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过早饭,傅卿和再次来到公主府给郑姨奶奶看病,公主依然没有出现,不过驸马却来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眼底有些发青。
傅卿和想起昨天他温柔地拉走了公主,到最后公主都没有再来找麻烦,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不会吧!傅卿和只觉得脑海中天雷滚滚,驸马居然用了美男计来对付公主,这未免也太雷人了。
才服用了三遍药,郑姨奶奶就已经有起色了。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她的舌根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硬,不用筷子压着舌根就可以服药,进食稀粥了。
驸马很高兴,连连跟傅卿和道谢。
送走了傅卿和,驸马就回到公主的寝殿,公主还没有醒,她拥着锦被,睡得正香。
驸马目光清冷地站在塌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
公主眼睛眨了眨,迷迷蒙蒙中好像看到驸马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凉,忙揉揉眼,清醒了过来。
驸马果然站在床边,只不过脸上挂着笑,眸中全是宠溺。
“你醒了。”驸马坐下来,拉着她的手,深情地吻着她手。
驸马心底闪过一丝厌恶,他的脸上却神色不改,依旧是温柔与深情:“好,我搂着你入眠,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公主听了,心里都是满足与幸福。
古往今来,能跟驸马这么夫妻情深,琴瑟和谐的公主,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姜氏,算什么!驸马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驸马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既然公主如此说了,那药终于不用再吃了。
这种感觉,他如今已经厌了。
一连六天,傅卿和每天都到公主府来。后面也见到过公主几次,公主虽然一脸的不悦,但顶多是冷哼一声,再没有找过傅卿和的麻烦。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郑姨奶奶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一天早上醒来,她吐了,吐了很多的浓痰。
驸马吓坏了,忙问傅卿和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病情又加重了?
傅卿和却看了看张晓:“尧之,你来给驸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父。”
为了跟着傅卿和学医,为了郑姨奶奶这个病例,张晓跟太医院请了半个月的假,就为了能够把这个病琢磨透。看着郑姨奶奶的身体渐有起色,他比谁都高兴。
这个病他研究了好几天,再加上有傅卿和在一旁指点,他早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此刻,听到师父让他给驸马解惑,其实还包含了一种考校的成分,他当即就抬头挺胸道:“驸马,郑姨奶奶患的是痰饮之症。这个症候初发病的时候,会有很多痰饮滞留在体内,堵住身体的经络。所以,一开始痰饮少的时候,只要服用对症的药,痰饮就会跟着排泄一起清掉,姨奶奶就会康复。”
他话锋一转,道:“但是由于姨奶奶一直服用错误的药,导致痰饮越积越多,连腑脏内都是痰饮,郑姨奶奶就病得特别严重。如今服了师父开的药,郑姨奶奶身体很有起色,还将体内的痰饮吐了出来,这是是好事,并非病情加重。”
驸马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只要郑姨奶奶把体内的痰饮全吐出来,她的身体就可以痊愈了?”
这个问题张晓还真的没有想过,他求救般地朝傅卿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