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到他当真是不明,所以的模样不由得放低了声音,拉着他到了角落小声的询问,“你是不是最近才过来京城?”
“这几日刚从边塞赶回来,京城当中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亦轩之前收到的凌素鸢的心上分别写清楚了,城西似乎有许多人患了癔症,这大半夜里的四处梦游,当真是看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听闻最近京城里边出现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大半夜的到处作乱,最近守卫都严了许多,如果你是从边关回来的话,大抵会经历比较严格的盘查。”
掌柜的见他腰间玉佩看起来欲之上陈,而且他这身上的布料也并非是寻常人家所见,当即便是明白这种应当非富即贵,很有可能是京中的王亲贵胄。
掌柜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门外,确认自己的灯笼已经是挂好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他急忙的跑到了二楼,给他安排好了住的房间。
“这位少爷,我看你应当是在京城当中有些权势的家族的小公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等你回到去之后,你也会被禁足在家,不让到处乱跑,索性我便卖你个人情,把这外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他咽了口口水,目光当中有些乞求,“如果可以的话,等到小公子回去之后,便是求来一些官差到城郊外头处理一些比较灵异的事情。”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掌柜的咽了一口口水,随即推开了窗。
“等到子夜的时候,你再过来这里处看,便是能够看到底下有些奇怪的景象,届时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
掌柜的说完之后转身便是下楼,显然是不愿意多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白亦轩等到了掌柜所说的那一时间,从容的走到了那窗边,朝下边望去,惊讶地发现底下竟然有许多人在街上行走。
他皱紧眉头,心里边浮起一丝不安的预感,也不知为何这下边行走的人动作颇为迟缓,而且举动有些怪异,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又或者说像是提线木偶,有人在远远操控他们。
他盯着其中一个正安静的站在客栈不远处的男人,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竟然朝他望去,只不过这四目对视白亦轩才有些错愕的发现,这人竟然是闭着眼的。
“你也都看到了,这城郊外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有一些奇怪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附近走动。”
掌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底下这四处乱走的一群人。
“他们不会走进这客栈当中吗?”
白亦轩挑了挑眉,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印象当中拉着他进来的时候,掌柜的正手忙脚乱的点着灯笼,也不知道那灯笼有着什么作用。
“在这附近一出现梦游者的时候,便是有一位身形纤弱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处,我当时害怕的紧,不敢出去。”
掌柜的,回想起来自己第二日再出门的时候,便是在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便要在刻章外头点上灯笼,这样晚上那些梦游的人便不会过来侵扰他的客栈。
因为能够庇护往来行人,这掌柜的客栈倒也是一时之间名声大噪,一下子便是在城郊生意红火起来。
白亦轩沉默了一下,转身就想要往楼下走,却被掌柜的一把拽住。
后者一张脸惊恐交加瞪着他,“你不要命了吗?这个时候跑下去,难不成你不害怕被他们一不小心伤到啊!”
他垂下眼帘,随后便也没有多加一意孤行,反而是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下。
看来这掌柜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底下这般诡异的场景,看来出现的时间应该至少有个那么半个月,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人也不至于应对的这般娴熟。
白亦轩一宿未睡,只是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底下来往的梦呓者,时不时望见有些人撞在一起,扭打一阵又是立即分了开来。
等到鸡鸣第一声的时候,底下的人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客栈的底下,仿佛自己的集会已经结束了。
等到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底下的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白亦轩这一晚上都没有闭眼,恐怕当成社会以为刚才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群人出现实在是诡异得令人后背直发凉,而且那一个掌柜的解释也有些错漏百出。
只是白亦轩现在根本没有空搭理这些琐碎的事情,现在精神里边那上万人的性命更为重要。
等到他把精神里面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便会立即着手调查这附近的事情,如果他猜测的没错,这一群梦游者应当也同凌素鸢写信上所说,一般中了苗疆圣女的蛊毒。
“楚王殿下到!”
一个宫女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冲进来,鲍信随即便是立即赶了下去,将那楚王殿下给引了进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凌素鸢在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张脸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扑了过去
她猛地扑上前去拦住了白亦轩的脖子,好半晌都没有松开手,眼泪已经打湿了白亦轩的衣襟。
“我不过是跟你一个月未见罢了,怎的变成这么一个爱哭鬼?”
白亦轩宠溺的抱紧了凌素鸢,轻柔的在她耳边哄道。
她好半天才略略松开了手,红着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他,声音里边都带了哭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而且他看着白亦轩这眼眶乌青的,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觉,摸着他下巴胡子拉碴,泪珠又在眼眶当中打着转,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此刻又有了要掉落的倾向。
“这不是赶着回来,想要尽早见到你吗?”
白亦轩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好像是在安抚着一只焦躁的猫咪一般。
他随即看向一直杵在桌子后边,有些木然的百里冉,“城郊外头也出事了。”
后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扯扯嘴角,“你要不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