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一掷千金的包下了一艘花船,今天他心里憋屈就是想喝酒,就是想发泄,也不管是谁,只能要喝酒,那就尽管来,醉酒的赵桓左手燕青,右手花荣,开口大喊。
“真羡慕你们啊,快意恩仇,我这太子做的憋屈!憋屈啊!朝中的士大夫竟敢指着我的鼻尖骂我是大宋的祸害,不就是担心开战之后他们的诗词没有了用武之地么?”
燕青脸色有些无奈,花荣一脸淡漠,若不是乔仁拉着他过来,今晚绝对不会和这位太子殿下饮酒,童翔躺在甲板望着天空,高俅的儿子高衙内来凑热闹,告诉乔仁称呼他高兴就行,名字嘛,顺口就好。
乔仁看着赵桓皱眉苦笑。
“半年后他们在骂你,你砍了就是了,多大点事,娘们唧唧的。”
乔仁也喝了酒,话语也直接了一些,赵桓怒视乔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哄着眼眶怒吼。
“我娘们唧唧?我比不了你乔仁敢去金国抓完颜宗弼,你们一路上发生了何事我不知道,我羡慕啊,谁喜欢做这个破皇帝,先皇有令不的杀士大夫,怎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乔仁后仰靠在了矜芙的怀中,童翔等人的眼睛瞬间瞪大,芙矜只是微微皱了皱没有,用手撑着男人的背脊,乔仁看着赵桓笑道。
“并不难,当初我说过,你信任,我便是可以给你解决很多麻烦,刘邦六不杀韩信,最终韩信死没死?你杀不了童翔还杀不了?就怕你以后不想杀。”
赵桓眼神变得幽怨,小声嘀咕。
“我不是刘邦,童翔也不是吕雉啊。”
“但老子是乔仁啊!我是谁啊?我是乔仁啊,现在怂了?你怕个锤儿?谁的人生都有两三个好友,你安心做的你的皇帝,阿青,我,童翔还有小鼻涕虫顾顺,文有童翔,武有燕青,阴谋诡计还有我乔仁,福星顾顺,你担心个啥啊?你担心个啥啊?”
乔仁醉酒了,矜芙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前者甩着脑袋,矜芙再次捏住,好像很是好玩的样子,不久后,乔仁双手捏着矜芙的脸蛋,他的耳朵被的矜芙抓着耳垂。
赵桓又喝了一大口酒,无奈叹气。
“心烦啊心烦,乔仁!如果金兵南下,如何防备!”
“那是你爹考虑的事情,和咱们没关系,对了!童翔你这几天别瞎溜达了,去我那,有些事情咱们俩得商议一下,很重要。”
赵桓被鲁智深拉去喝酒了,童翔望着星空懒散道。
“别急,等着几日我解决了蔡攸的,这孙子整日里找我的麻烦,他是朝中官员我还没办法动手,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烦都烦死了。”
捏着乔仁耳朵的矜芙身子一颤,随后回复如常,乔仁松开了手,没兴致在玩闹了,抓过一粒蚕豆砸在捂着耳朵的高衙内脑门上,后者微微一愣,乔仁笑道。
“你现在避嫌作甚,我去安东的将士都是你给我的,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知道你在某些地方的手段比我们厉害,能不能让蔡攸今晚出现?其实我也很讨厌这个人,美貌动人的茂德帝姬到底有没有被他睡过,我很好奇。”
话落!乔仁感觉眼前一黑,一张乌黑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矜芙的一记头槌砸下,乔仁被砸的晕晕乎乎的,这女人似乎不疼一般怒视乔仁。
吃痛的乔仁怒吼。
“你有病啊?你这婢女是不是要上天啊?妈的!都怪的姓蔡的。”
话落一把搂过矜芙的脖子,不顾婢女的挣扎在其耳边咬牙道。
“你心里还有那个蔡攸?你这一头槌我会还在他的身上,你这娘们还挺重情义啊,为何不和你太子哥哥相认。”
矜芙此时已经怒不可及,张口就咬在了乔仁的脸上,乔仁疼的嗷嗷大叫,在别人看来好像是在调情一样,乔仁咬牙骂道。
“赵福金,你他娘的属狗的?”
