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可以前往皇宫了吧。”
凌素鸢亲生到她可忘不了之前看到的那熟悉的声音,不是纪白尘还能有谁?
这人竟然会出现在京城里边,而且还混迹在了百里渊的侍卫里边,这人莫不是想要黑白通吃?
她沉下脸来,估计这事情并不简单。
作为重要的是,百里渊真的有这么胆大,敢同北凉和北纪一同合作?
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依照凌素鸢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虽然说有着雄雄野心,但是一旦会危及到她的性命的时候,百里渊是绝对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的。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究竟是谁借着百里渊的名头在约见着这些权贵之人?
忽然他脑袋里边闪过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名字,但是那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傻子罢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斗不过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量。
难不成当真是在之前预备级对阵的军营里边被吓疯了?
可是除去这一个猜想以外,凌素鸢当真是再也猜想不到任何人能够成为那一个人选,而且百里渊最为亲近的人除了凌洳仙以外,就再无他人。
凌素鸢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明日要同百里冉一同进宫。
“我明日会和百里冉一起出门,到时候你在王府里边好生守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立即带着人离开,不用等我。”
“你明知道我会同你一同前去。”
白亦轩抬起手来替她将耳边的鬓发都浮到了耳朵后边,好生给她挽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发髻。
“明儿个我会亲手给你别簪子,你可不要提早走了,我这簪子给不了旁人,可就要丢了。”
白亦轩目光温柔地望着她,她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独自离开。
到时候三人一同进宫面对百里渊,也不知道这一趟进去是生是死。
生死未卜又极其凶险的旅程,凌素鸢当真不想要再搭上旁人的性命。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凌素鸢完全就不知道皇帝又在哪一个旮旯角里边快活着,一国无君,即便他们能够将百里渊降伏,到时候又要由谁坐上百里渊的位置掌控天朝暂代朝政?
皇帝这一个甩手掌柜,当的倒是快活,根本就不需要他操一丁点儿的心,哪怕他这一段日子直接离开了皇宫,整一个天下也没有大乱。
百里渊更是为了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上边尽可能地封死了所有关于皇帝外出游玩的消息。
整一个天下,除了她们几人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去了哪里。
又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皇帝的踪迹,只知道对方此刻正在逍遥快活。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父皇现在应当在皇后的宫里边。”
凤栖宫?
凌素鸢沉吟片刻,确实有那么一个可能。
她回头来看,像百里冉,后者正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见到他就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哪知道对方只是从自己的袖子里边掏出了一个药瓶。
凌素鸢立刻明白过来,估计对方也是用着跟自己一样的方法进来了。
她有些无奈,不得不说对方当真是与自己一脉相传于母亲,不论是做什么都会捡着最方便粗暴的方法来。
即便他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但是刻在骨子里边的那狠劲,倒是一模一样。
想一想自己母亲的死又与他有关,凌素鸢的脸色再次变得不好,她点了点头,不再开口接话,只是冷下脸带着白亦轩转身回房。
既然现在他无处可去,那边赚钱安置在王府里边,不过如若是想要越阶对她做什么。
又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那可别怪凌素鸢撕破脸皮将他给赶出去。
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自己查清楚了母亲真正的死因,百里冉必然会死在自己的手下。
既然官府不能够制裁他,那么就有自己来动手。
她冷着脸想着这么一些个东西,横向的气室也变得压迫的让人无法呼吸。
白亦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温暖从她的手心一直用到了心底,这才让她回过神来,牵强一笑。
而且她现在心里边还想着另外的一个计策,如果能在进宫的时候一箭双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这三人就已经在前院碰头了,凌素鸢将手里边的一些药瓶子塞进了他们二人的手里边,之后就准备带着他们从小门离开。然而,却听到了一声呼唤。
“王妃可不能丢下我们!”
莫彧急匆匆的跑上前来,气喘吁吁地将背上的那一个包袱往后甩了一甩,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凌素鸢哭笑不得。
“我们这又不是去送死,你怎的反应这般大?”
她有些头疼的哄着,“不过还是那么两三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就回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多了以后反而容易闹出事来,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抓起来,我看你他怎么跟我交代?”
然而墨玉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大有一种如果不带着自己自己就一定不会放对方离开的感觉。
凌素鸢回过头来看向张尧,正准备让他劝一劝的时候,却见对方猛然抓住了白亦轩的衣袖。
张瑶此刻心中叫苦连天,默默骂了一句墨玉倒是知道捡着凌素鸢的衣袖来抓,而自己现在牵住的是白亦轩的袖子,万一对方被自己惹恼了,到时候头被拧下来都是小事。
二人那么一番捣蛋让凌素鸢的心情都平复下来了不少,至少不像是方才要离开一般那么凝重了,大抵是觉得这家里边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又或者说没有了孤军奋战的感觉,心宽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一起走吧。”
她笑盈盈地带上了墨玉几人,在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北京一人正站在大门口。
见到他们,一群人来了,低下头安静的守在了队尾。
“我这怎么跟拖家带口的搬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