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其实从这一个表情之中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商永言觉得这样自然是不够的，可这一切也是因为他对德妃的重视。
但是现如今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德妃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本江如雪也以为这件事情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去。
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也是自己多想了，纵然应兰从来都没有说起，可是商永言始终都不愿意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
现如今说起来还真是觉得可笑，不过终究都是没有人可以左右这件事情，也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纵然江如雪有这样的决心，可是她清楚商永言的为人，一旦商永言有意阻止的话，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不可能成功。
但是江如雪始终还记得上一次，当初她没能救下自己的父亲，现如今，她自然想要尝试一番，因为现如今要赴死的这个人，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在意她的人了。
“说到底，朕还是不明白皇后为何要如此执着。”
商永言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派人去查过江如雪和许佳佑之间的事，他们之间也是清白。
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多少交集，只是因为当初许佳佑选择了投奔江诚毅，而这样的原因也是因为许佳佑喜欢江如雪。
但是即便是喜欢，也从来都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不过，至于江如雪是否知晓这一切就无人知道了，江如雪自己的心意也只有自己能够明白。
“皇上想知道臣妾为何如此执着，是吗？既然皇上想知道，那臣妾便告诉皇上，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上，在意臣妾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难道皇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皇后，可是这商国的皇后和他之间自然不能有什么牵扯。”
“皇上向来都是如此，可能在皇上的眼中，我和他就是不清不楚，甚至是肮脏，可是这些对于臣妾来说都已经不重要，原本以为什么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活下去其实何其艰难，想来当初姜如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一定不会选择活下去。
可是后来渐渐的也想明白了许多，所以这才做出那样的决定，这才能够坚持到现在。
但是这一切也并不代表江如雪心中就好受，这些年来，心中是何其折磨，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切商永言都不会懂的。
“朕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
“皇上嘴上是如此说的，可是皇上的行动和刚刚说的话已经证实了这些，所以也不必解释什么。”
现如今商永言的话，江如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相信了，但是其实他也明白，这一次根本没有多少可能让许佳佑活下去了。
她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可是到头来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贵为一国皇后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既然皇后是这样想的，那朕也不多做解释了，朕并不会怪怨皇后，只是皇后也休想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一次商永言竟然如此笃定，就一定不会让江如雪所愿的，或许原本这件事还有其他的转机，但是仅仅是因为这些商永言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皇后好好歇着吧，朕一定会让皇后知道到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既然商永言说了这样的话，江如雪也就已经明白，如此想来，自己不管在怎样想，许佳佑活下去也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这样江如雪就真的甘心吗，其实有时候自己也在想这些问题，但是这边到最后又能有什么结果，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想要做到这些又怎是那样容易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商永言就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可不想再听皇后说什么了，听了皇后这些话也只会让自己生气罢了。
可是生气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在意，但是商永言却不愿意面对，或者是说根本不想面对。
江如雪看着商永言离开的背影，心中总是不是滋味，想当年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愿意付出任何，可是却也一次次的都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如此痛心。
对于这件事情江如雪从来都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对许佳佑有亏欠罢了，所以才想在这一次还清所有的恩情。
只是商永言并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这些，不过现如今想来也不需要他明白什么了，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原本就不该抱有什么期望的。
即便自己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换不来，想来自己那么多年的岁月都是白付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纵然不会选择这条路，可是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要说可笑，也只能是自己可笑了，但是却还是得坚持着这样活下去。
……
监牢。
从未央宫离开之后商永言并没有直接回去勤政殿，而是来到了监牢。
对于许佳佑和江如雪之间的事情商永言自然还不甘心，因为他还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弄清楚这一切，现如今在皇后那里什么都不能知道，所以就只能来到许佳佑面前了，想来无论如何商永言都能够知晓一二的。
“罪臣参见皇上。”
“既然都已经如此了，就不必多礼了。”
听到这句话，或许许佳佑觉得是因为商永言觉得他命不久矣，所以才不必如此多礼，不过想来也确实是这样的，结果自己都已经沦落至此了，又怎能活下去。
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己曾经做过所有的一切暴露出来。
其实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怪怨自己的不小心，原本这一切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可是当初对于陈将军心软，终究还是让自己沦落至此，不过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