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爱女心切,只能迎战了,可是右眼受过伤,但听力不错,提剑向柳一刀刺来。柳一刀不时想起了高葵曾经的话,他答应过她,绝不能亲手杀了她的父亲,柳一刀杂念颇重,节节败退,而这并不是宫本若儿想要的结果,这时的她举刀向着高葵的胳膊上划了一刀,道:“柳一刀,你再不反击,我就杀了她。”两人不忍心高葵受罪,看着滴在地上的鲜血,柳一刀拼尽全力,左右攻击,周公公拼死抵抗,你来我往,拼的你死我活。而这一幕,却被睡梦中的真正的高葵看得清清楚楚。宫本若儿看着摆在纸人前面的碗开始动了,笑着看了看天空,果然血云所在处,越聚越多,渐渐将月亮遮盖了起来。高尤盛了水来,上了马车,看着抽动的妹妹高葵,摸了摸额头好烫哪。
这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逐渐随着风飘动到了高葵的身边,高葵的额上,逐渐凝聚了一条细长的血丝。高尤不知怎么了,将妹妹的手拉着道:“葵儿,你怎么了,醒醒!”此时的高葵在梦境中看到了吐了血的柳一刀,她很担心地向他跑去。可是他不见了,一转身,又见到了满身是血的父亲,而且他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两人相互对峙着,喘息,只等着最后一击。高葵站在俩人中间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想抓住身边父亲的衣服,求他停下来,但是怎么也抓不到。最后一击不得不出了,周公公举剑,柳一刀持刀,俩人冲了上去。高葵看着父亲的背影,柳一刀的惊恐表情,高葵大叫道:“不,不~~~”高尤用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看到了高葵额上的细长血丝,奇怪道:“这是什么?”没想到被那血丝不可见的凸起地方刺了一下,血滴在了额头上,将血丝溶掉了。他用毛巾一擦竟然又没了。好在高葵醒了过来,看着车上的哥哥,害怕地躲开,回想着那样的画面,抱着哥哥道:“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是一场梦。”高尤抱着妹妹,安慰道:“你怎么了,刚刚你···”高葵害怕道:“哥,不要再说了!”高尤宠溺道:“好,好,不说了。”拍了拍妹妹的头,让她安静地待会儿。
宫本若儿见到纸片人自燃了起来,血云也散开了,心下到:“就差一点儿了。”柳一刀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周公公并没有向他刺来,而是自愿赴死,他口吐鲜血地靠在柳一刀肩上,道:“保护好葵儿,否则我不会饶了你。”说完后,倒在了地上,周公公眼中的月亮不知怎的越发的白了。“爹呀,你可不可以别再害人了。”“娘就是因为你而死的,她不想你这肮脏的富贵。”“爹,我要离开高府。”“我去救人,也是为了弥补你的罪孽。”“爹,我回来绝不是因为你,我是为了哥。”“爹爹爹···”“孩子,爹这一辈子或许做不了好人了,不论你们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虽然爱你们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害怕。”柳一刀放下了刀,来到了周公公面前,将周公公的眼睛遮盖了起来,提刀向着宫本若儿走来。宫本将木架上绑着的假高葵,一把火给点燃,惨烈的叫声,响彻耳边。柳一刀一刀将宫本若儿的头发砍了下来,恶狠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宫本睁着眼睛道:“自然是给你一条生路。”站起身来后,接着道:“放心,你的高葵还好好地在马车上呢。”
宫本让人上了一桌酒来,手下的人将周公公的遗体抬了下去,趁势拦住了柳一刀,道:“放心吧,他们会将周公公装扮好,给你过目的。”宫本若儿让他坐下,柳一刀将武士刀,插在桌上,饮了一杯酒,道:“快说!”宫本道:“不好奇,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话的,”柳一刀杀气毕露,宫本笑了笑道:“师兄,这有何难,想我易容术也是可圈可点,要套取些信息不难。师兄可想知道她最喜欢你哪一点,哼哼,就是不能骗她。”宫本若儿把酒递来,柳一刀喝了下去。宫本若儿站了起来,道:“这是你的新令牌,主人让你重新回来,而对你的承诺,是让高葵远离江湖,保证她的安全。你也知道高家余孽几个字,现在可是值钱的很。”
柳一刀将刀折断,从宫本若儿的侧边飞了出去,回道:“好,我答应。”宫本若儿暂时忍住,笑脸道:“主人,到时会通知你的,你···”宫本若儿还没碰到柳一刀,他便飞身消失了。宫本甩了甩衣袖,道:“柳一刀,你迟早会求我的。走!”
