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歪头,兄长们竟这么久不在十重天上住了?这次神也能进入十重天了?
“不上十重天也无甚,只是十重天上乃是兄长们开天辟地后造世之所,六界起源之地。就是你我太古神不在,有着天地法阵,那些次神是怎么进入的?”
就如鬼界忘川是太川的神境,人界欲林是太允的神境。他们太古神降生之后,孕育他们的神胎会化作他们想要的样子,成为他们的神境,初始时和太古神的神境都设在十重天上,那里神力最强,是造世之所,即使如今他们离开,曾经造世的所用之物仍然在,又岂能随意进出。
这事得缘由太川是知晓得:“你去不久,我造魂越发力不从心,我本以为是没了你在身边,心神不静。可是太允太休他们造物造兽也是不成,那日我们去问了天道,天道竟没了消息,不知去了何方,只以为我等神职已满,六界已成,自有他的法则,便停了造世。可后来太昊神境中的神池越发干涸,我等神境中的密地神力也越发不继,便打开了天地法阵,将九重天上的神力引了上来,又将自家的神境搬出,十重天上的情景才好一些。”
太阴心下一凛,怎会如此?
只听太休又道:“搬出十重天后,我与太允颇感无趣,有一日就约好要去你的太阴神境里取之前一起造的几个蛋。”太阴记得那几个蛋,她跟着兄长们玩闹也学了些本事,便想自己造几个蛋玩,又怕自己造的不好,还让几位兄长指导来着。
“回到十重天后却感到太昊的神魂很弱,原来十重天上的许多密地神力越发干涸,整个神界的神力都无法弥补,为了不让神界动荡,太昊便注入了自己的神力。我与太允去时,他已动不了了,当时又快是次神秉事的时候,我们只好将太昊带走,与次神们赐了避世的神旨。”避世神旨,是神邸顿悟时下的,他们太古神很少避世。“这些日子来,太昊神魂越发不稳,我与太允的神力又与之不符,并不能注入太多,便想着将太川仲兄和太炎季兄叫去,一同想个办法。如今太阴归来,我们也更能放心些。”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我们便快去欲林吧!”太阴一听便急了。
“还有太炎,太休,你去叫太炎吧,我与太阴先走一趟。”
太昊此事虽急,却也不在一时半刻,太休自然想让太阴陪着一道去的。太阴见他苦着脸,心想,太炎的囚山离得并不远,不如他们三个一道去囚山寻太炎也好。
太休与太川不同,太川冷着脸严肃的很,可太休却是可爱取胜,每次太休一撒娇,她骨头都没了,哪有什么原则。她总觉得,太休怕是小兽造多了,自己都变成了毛茸茸的小兽。
太川也只好与其一起,他才不想与妹妹分开。
太阴的五位兄长神职不同,修炼功法不同。他们的修炼功法自然会影响他们的长相和性格。
如太昊威严稳重,太川阴煞冷淡,太炎热烈奔放,太允儒雅认真,太休可爱活泼。
三人一齐出了鬼界,飞身去往太炎的囚山。太阴本就神魂不稳术法不继,只好依着两位兄长牵着。
终于到了魔界,太炎的神魂气息扑面而来。太阴指挥着两位兄长飞过去,来到一处平原,见此处并不是囚山,不免疑惑。
太炎此时正躺在一棵古树上睡觉,感受到有太古神的气息来到他的魔界,便要回去他的囚山见自家兄弟。
不料他一下来几个魔族女子便围住了他,为首的女子傲慢的瞧着他:“你这小魔,可算被我逮住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这个情形太川和太休不知晓,太阴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历劫万世见得多了。无非是太炎觉得无趣便下界来玩,被几个魔女看上了,太炎自然不会屈服,又不好伤了自己的子民,便躲着,没想到被对方给逮住了。
几个兄长还不知道,就这一眼让太阴脑补了一场大戏。
遇到这么好玩的戏码太阴自然要参与一下,她浅笑一下幻化了一个魔女的身子走向前去。太川和太休此时仍未现身,见妹妹去玩自然也不打扰她的雅兴。
“相公~”太阴跑向太炎,拉着他的胳膊。太炎是谁,他听到这声音便惊呆了,太阴妹妹转世到魔界了?
可这是太古神的气息啊。
几个魔女一看这还了得,有个小贱人抢她们的猎物!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贱人……”为首的魔女刚一张口就得了个大嘴巴子。
“嘴巴放干净点!”打她的自然是魔帝太炎。他被缠着烦着不要紧,敢骂他的太阴就是找死。本来心里想着都是自己的子民,太古神就是要宽宏,可如今竟是不得不管了。
“你敢打我!”魔女不干了,她的魔夫是一方魔王,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眼见着太炎眼底冰寒,太阴抱着他道:“回家吧,人家好饿。”
太炎一时清醒了,挥倒了魔女们,拉着太阴飞身去了。
回到囚山,太炎便见到了太川和太休,见他们脸色不对,自知有事。
太休言简意赅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这本就是他们太古神应该知晓的。
太川和太炎他们此时还有一层担心,他们太古神神力迥异,太允和太休的神力不成,他们这两个更是不成,太阴更是连自己都无法照顾。
四人也不好再聊,一道往太允欲林处。
太允的欲林在人界地心,作为一个造物为神职的人帝,他的神境欲林是太古神境中最为繁荣的,丛林丰茂,花草繁盛,天下万物,应有尽有。
不过美景并不能留住太川几人的脚步,他们匆匆赶到太允放置太昊的大殿。
“太阴?”太允自是惊讶的不行。
此时也顾不上寒暄,太昊还在那躺着呢。
太昊在他们心中一直是那个稳重威严的伯兄,他是天地选中的主神,不能为所欲为,因此与兄弟妹妹们并不亲近。未见到还不觉得如何,可如今他就躺在那处,不言不语,通身只留微弱的神光护体,太阴立时便心酸心痛,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