乔仁的声音很低,也爆出了这娘们的真名字,可她就是不松口。
滴答!
乔仁猛然后退,在矜芙的口中逃脱,擦着脸大吼。
“你口水都滴答下来了,啊!!!”
乔仁抓狂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人开口去安慰两人,赵桓已经睡着了,睡的和死猪没有任何区别,乔仁和矜芙对峙准备分生死的时候,童翔已经招来了人将赵桓送回宫中去了。
高衙内也去找人打探蔡攸的消息了,顺便放出消息他们今晚在此喝花酒呢,蔡攸肯定不会放过这一次打压他们的机会。
矜芙怒视乔仁。
“你与蔡攸如何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别牵扯上我!也别让我听到茂德帝姬这三个字,不然......”
“不然你咋地?”
“我咬死你啊。”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顾顺突然开口。
“矜芙姐姐,我想吃奶。”
话音落,童翔和燕青两人出手,一人抓着顾顺的一只耳朵强行将这个小鼻涕虫拖走,小家伙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这婢女的身份啊,虽然说落魄了,但也不能任由欺负了是不是?花荣对矜芙很有好感,找到完颜宗弼可以说这女人立下了一半的功劳。
鲁智深端着碗,斜视乔仁。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拿女子的清白当做玩笑?”
花荣不断点头。
“野猪说的没错,矜芙咬你是对的,也就是你,换做另一人我早就不能容忍了。”
童翔点头,燕青点头,就连不太明白却能猜到一二的高衙内也跟着点头,顾顺一脸迷茫。
乔仁看着几人冷笑道。
“好啊!集体孤立我是不是?我就要看看别人开口你们能怎么办。”
此时已经没人在理会乔仁了,矜芙和童翔下棋,鲁智深和顾顺讨论人生,这和尚在劝顾顺出家,顾顺在忽悠花和尚娶媳妇,燕青和花荣的是掰着手腕。
孤家寡人的乔仁叹了口气,突然想捡一个闺女,四五岁就好,可可爱爱,顽顽皮皮。
可惜遇到的就是这么几个怪物。
刀疤脸,小心眼的浪子燕青。
脑子不太正常,内心比那蜘蛛网都要错乱,且十分有天赋的衙内童翔。
福运半身,十分早熟的鼻涕虫顾顺,
箭术高超,杀人无数的小李广花荣。
嘴上文质彬彬,心里却有一头即将出笼的猛虎赵桓。
奇奇怪怪的赵福金。
脑子被驴提过的鲁智深。
还有一个猴尖猴尖的高衙内。
说好的完美人生的呢?可可爱爱的人呢?怎么遇到的都是心性有点问题的怪物啊,乔仁感叹一声,他自己好像也是个心性有问题的怪物。
物以类聚?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改变,不然这府中的风气就点不对劲啊,都快成为流氓窝了。
再次叹了口气,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歌姬的吟唱,咿咿呀呀的听不出个什么调调来,更像是在撒娇甜腻,这声音在前不久时乔仁听过一次,花船的歌妓。
乔仁刚要起身,一直安静不开口的高衙内站起了身子,对着乔仁咧嘴笑了笑。
“乔仁啊,宅子很满意么?”
“大了点,经常会迷路。”
“用给你一副地图?”
乔仁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高衙内的肩膀。
“不担心亏了生意?”
