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正一弟子数千,但参赛者并不是那么多。新入门弟子便没有参赛资格,文宗女弟子悉数报榜,而内阁数百弟子中报榜者只有区区三分之一,两百人不到。
第一天的较量就被文宗女弟子败下二十六人,自身内阁中弟子又逐一筛选,一天的比试下来折了一大半,内阁胜出弟子也就四十几位,还没有轮到的仅剩下百名。
至于外阁弟子,还没到时间,得让内阁与文宗比试完,再到外阁弟子。外阁弟子虽有一千之多,但新入弟子居多,再加上本就是外阁弟子,又怎能放出去丢人现眼。
在外阁一千多位弟子中,就报榜了一百五十位不到。
文宗的妹子从一出手到现在,掌声从未断过。不只是因为是妹子的原因,最主要文宗其实力着实让人望而生畏。
“肃静!今日便到此为止。”
段峰大长老一声令下,众人无比的安静,随着渐渐退下场。他虽故作平静,却也难遮住脸上的那几丝愤怒。
用过晚膳,大多数人都已经前往寝室,或是前往于澡堂。
也就是那一道身影,引人注目。
他孤身一人前往正一后花园,要知道,那里可是文宗圣地,所有男弟子一律禁止入内。
园中花草芳香扑鼻,那一条三尺宽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少年慢慢往前走。
小溪旁,三两只萤火虫正在一株垂柳底下嬉戏。
在那溪中矗立的亭子里,坐着一女子。她肌肤白稚细嫩,毫无一点瑕疵,虽身着白色道袍,也遮掩不住她那华丽的身躯,即便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其波涛胸涌也今人难以把持住。
那一抹月色照在她的长袍上,听闻脚步声,她缓慢转过身来。
月色下的她显得更是眉清目秀。
此女子便是文宗大师姐“上官孓”,也是文宗长老柳雯若得意弟子。
而在她身前这位少年,与她年纪相同。
“你用符鹤传书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少年说道。
“柳长卿,你为什么要让着我?”
“上官姑娘,败在你的手上实在是下在学艺不精,可能是你误会了。”
柳长卿,他可是宁浩雨三长老坐下弟子,也是正一道的大师兄,输的是有点蹊跷。
“柳长卿,你休要狡辩!我不需要你让着我,我们比试还没完!”
说罢,上官孓扔出一把木剑被柳长卿接于手中。
但他又回想起昨晚那个人说的话。
……
……
昨晚见他的那个人便是他的姑姑,文宗长老柳雯若。
“卿儿,明日你与上官姑娘的比试切莫伤了人家,如果必要的话你要输在她手里。你贵为我派大师兄,又何须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已拜入宁长老门下、当随他虔心休道。天正道那边,你就别去了。”
“姑姑,我想去见见他!哪怕是一眼!”
这么说来,天正道有一人,是他日思夜想的。
“卿儿听话,此次不让你前去便是兄长的意思。”
柳雯若说的兄长还能有谁,无非就是天正道那位三长老“柳黎芳”,也就是柳长卿的父亲。
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柳雯若还是有私心的,她想让上官孓与自己的侄儿成一段良缘。
其次就是想让上官孓代表文宗,前去天正道增长见识。因为她知道,放眼望去正一道弟子中也没有几个是上官孓的对手,唯独有一人,那便是柳长卿。
这位居众弟子之首的柳长卿!
回想起昨晚姑姑说的话,柳长卿放下手中木剑。
那把三尺长剑掉落于地面。
“上官姑娘,胜负已见分晓,是我败了。告辞!”
看着他转身离去,上官孓气的直跺脚。
“柳长卿你给我回来!”
无奈,他的背影还是越来越远。
……
……
陆峰的殿中,陆明轩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父亲身居高堂之上,正憋着一肚子的火。
“孩儿见过父亲!”
陆明轩早该预料到这结果。
“逆子!休要叫我父亲!我没有如此不战而降的儿。”
陆峰一拍桌,桌上那茶杯已被震碎。
“父亲息怒,我与陈师兄已经较量过,自知敌不过他。不战而败总没在台上惨败丢脸。”
陆明轩深知他父亲的脾气,假话是说不通的。
“胡说!你距中玄也就一步之遥,即便是与他一战也能一较高下。”
唉,“当局者清、旁观者迷”,陆峰并未亲眼所见,又怎知陈龙玖的实力。
正一道弟子数千,又怎么会每个弟子的底气他都清楚。
“父亲!孩儿所言不假,陈师兄他已经步入中玄,孩儿并非他对手。”
的确如此,修为大一截其带来的那种压迫感,也足够令人窒息。
“不可能!他九岁入我派,短短不过数年时间,就步入中玄?”
“父亲,孩儿也是这样想的。我输的冤枉啊,您传给我的那套幻影迷踪,在他面前丝毫无用。莫非是他身后那个人??”
陈龙玖身后那个人,陆明轩听父亲提过。
“好了,不必多问!日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怎样一个人,能让身为五大长老之首的陆峰不敢提。
陆明轩很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