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芷馨怔了怔,她想起哥哥这些日子的失落,心里叹了一口气。
牛芷馨坐了一会就提出告辞,傅卿和送她到院子口。
出了傅家的门,牛芷馨只顾低头朝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前面急匆匆来了一个人。那人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撞在了牛芷馨身上。
牛芷馨正想道歉,那人已经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她一抬头,发现撞自己的人居然是太医张晓。刚才母亲请傅姐姐去给哥哥治病,就是这个人从中阻拦,一想到这里牛芷馨心里就十分不痛快:“走路不看人,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牛小姐,对不住,我只顾走路没看到你,抱歉,抱歉。”张晓连连道歉,拱拱手,然后就走了。
牛芷馨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心头的火就蹭蹭往上冒:“姓张的,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让你走呢。”
“牛小姐还有什么事?”张晓一心想回去把牛盛圭的病情告诉傅卿和,语气就带了几分急躁:“我这还有事呢,牛小姐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说完不待牛芷馨回答,就快步离开了。
牛芷馨气得直跺脚。她一心牵挂着哥哥的病情,本想问问他,没想到他说也没说就走了,简直太气人了。
看着张晓急匆匆进了傅家的大门,牛芷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转身出了巷子。
张晓将牛盛圭的病情告诉了傅卿和,然后就转身回家。他在离棉花胡同不远的巷子里租了一处院子,家中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仆,还有一个照料他生活起居的小厮。
因为他常常不在家,所以,小厮就乐得清闲总是偷懒。
今天跟往常一样回到家里,他喊了几声发现小厮没有应,就知道小厮肯定又跑出去玩了。
他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刚喝了一口,就“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这茶水居然是咸的。
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忙拿了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茶水,眼角却突然看到一个门口有一个长长的人影子。
他不由义愤填膺,好大胆的毛贼,青天白日就敢入室偷盗。偷东西就罢了,居然还敢在他的茶水里面放盐,简直欺人太甚!
他当场就想转过身去抓住那人,可转眼又按下了心头的打算。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小厮真是该打,偷懒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淘气。等他回来,立马撵了他。唉,出门忙了一整天,好累啊,先去休息一会吧。”
他进了内室,和衣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为太过疲倦,他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室内响起他的打鼾声。
他人虽然睡着了,精神却高度集中,他感觉到室内来了一个人。脚步很轻很轻,却慢慢朝床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