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孝顺,郑姨奶奶只当这是驸马的安慰之词,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郑姨奶奶的院子里出来,驸马就拿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去了景福的院子。
景福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任令侍之职,不仅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还有专门服侍她的低级宫女。
驸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居然连一个宫女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公主的授意,或者这些宫女因为怕得罪公主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驸马冷笑一声,对带过来的两个贴身服侍的小厮道:“你们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立马报告我。”
“是。”
驸马径直走进景福的寝室,景福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受刑之后,她的脸色很不好。
听到有人进来,她艰难地抬了抬头。
来人风度翩翩,仪态不凡,景福做梦也没有想到驸马居然会亲自来看望她。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她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驸马当先一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你身上有伤快别起来了。”
驸马的双手温暖而有力,驸马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景福的心咚咚漏跳了几拍,怪不得公主会那么喜欢跟驸马在一起,原来跟驸马近亲的确让人心醉神迷。
她还没有好好品味,驸马已经收回了手。
景福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失落。
驸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景福的肩膀:“景令侍,你受苦了,你的委屈,我心里都知道。”
景福心里的失落立马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动所取代,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驸马:“驸马,奴婢不苦……”
景福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不如小姑娘水灵,却也容貌不俗。
驸马的眼神暗了暗。
景福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捂住之后又红着脸低了头,她的心跳的很快,有些羞涩,也有些后悔。
如果公主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自己作为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一定是会跟她共事一夫的,想到这里,景福的心跳的更快了。
驸马见状,就坐到了景福的床头,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景福:“景福,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我看着你从一个青葱般的小女孩,长成如此美艳动人的姑娘,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景福惊喜地抬头,她没有想到驸马居然对她有意,这简直太令人欣喜了。
景福激动的几乎要直哆嗦,她想也没想就连忙点头:“驸马,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的。”
“景福,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如果不是公主,我早就想纳了你的。”驸马说着,伸出手,轻轻在景福的后背上来回摩挲。
说完,她咬了咬下唇。
没想到驸马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抽身站了起来。
景福愕然地望着驸马的背影,觉得既失落又委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驸马半晌才转过头来,一副努力克制的样子:“景福,我带了金疮药来。”
景福满脸通红,她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刚刚挨了板子,刚才自己跟驸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伤口疼。
驸马明明……明明很想要她,却顾及着她的身上的伤,若真能委身驸马,哪怕只做一日的夫妻,她就是死也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