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哼声响起,白亦轩很快一部硬生生的横插在了他们二人的中间,挡住了那一个男子的眼神。
他当然明白那一道炽热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可是这可是他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侵犯。
白亦轩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着面前这一个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片刻之后,却是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不知道,小少爷有无婚配?”
难得听到有人竟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男子愣了一下,抬起眼来正儿八经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一个男人望着白亦轩。
那看向自己的目光当中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略一思索,当即便是摇起了头来。
还以为对方会开口再问向身后那女子,哪知道面前这男人却是丝毫不留情道,“小少爷都这般年纪了,却还没有一位妻子管事坐家,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话一出,到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险些憋不住笑喷出声来,尤其是坐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张扬,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了自己这一头那小侍卫的事情,现在能够更难得看到这王爷开口骂人,属实是有些新鲜。
眼瞅着那一位小少爷脸都绿了,张尧突然才想起来,他们现在还是寄人篱下,万一把对方惹怒了之后,便把他们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这一层,他连忙站起来,便是想要打圆场,笑呵呵的开口道,“如果说小少爷还没有心上人的话,我身边的几个丫鬟当然是模样十分不错,而且性格十分讨喜,不如便是让小少爷收了……”
话都还没有说完,白亦轩便是已经转过头来,一脸赞同的看向他,他还觉得自己得了鼓舞,当即便是说的更加肆无忌惮,而且还趾高气扬的看着人家。
小少爷的脸都绿了,还没有发现事情究竟有什么不对。
而坐在大后头的凌素鸢看着面前的这一出闹剧,险些笑出声来,她死命的捂住了嘴巴,尽可能的保持着仪态,然而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他也只是说笑,心里边并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还请小少爷千万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
终于看着这事情已经闹得差不多了,凌素鸢站起身,来宾是要打原唱,哪知道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这一个机会,只是将目光重新朝她看了过来。
只不过与刚才的炽热不同,现在倒是有车稍微浓郁一点的探究以及兴趣,让凌素鸢一时之间竟然以为自己仿佛是一只在别人眼里的猎物。
她沉下脸来,终于是正视起面前的男子。
“方才这些话虽然说是玩笑话,但是如果说小少爷年纪如此这般之大,还不知道要娶一位妻子管事的话,说一句多嘴的这东西传出去之后,指不定外头的人会唱些什么样出来。”
虽然说凌素鸢也知道他们不过是才见过那么一两面,甚至于连对方的名姓都不知道。
但是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赤裸的几乎不带任何的其他的询问,就仿佛是已经将自己占为己有了一样,这种感觉属实是让人十分的不自在。
凌素鸢扭过头去看向了一直坐在旁边的张尧,后者此刻也已经站起身来了,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一男子。
很显然大家都觉得似乎对方会做出什么惊为天人的举动出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却只是轻笑一声,满眼都是调侃的看了他们这几人一眼,随即便是转身出了去,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说,颇让人费解。
“这是怎的?他是进来露一个面然后就走了?当我们是什么?”
张尧是第一个从刚才的事情当中立即回味过来的人,他看着那人已经彻底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突然之间仿佛炸了毛的猫一般,咋咋呼呼的。
“我看他可能是想要过来询问一下我们这边的人都有无婚配,他可能是想要……”
凌素鸢这话都还没有说完,便是看到白亦轩那冷冷的一瞥,当即便是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乖巧的坐在了一旁,不再吭气。
说起来,昨天如果不是因为凌素鸢自己去搭话的话,那一个男子估摸着还不会对自己这般上心。
可能是以往见过的娇羞的人多了去了,现在难得看到他这么一个大胆又毫不做作的心里边是升腾起了些许兴趣。
一想到这件事情,其实都是因为自己凌素鸢当即便是蔫了下来,扭过头去看向了白亦轩,结果却见后者正冷冷地望着自己,眉目当间满是谴责。
她咽了一口口水,偷摸的看向旁边自家是女的位置,哪知道对方却根本就毫不在意与自己刚才遭遇到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扭过头来跟苍琼解释着方才是怎么情况。
“凌荃的伤势如何了?”
凌素鸢当然不会让她轻松下来,立即抛出了那么一个问题,想要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转移的离开,哪知道墨玉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她整张脸都成了下来,沉默了好半晌之后,眼中泛起了泪花。
“该不会好不了了吧……”
凌素鸢心中猛然一惊,站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墨玉,虽然说凌荃并不是直接服从于她,但是也跟了自己这般久。
许多大事小事都交给对方来做,于她而言,对方已经远超过于一个侍卫,对他的概念跟好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他说他很疼……”
墨玉这话一出,听的凌素鸢便是一阵无奈,她坐下身来,好半晌之后才讷讷的骂了一句,“以后有画直说,不要再搞的人心惶惶的。”
墨玉点了点头,就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刚才造了些什么大事一样,扭过头来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凌荃的房间方向。
虽然说那一个男子答应把他们带回来,顺便安置好了,但是仍然是没有派任何的大夫,甚至于连草药都没有给他们拿的。
如果说在这个时候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的话……
凌荃身上的伤到时候会全部都落为按伤,永远都好不了了,即便是在慢慢调养,一个不小心就会重新触动,就好像凌素鸢现在这般。
她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家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