意江如雪和这个孩子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等候在未央宫外，只是不许人告诉江如雪罢了。
这妇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换做是谁都会害怕。
可姜如雪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降生意味着什么，这个孩子降生便意味着江家人死期将至。
商永言等候在宫门外边只听到殿内阵阵惨叫，商同永言也自是着急，一直在宫门外来回的走。
“皇上莫要着急，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
商永言沉默不语，唯独在等一个结果，想来这也是他的孩子，他怎能不在意所有的不在意都不过是假装罢了，当初除掉陈贤妃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此番生产并非是顺利的，许是因为江如雪这些日子以来忧心过度，所以，有些难产。
“皇后娘娘千万要坚持住，娘娘可得想想你的家人还有这个孩子，这一切都是多不容易，才等到的娘娘怎能就此放弃？”
应澜一直江如雪身旁说着，生怕姜如雪就这样放弃了，如他所言，这一切本就不容易，怎能就此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