高衙内撇撇嘴。
“都说了我不是童翔那个穷鬼,整个大宋除了皇室无人比我富裕,也不敢比我富裕。”
远处花船安静了,船头站着几个身着华贵的年轻人,此时正在和乔仁对视,高衙内呵呵笑道。
“为首的是蔡攸,左侧那红衣的是汪召嗣,和童翔之间有过矛盾,蓝衣是杨守承,宦官杨戬的义子,身后的人杜公才,张邦昌,都是康王赵构的人,如今算是依附在蔡京的庇护下,童翔不敢打蔡攸是因为他大伯地位不够,我不惯着他,可惜打不过。”
乔仁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用最凶狠的语气说了最怂的话,没打过怎么知打不过?”
“打过!没打过。”
“哦!你够废物的了,你能压下多大的麻烦!”
“不造反,都没事儿。”
“下令,撞过去,还有!让你爹扛着点压力,开始接近赵桓。”
童翔瞧不起高衙内,可后者的权势的确要比童翔高出一些,主要高俅是宋徽宗的球友和笔友,这一点童贯就比不上了。
蔡攸和高兴也算是敌人,高俅和蔡京不和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各自家中的子嗣自然也是相互充满了敌意。
杜公才作为杨戬的走狗,杨守承去哪里他自然要跟随,他献媚道。
“蔡少保,已经确定了,对面的花船之上有童,高两位衙内,以及那个乔仁和他身旁的一些扈从,听说都是当初那些贼子,如今被换了身份和户籍,听说这个乔仁和那阿青消失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也是茂德帝姬离世的时间,乔仁此人怀疑极大。”
蔡攸冷笑。
“他嫌疑大不大我不在乎,茂德帝姬的死和我也无关,和姓高的厮混在一起便是得罪了我,靠过去。”
他话音刚落,对方的花船突然加速驶来,见此蔡攸只是讥讽一笑,就不信你们敢撞过来,这里可是汴京城啊。
眼看着花船视线中放大,船头的几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站在中间的那人可能就是姓乔的,其左右两侧分别是童翔和高兴,对方花船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笔直袭来。
两艘花船的距离越来越近,花船的歌姬已经开始尖叫,这若是撞上她们都会落入河水之中。
可对方的三人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童翔咧嘴笑道。
“蔡攸,我堵你会躲。”
声音不大却是让蔡攸听得清清楚楚,撞还是不撞,敢不敢撞,童翔的嘴角渐渐的浮现笑容,这些日子算是被这个蔡攸的恶心的要死,他和何处,这个家伙去何处,他看上了什么,蔡攸便是要抢什么,明摆着逼迫童翔和他动手。
眼见两艘花船就要撞在一起,蔡攸嘶吼一声打舵。
他怂了。
两艘船紧贴一起,摩擦发出木板的挤压声,十分刺耳,两艘船在海面距离摇晃,童翔挥舞这大白袖子在甲板上跳来跳去,开口大叫。
“哎呀呀,真是吓死本衙内了,这船夫是瞎了不成?等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若是给蔡少保吓死了,你就等死吧。”
蔡攸一船的人脸色都十分难看,歌姬们趴在穿上身子颤抖,不敢在发出那咿咿呀呀的声音。
两艘花船就这般搁浅在河中,街道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想要看看那是那几位的花船发生了意外,乔仁看都不看蔡攸一眼,站在甲板望着远方,就像是不知道这碰撞事情一般。
蔡攸冷眼看着童翔,淡漠道。
“你可知让朝中官员陷入危机是何罪?真当你大伯能护得住你?”
童翔挥手嬉笑回道。
“这就不劳烦蔡少保费心了,我大伯能不能护得住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只是我知晓蔡少保的即将过门的媳妇被人点名索要,某些人似乎是连个屁都没敢放啊。”
听此蔡攸冷笑一声。
“穿过的破鞋而已,完颜宗弼也不过是一个刷锅之人,我蔡某何须与其计较,大丈夫何患无妻?”
