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想了想就道:“麻雀自然是有佛性的,如若不然,它为什么不再老鹰头上出恭呢?”
这句话直问得傅卿宝目瞪口呆。
圆慧方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欣然道:“老鹰凶残,捕杀弱者,诸如蛇叔麻雀都是它腹中餐,麻雀避之不及,自然不敢去挑衅。而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小小麻雀自然也能容得下。麻雀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万物皆有佛性,阿弥陀佛。”
傅卿宝再次落了下乘。
看着傅太夫人赞赏地望着傅卿和,傅卿宝就像个皮球一个样气鼓鼓的,怎么看傅卿和怎么不顺眼。
傅太夫人也察觉到了,她虽然没有训斥她,却也叮嘱了傅卿宝几句,傅卿宝明面上不敢放肆了,背地里却对傅卿和咒骂不已。
山中的日子清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虽然摆了冰盆,可依旧盖不住那灼浪滚滚。
镇国公夫人就到国子监大街看望傅太夫人。
一段时间不见,镇国公夫人苍老了很多。
原本乌黑的头发上多了几分白发,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间老了七八岁。
傅太夫人这个做娘亲的见女儿如此,一下子就心疼的不得了:“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镇国公夫人见到母亲气色也大不如从前,又想到湘王已逝,不由悲从中来,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傅太夫人也哭了。
傅卿和见此状,就拉了杜妈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哭过一场,释放了内心的压抑,母女两个这才说起话来。
“娘,你怎么精神这么差?这让我如何放心得下?湘王去了,娘,这个时候我能靠着你了,您可一定要保养好自己。”
之前傅太夫人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她为了怕女儿担心,就叮嘱杜妈妈不要在女儿面前漏口风,此刻听了女儿的话,就道:“天气越来越热,胃口就不大好,再加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还跟从前一样呢?不过你放心,和丫头的医术越发精进了,有她在,你还担心什么呢?”
镇国公夫人就道:“虽说有和丫头在,可她毕竟是个没经过事情的小孩子,我心里还是惦记着您。”
傅太夫人拍了拍镇国公夫人的手道:“虽然湘王去了,一应丧葬礼仪全是比照太子来办的,说明皇上对湘王还是非常看重的。”
人都已经去了,给他再多的哀荣又有什么用?
镇国公夫人道:“我与妹妹两个从来不分彼此,我自己膝下就廷翰一个孩子,我心里头一直将湘王当做自己的孩儿来疼,没想到妹妹撒手人寰,湘王如今也去了。妹妹离世之际,我曾经答应她会好好照顾湘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百年之后,我什么面目到九泉之下见妹妹?”
镇国公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傅太夫人也难掩心酸,母女两个又抱头哭了一场。
听着里面的哭声,傅卿和不禁叹了一口气。
绿芜站在门口,冲傅卿和招了招手。
傅卿和走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五小姐朝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