柳一刀将周公公的墓堆好后,看着上面写着的高云山之墓。看了良久,将三杯酒洒在他的墓前,叩了三个响头,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四大护卫,跟在了银面公子的后面,随他来到了高云山的墓前,道:“好个高云山哪,临死也不忘将狼牙令藏起来,处置妥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接着便将一杯酒敬在了他的墓前,转身离去。
周公公那手下见,过了卯时,还未见公公回来,自知大事不妙,将信拆开来。速速看完后,潜进了高府,到了小姐的房间,将药箱打开来,里面果然有一层暗格,打开来,狼牙令。终于找到了,那人赶紧背上药箱,连夜赶出了城去。一切从头计议。信上言明,由高尤继承狼牙令,须在关外养精蓄锐,以待卷土。高尤和高葵的下落,暂且按下不提。只知道柳一刀目送高葵离开了京城,从此为菊樱冢家效命,过上了暗无天日的刺杀生活,一路上桩桩神出鬼没的案件,让江湖上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无邪老人答应过医庐老夫子,救下这孩子的性命(当年还不是小道童,是刚出生的baby),他日,再见此钗,必定完成老夫子的一个心愿。当珠钗出现在了无邪老人的面前时,无邪老人看了看,转头看到了走来的是已经年过八旬依然体态轻盈容光焕发的老夫子,连忙上前向他郑重地拜见。老夫子笑了笑道:“不必拘礼。”老夫子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小道童,喜道:“没想到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嗯,好好。”无邪老人也欣慰地笑了笑,接着问道:“不知夫子有何指教?”
老夫子摆了摆手道:“指教不敢,只希望无邪你可以鼎力相助,帮我救几个孩子。地址呢在这儿。”说着老夫子在桌子上用水写了三个字,斋斋坊。无邪老人看了看道:“其实不瞒夫子,我在来京的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孩子,他们被一群东洋人护送着。我看那些孩子个个面目清秀,于是将他们救了下来,交给了官府。”
老夫子捋了捋胡子,道:“唉,想来这些孩子应该也是命格奇特,万中才挑一个。不知无邪你听没听过北斗七星阵一说。”无邪老人点了点头道:“北斗七星阵,起源于中原,但浪人间,尤其是宫本家,有人专门研究这些奇门异术,衍生出了一套至邪武功和变幻阵法。”“是的,此阵由七星子组成,以东洋武士刀为基础,加之中原的北辰剑法合二为一,构成了北辰东影功。变化阵法采用了中原失传阵法-源家十二阵法。”老夫子接话道。“七星子,由命格奇特的七个孩子组成,他们从小被选去训练,据说在八九岁的年龄,便可熟练这些武功和阵法,对杀人从来都没有犹豫过。无邪,此去你得小心才是。”
无邪老人想了想,道:“老夫子放心,这七个孩子,我定会将他们救出。”老夫子起身,拜谢道:“无邪,那你多加小心。至于孩子的归处,我已联络了七家善心人士,相信可以隐姓埋名好好照顾他们,像个正常的孩子长大。”无邪老人送了老夫子离开。
斋斋坊,无邪老人来到了门前,只见这儿人来人往,到处一片赌声。“来来来,开开开。”无邪老人独自前往,查探一下情况,而小道童也改变了他的装束,变成了小平民。但是还是被一群人给盯上了,自从上次那些人没抓住他,失手后,又再次遇到了这个孩子,正是好时机,这也是无邪老人的计划之一。铁宗男来到了斋斋坊,准备将一箱箱金银带回庄园,正与无邪老人擦肩而过。铁宗男转过身来,看着进入后堂的无邪老人,吩咐让人先行将东西带回,而自己紧紧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嘛。无邪老人左折右返,越过守卫,进入了里间。铁宗男跟着他穿过了竹林来到了后院,看着这景象道:“这个后院,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地方。”细思极恐,道:“回去,定要告诉父亲,不能让玉龙帮的斋斋坊成了别人的嫁衣。”无邪老人早知道铁宗男进入了竹林后院,索性将他引入房间内,使他触动了机关。宫本若儿带人急忙从一叶楼赶来,封锁了斋斋坊,(真是有钱,说不开就不开了)。将自己的亲信护卫吩咐下去,通知斋斋坊后的竹林后院戒备。
铁宗男穿过箭林,越过剑雨,被逼退了出来,被斋斋坊的黑影侍卫,架着脖子道:“该消停了,说,什么人?”铁宗男霸气道:“我倒要问问看你们是什么人?”说着振臂一拳将黑影侍卫击倒在地。铁宗男抓起其中一人问道:“你们听命于何人?不说,好。”说着将要挥拳击毙他时,宫本若儿带人赶了过来,道:“住手!”铁宗男看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他放开,随后又用袖箭在宫本若儿的面前,将他射杀。宫本若儿看了看,用短小精致的和扇在眼前扇了扇。铁宗男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怎么是你?”宫本若儿笑着恭敬道:“少主人,杀的好。”说着使了个眼色,让剩余的这群人先退下,然后来到了铁宗男面前,道:“果然逃不出少主人的眼睛,”说着作出了邀请的姿势,道:“既然如此,那可否让小女子为少主人引路,参观一下为铁帮主准备的贺寿大礼。”铁宗男笑着看了看宫本若儿,心想着看就看,你还能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