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金佛后,二人各求了道角符后又逛走了东华寺各处,游哉漫步,放松抒心,直到四点才驱车离了寺庙。
驾车到半路时,却被迫停了下来,因为,车爆胎了,而且爆了两个。
“这破车,回去我就砸了它。”康社真骂骂咧咧地狠踢了车头一脚。
因为距离康社真家也还有段路程,所以二人也不着急,叫了拖车后便坐在车头处聊天。
“对了真,康叔去医院看了吗?”岳非起了话头,为接下来的问题铺垫。
“没什么作用,医生说没什么毛病,有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有就是要节制。”
“这样啊,那康叔是在几天前开始做噩梦的?在那之前他有接触过什么较奇怪的人或事吗?”
“唔,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吧,至于奇怪的人或事,应该没有,不过,在那之前,老头倒是招了一个女秘书,还挺漂亮的。”
岳非点头,心中一动。
“要我说啊,就是老康头看上了人家的姿色,所以就把人家招了当秘书,然后嘛,就腰虚发噩梦了。”康社真撇嘴,他家老头的招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套路。
岳非哑笑。
二人不远处是一个分岔道路口,路延伸进去是一个小村庄,混凝土房屋与老式瓦屋夹杂入眼。
而路尽头则有一个黄衣外套男子在往内行走,却又突然怔住,大喊大叫地迈步向前跑,跑的姿势有点奇怪,到达村口处时挥舞着双手,像护犊公狮般示威着四周空气,随后便扑在了地上。
“非,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康社真如发现新大陆般拍了拍岳非,手指指向了那个方向。
“哪有人?”岳非顺着康社真手指所指方向观看,却没有看到他所说的那个人。
“哎,怎么不见了?是我眼花了吗?”康社真定睛再看,又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真的空无一人,那男子,消失了。
康社真皱起眉头,自语怀疑着。
但岳非见他刚才突然升起的那股好奇劲,说不定,康社真真的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奇怪的人,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
“要不,去那个小村庄看看。”岳非脑袋往那边侧点了点,他的意思是找那里的村民询问询问,说不定还能挖出什么秘密呢。
“行,我也好奇。”康社真心头那挠心好奇劲下不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
村口几只家狗趴睡在地,连二人到来也完全不吠叫,要不是看到腹部有所起伏还以为没有了生息。
二人进了村却发现村道冷清寂静,家家闭门闭户,就如古时山匪即将到来洗劫一番的情形。
而此时已是太阳快落山之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是烧火做饭,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嘛?就算是一户人家不开灶生火还说的过去,但两边人家都没有炊烟这就不正常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生好奇。
随后走近一户家门口,敲响了木门。
‘咚咚咚’
康社真连敲三次,里边没有回应也没人开门。
“没人吧?”岳非轻声说道。
康社真摇头,表示不知。
“那我们走吧。”岳非向着屋内加大了说话声,随后压着手示意康社真退步蹲在房门两侧的墙边。
康社真了然点头,贴着墙蹲了下来步子稍稍后退挪了挪。
没多久儿,便见得木门‘吱呀’慢慢开了道小缝,岳非贴墙斜看到一只眼睛,以及头前白发。
屋内人开了道门缝查看,瞥到一侧却发现自己被骗了,吓得忙关上了门。
“老人家我们看到你了。”
老妇人无奈,再次打开道缝,轻声询问二人,道:“你们,你们来我们这做什么的?”
“啊,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老人家你知道一个黄衣男子吗?我们刚才看见他在你们村口出现了。”
“你们……你们快走开!”老妇人听罢大惊失色,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猛地关上了门,这次再怎么呼唤也不开门了。
二人对视一眼,挑皱眉头,满腹疑惑。
又走了几家敲敲门,都是等待了稍晌,才有人回应开门或者直接叫他们走开,而问及那个男子时都是如老妇人一般魂惭色褫,就好像那个黄衣男子是这里的瘟神触之遭难。
而这时康社真电话响起,是拖车的到地方了,二人无奈只得作罢离开,如果下次能再想的起来的话再来看看。
离了村庄,借着顺风车,到达康社真别墅家时已经是天黑了。
“谢谢师傅了,那辆破车就送你了。”康社真下了车对那拖车的男人说道。
“您说笑了。”中年男人笑笑,随后把那辆爆了胎的奥迪拖走了。
等待不久,山上便下来车将二人送了上去。
逸景庄园位于东郊,环境清幽优美,能够入住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眼望去,各栋别墅灯火通明,长光纵横,有着一种令人讶赞的美。
进入院门时看到的是一位等候多时的老人,他是跟随康家已久的管家福伯,在康家也有一定的地位。
“福爷爷。”
“福爷爷好。”
“少爷你回来了,小非你来了。”福伯恭敬行礼,看到身后的岳非时笑意满满,因为岳非与康社真感情甚好,所以即使岳非没来过几次,福伯还是深刻把他给记住了。
“是,打扰了。”岳非笑容带着尊敬。
“你说你,这么久不来都变得客气了,这可不好。”福伯假装责怪语气,眼睛带着笑意。
“嘿,是小子不对。”岳非咧嘴挠头。
“福爷爷,先开饭吧,饿死我了,我先上去看看老爹,非,你跟我一起上去。”
“好。”岳非点头。
随着福伯一挥手,众多家丁开始忙活起来准备晚宴,因为在之前就已经把食材摘切完毕,所以直接下锅就行了。
二人上了楼,敲开了一间卧室门。
“老爹。”
“康叔。”
“嗯,坐吧。”
一体态比康社真更为硕大的男人,此时正背靠在床头,精神极差,眼圈黑重,不时咳嗽出几声,见有人敲门瞥一眼后轻声嗯道。
康社真的老爹叫康尔福,福尔康的福。
二人在床边椅子坐下,岳非便瞧见康尔福头顶上有着一个显眼的青虫,想必这就是代表中蛊的状况了。
“康叔,听真说您病了,身体还好吗?”
康尔福摇头,叹了口气,道:“哎,不怎么好,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都会梦见个妖娆女子,随后那梦中环境大变,女子会变成可怕的妖怪,好梦变噩梦……哎,我都不敢睡觉了……”
岳非沉默不语,稍响才抬起头,看着康尔福又看了看康社真说道:“康叔,真是我哥们,您是我叔,那我也不瞒你们了,康叔,您,其实是中蛊了……虽然我不知道它对人身体致不致命,但这玩意儿在体内呆着终究不是好事。”
康尔福一愣,带着奇怪的目光看向岳非说道:“中蛊?小非,你……你怎么知道我这是被人下了蛊?”
“中蛊?”康社真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他倒不是不相信岳非,只是惊讶岳非怎么会查看一个人是否中了蛊,这种只会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邪术。
岳非摇头道:“康叔,有些事不太方便跟您透露,您要相信我不会骗你们就是。”
“无妨。”康尔福摇了摇头。
康社真静静听着,不再说话,眼中闪过异色,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康叔,在您发恶梦之前有遇见过什么特别古怪的人或事吗?或者是跟谁特别亲密接触过?”
岳非又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