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仲自从上次和丘雪之的谈话之后便叫人去再查了一次秦月唯的底细。他对内院的人没有兴趣是真的,不过如果是无相大师说过的话那他就有必要认真对待。他不明白为什么无相大师非让自己府上的管家去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无相大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个人虽然是国师,但并不是皇室的效忠者,反而在王府出事的时候带走了他,在事情平息之后又把他带了回来。洛羽仲并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不过对他的那种能力却有些忌惮。
月唯看着窗外,又到晚上了。白天看看书还可以,一到晚上无论点多少蜡烛还是达不到读书用的健康光线。可是不看书又实在是太无聊了!再看看其他的人,为什么他们都有事情做呢?难道自己也要和茶茶学学女红吗?不不不,光是想一想月唯就开始摇头。
“主子,你不看书啦?”小米放下手中的绣活问到。
“我来教你们唱歌吧!”月唯心血来潮的说。
“小姐,你要教我们唱歌呀!”只有丫头处在兴奋的状态,其他人显然对这件事情持保留态度。
“嗯,因为我很无聊。所以我决定教你们唱歌!”
“我不参加。”阿柴依旧臭着张脸。
“命令,若敢违抗我,你知道后果。”月唯黑着脸冲着阿柴说。
阿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首席的杀手除了对丘管家有惧意,为什么还会怕这个女人,他不停的在对自己说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怕!”
月唯诡异的一笑,“我最近决定在那个深沟里再分出一块区域来养新的动物,你猜是什么?……是青蛙。”
“我参加。”阿柴立刻投降。
大家都用早知如此的眼神看着阿柴,管你是不是什么首席杀手,只要你不能杀月唯,她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反抗她的下场他们是最清楚的,这几天来探消息的小厮们已经验证过了。
“很好,大家都同意的话,我们就一天一首的学吧!在我的扑克和麻将做好之前,我们每天晚上都来唱歌。我决定教大家唱江湖歌曲。”
“江湖歌曲?”阿酱很是好奇,“主子您之前莫不是江湖出身?”
“不是,只是有一个朋友是江湖出身,逼着我学唱这些歌!我突然发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唱这些歌还是很开心的。今天我们要学的是‘刀剑如梦’!”
于是乎沧月院突然爆发出一阵歌声,月唯唱一句他们重复一句。最后开始集体大合唱,还越唱越大声。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几个人,唱唱也就习惯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大声嚎到其他的人也不顺心。
月唯笑着欣赏着这纯天然的公放,这虽然比不上播放器的音准,不过却很有趣。这些歌都是月唯那唯一的好友廖思莎教她唱的,思莎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很逍遥的歌曲。当初她教月唯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句句教的。虽然可以在网上下载下来自己学,不过月唯却很喜欢那个过程,而这些歌反而成了月唯最深的记忆。
“小姐,你唱歌真好听!”丫头也鼓掌,“我从来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
月唯但笑不语,有多久没有这么唱歌了呢?初中和高中的时候还很喜欢那种在舞台上呼风唤雨的感觉,喜欢俯视着所有的人。然而后来不用站在舞台上,她也已经可以俯视全校的学生了,所以之后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唱过歌了。只有后来偶尔被思莎拉到地下的歌厅去过瘾,那时候连习征还感叹以后再也听不到她唱歌了,他却不知道她和她的好友经常一起出去,她会在没有他的时候站在舞台上唱歌。突然回想起来,有个学妹说过那个女人也是在大学的歌会上唱歌的,还是连习征给她的机会……
“我之前混迹江湖很久,没听过这首歌啊!”阿醋道,“江湖上的歌一般都很难听的,有点像喊号子的声音。”
“我倒觉得这歌很好听!开始还真以为要学那种没品位的江湖歌呢,吓死我了。”阿盐笑着说,“真好,以后可以找个侠客的情人,他练剑的时候我就给他唱这首歌!”
“阿柴,以后你练剑的时候我就唱这首歌给你听!”
“用不着!”
“哇!你和我说话了??”阿醋咬着自己的手,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我太幸福了,我以后一定唱歌给你听,柴柴!”
阿柴懊丧的捂着额头,居然接话了,他太大意了!
“你也可以给你的洛永唱哦!”小米笑着对茶茶说,茶茶又羞红了脸。
“小姐的那位江湖朋友是哪里人?可有什么名号?”阿酱很是好奇的问。
“名号?”月唯咯咯的笑着,“她可没有什么名号!”
“哎呀呀,我怎么闻到了怀念的味道?”阿盐凑过来问,“是不是主子你的初恋情人?”
“是啊是啊,听说主子之前还有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是不是他?”阿醋也凑了过来,丫头和茶茶、小米也都侧过耳朵来。
“很遗憾,是个女人,不是初恋情人,也不是……未婚夫。”月唯仰头倒在躺椅上,淡淡的说。
“闯荡江湖的女子?一定很厉害!”小油砸着嘴,“我们村原来就有一个女子,很小的时候就去拜师学武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为女侠客了!”
“莫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吧?”阿盐打趣道。
“哈,我对那么强势的女人可没兴趣,我要娶就得娶一个温柔柔弱,需要我保护的女人。”
“是啊,说不定男人都那么想,他们喜欢的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公主。”月唯苦笑着感叹。
“真的吗?”阿醋突然做软弱状看向阿柴。
“我喜欢王后!”丫头突然站起身来抬起右手发誓一样的说。
“哪儿和哪儿啊,王后不是公主的娘吗?丫头你又犯病了!”阿盐头疼的说。
“那我就喜欢继母!”
月唯笑着看着丫头,她明白丫头是在说给她听的。真好,原来有人在身边的感觉这么好……或许除了连习征她拥有一切,而连习征失去了她还有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