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还不赶紧放开我,小心我向官家举报你们!”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刚才那一个逃跑的中年男子就被人流打着抓了回来。
侍卫头领踹了他一脚,令他没有办法再破口大骂,吃痛的跪在了地上,终于安静下来。
“我可告诉你们,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没一个人能够抓我!”
“你说说看,你都认识些谁?”
见到凌素鸢正要发作,百里冉站起身来,他亲手打断了他的话,轻声询问。
上那男人不信任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挣脱开身后侍卫的钳制,“知道现在监国的安平王殿下吧,我跟他可是旧相识了,就凭你们也敢动我,到时候我如果说去他面前告你们一状,你们全都要被抓进大牢里边!”
“这么说来,你跟安平王殿下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
百里冉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在对方的嘴巴里出现,他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轻笑一声,“那你要不再说说看你还认识谁?”
“你叫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哪里知道男人竟然开口斥责了一句,十分大牌的抱着手坐在地上。
“乌金,不要再闹了。”
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的国师,见到他越来越没边,索性便是开口制止,免得他再继续丢人现眼。
“你是谁?”
乌金当场便是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国师,但是很显然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大概是因为国师的脸实在是衰老得让人认不出来……
见到自己当时的老友竟然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滚石苦笑一声,有些疲惫,叹了一口气,“缙云。”
“是你!”
乌金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没有让自己的下巴掉下来,他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国师的面前。
他颤抖着手,伸出手来摸索着国师的脸,好半晌终于是停下了手,但是双目当中却满是泪花。
“你这一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成了这一副模样,我现在也不过才四十岁,难不成你比我还老,突然老了二三十年?”
乌金仍然是不敢置信他上下打量着果实,甚至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给他号脉。
“没有用的。”
国师只是疲惫的摇了摇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随后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袖口当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塞到了乌金的手中。
“这里边的东西你应该清楚的很。”
乌金把这一个东西打开来之后,发现里边有一个洁白的小玉瓷瓶。
等到他拧开了这瓶子,闻到了里边传来的那血腥之气之后,却是立即变了脸色,强行把它盖上,塞回了国师的手中。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握在手里边知不知道有多么危险,如果说你放在没有处理好的话,现在你已经被他沾染到了!”
说话间更是迅速的跑到了旁边的书柜那,在上边自上而下的摸索了一会儿,才掏出了一个盒子。
他就好像是碰着一样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国师,“你刚掏出这东西我就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了,拿去吧,你们要的我下的那一味药。”
凌素鸢伸长了脖子,眼看着国师将这盒子给打开,一朵洁白的花安静的躺在玉盒当中。
如果说忽略掉这盒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的话,不失为一件艺术品,甚至于有可能会让凌素鸢认为这东西根本就是一个死物。只是雕琢的极为精细的一个饰品而已。
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失,直接伸手便是把那一株花从盒子里边掏了出来,看得众人心惊胆颤。
“你疯了吗?这东西如果不找东西护体的话,寒毒是会立即进入身体里边……”
当然,这话音未落,就已经全数梗在了喉咙那。
在大家注视当中,国师伸出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银润的玉色,就好像是上边包裹住了一层什么东西一样,让花的寒毒根本无法进入到他体内。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的国师是白做的吗?不想想我是在谁的手下历练着。”
他自嘲一笑。
“既然已经得到了你这一味解药,接下来我们便需要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才能以毒攻毒,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现在我手边并没有。能够克寒毒的花。”
国师撇了撇嘴,随即把这东西重新塞回了盒子当中盖上。
凌素鸢此刻才感受到这是那的温度,似乎在刹那之间下降了好几度,寒冷的让人感觉呵气成冰。
在他把东西收回去了之后,虽然说温度重新又回到了之前那样,但是留在人心底的那一道寒气久久难以消散。
不过是一朵花而已,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如果说这花制成药物,投到水井里边去的话,人喝下去可能就会变成一坨冰块吧?
她咽了一口口水,心里边更加是坚定了苗疆之人绝对不可以去招惹的想法。
想想他们之前能够数次在啊朵的手里边死里逃生,当真可以说是运气极好了。
如果说阿朵的手里边还握有着这一句话的话,恐怕在潜移默化之下,他们几人便需要卧病在床,等到他们康复,恐怕整个天朝都已经要换人了。
凌素鸢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便是迅速站起身来在众人目光当中开口主持大局,
“现在我们不能够再继续耽误时间了,尽快找到能够克制这一株花的药物,能够尽可能的让城西的这一些百姓活下来。”
虽然说这话出现的不合时宜,但是不得不说,她很好的提醒到了众人眼下这棘手的状况。
只不过乌金很显然还在状况之外,见到大家面色凝重,不由得有些好奇想要插嘴,却被人摁着头骂了一顿
“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这一株花的话,城西的这一群,蠢货们肯定全都已经死了,但是也正是因为你这一句话让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解救他们。”
国师无奈的摊了摊手,见到对方人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索性就懒得解释,直接掰着他的脸看向刚才手里边拿着的那一枚瓶子,让他好好看看里边发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