话音落,乔仁转头看向身旁三步的矜芙,此时蔡攸也发现了这个身段与茂德十分相像的女人,仔细看去后发现是一个黝黑的丑陋女人,可蔡攸还是有些兴趣,这女人的身段很好,灭了烛火一样用。
乔仁对着矜芙笑了笑。
“感觉如此?你要说他欠抽,我马上去抽他,我乔仁的婢女也只能我来欺负。”
矜芙眼神黯淡的摇了摇头。
“没必要惹上麻烦,这会对你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又没说我。”
“哦!”
乔仁不在言语。
童翔看了看乔仁,又看了看矜芙,嘿嘿一笑。
“蔡少保真是男人啊,这话听我真想吐,你出门吃屎了?”
蔡攸脸色顺便,身边的狐朋狗友纷纷开口讨伐童翔,这时候燕青和花荣完颜在船楼中走出,花荣没有理会蔡攸,而是走上前示意矜芙先回船舱比较好,但是这婢女拒绝了。
“少爷在这里,做婢女的岂能离开。”
“呦呵!还是一个忠心的丑婆娘,那个叫什么乔仁的,你这婢女给我,今日之事不与你计较。”
“你爹老眼昏花了,你脑袋里有虫子吧。”
乔仁看都没看蔡攸一样,望着远方的拱桥。
这乔是怎么建造的呢?
此话一出,两艘船都安静了,许久之后高衙内忽然开口大笑,跪在甲板上用拳头不断的砸地,随后单手捂着肚子指着蔡攸大笑。
“哈哈哈哈,虫子!这话说的没错,菜里生虫是常理,蔡攸啊,小心被虫子吃了脑袋。”
蔡攸不在理会童翔和高兴,冷言看着乔仁,冷声道。
“你不怕死?”
乔仁冷笑一声。
“死?我为何要死,保护你的不过是你爹而已,我连你都骂了,你也配和我谈话?你有靠山我也有靠山,今晚我比你占据优势你知道为何么?”
噌!
柳叶弯刀出鞘,在月光下闪烁这寒光,花荣的牛角弓对准了蔡攸。
问乔仁有什么资格来威胁蔡攸。
说有童翔的身份这是玩笑话,童贯怎会为了他和蔡家彻底撕破脸皮,他一半是在赌高俅,高俅不同于童贯,他对这个儿子宠溺到了骨子里,至于令一大半是赌蔡家父子摸不清他和赵桓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当初在草棚对你献媚弯腰,今日突然强势。
而且乔仁不怕蔡京,燕青更不怕,如果蔡京敢派人来抓他,那就同归于尽吧,那一刻子弹是留给他蔡京的。
两方都安静了,蔡攸似乎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儿来,最先回神儿的是高衙内,他起身走到乔仁身前,面色十分严肃,伸出手拍了拍乔仁的肩膀,就站在乔仁的身前转身对着蔡攸嘿嘿一笑。
“要不咱们拼拼爹?看看是高俅能死保我们还是你爹蔡京能死保你,我今天动不了你,但是这杜公才和张邦昌今晚就留下吧。”
此时蔡攸进退两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面对两个亡命徒,他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前的乔仁似乎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而且姓高的和姓童的摆明了是要和他作对到底。
单独面对一家,蔡家不需,尤其是童家更是一点不需,主要的就是这个高家的高俅。
这个人的官职太尉,武将官职,在朝中插不上话的一个官职,但是!他是当今官家未登基之前的玩伴,可以说高俅和一直陪着玩到的皇位,这样的关系官家会不护着?高俅能做到如今的太尉就是皇家在护着。
这时候童翔突然丢出了一个口袋给乔仁,轻声道。
“这玩意有点费钱,但你可以放心用,绝对出不了问题,高兴啊!散了散了,和他这怂包玩有意思么?要不带你玩一个大的?阿青,小花!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切磋,伤了娇嫩的蔡少保你们单带不起,至于那几个,明日本衙内会登门拜访的。”
乔仁接过口袋,有些疑惑,打开之后瞬间将口袋塞入怀中。
子弹!
金子弹!
金子做的子弹!
这玩意老子也不舍得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