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荣叔谈完私事,柳姐姐也正做好饭,我们正准备吃饭,结果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麻烦问下,钟阳住在这吗?”女人开口问。
正所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会做噩梦了。
人家父母寻过来,那就只好让人家自己解决了。
身后砰的一声,我回头看去,得,又疯了一个。
又是那熟悉的场景,一方温柔的劝着回家吧,另一方哆哆嗦嗦吓得不轻。
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的人在其中幸福的生活着,有的人正受着罪,有的人在远方思念着,有的人只能在回忆里贪图,有的人避恐不及。
“天色晚了,我们还要吃饭,没有你们俩的份,赶紧离开吧。”荣叔突然正经了起来,荣誉集团的前前董事长到底还是有气势,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了,荣叔转而去安慰阿阳。
看阿阳的态度,我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不一定只是帮凶,也许是主犯。
安逸之肯定还会再来,那对夫妻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这房子要变成个鸡犬不宁之地吗?
小心保护起来又自己一件件撕碎,那个疯子啊,院长的报复终于开始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想对策,想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了,果真是要把所有人都算计进来啊。
“白相衣。”
我敲响他房门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听见是我,所以故意不穿衣服吗?”
“恩。”
他刚洗完澡,就裹了条浴巾。今天要是个好日子连那条浴巾都不会留下,真是可惜。
“穿件衣服吧,趁着天黑我们做些坏事。”
白相衣去穿衣服,我看着他的电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
“要做什么?”
“黑进别人电脑的事做的来吗?”当然是做的来了,我不就是第一个受害者吗。
“这是你的对策?”
“其中一部分。”
“你亲我下,我帮你。”
“拿这种事情做交易,你小心得不偿失。”
“没办法,你这种人,我要是不问你要,你更不会给。”
“我那种人?”
“是好话,夸你不受美色所惑。”
“那可不一定,我也有想过如果监视我的电脑五年,见第一面就说爱你的那个人不是你,我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会报警。”
“恩。我要实际的。”
看来说好话没什么用啊,我抬头,“低头,我够不到。”
说是让我亲他,其实倒是他先碰到我,嘴唇覆上来那一下,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人除了金钱权力地位,对肉体也有欲望。想要更多,于是自然而然地撬开牙齿,纠缠。突然利益变质了,不知道谁才是受益人。
“我只是……”
“你只是让我亲一下,但没想到我会接吻,有没有,一点失落?”我点着他的胸口问。
“你和别人也,”
“没有,观摩过,今天第一次实践,很有天赋吧。”我在的那个圈子,拼实力的时候,每天拿年龄说事,真正少儿不宜的时候从来想不起来我年龄几何。
“我也是第一次。”
恩,一动不动的,肯定是不会。“工作了。”
一开始的情况很让人绝望,安逸之基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于钟氏夫妇,他们居然是荣誉集团的员工,一下子事情变得简单又麻烦了。
“查下荣誉的电脑。”
那家伙帐做的很漂亮,很多细节也处理得很成熟。十八岁的人,正常人家是什么样的?
零点,我排查着荣誉的记录,随意扫一眼,发现白相衣正在一旁发呆。
“在想什么?”
“你最后一次写的话。”
“是吗,我说了什么?”
“我放弃爱情了,作为奖赏,给我更多吧。”
我还说过这样的话?人嘛,难免有心里难受的时候,有些话别人只教了我怎么藏起来,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倾诉,所以在电脑上打些字发牢骚。都是打出来然后删掉,所以我自己也不太记得具体说过些什么,所以也没想过会有人能偷看。还专门在手机上做了个实时播报的软件。
我再次看向白相衣,他说“那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一个人记得,也没人觉得快乐,一整天我心情都很差,到了晚上,莫名的想看你写句什么,我就一直等着,结果到零点真的收到一句话,那么一句话。”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过了个糟糕的生日,我生日那天还被送到疯人院了呢。”我不再看他了,说到底这又不是我的错,可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居然在对自己说,要是我没说过那句话就好了。
“作为奖赏你原本想要什么?”
“更好的金钱地位权力啊。”
“是吗,那可真是……”
“太值了。”荣誉的记录也看得差不多了,“比我想得好太多,还以为那个小屁孩会漏洞百出呢。明天再挖挖安逸之的事吧,想要利益尽管提,晚安。”
至少阿阳的问题有路可走了,至于柳姐姐,可能要破费了。
我躺在床上,明明有一大堆麻烦要解决,结果满脑子都是白相衣。所谓爱情,于无形中便会占据你大半的精力。
我打开电脑,打出他的名字,盯着看了半天,却再也想不出一个字了,好像那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