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大军出现在京城郊外,太子萧郢携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停!”离京城尚有半日路程,冷亦命大军停下休整,务必以最精神的面貌回京。
冷亦与秦沣、高为昶三人站在能看见京城的制高点,“京城,三年没见了。”冷亦望着京城,总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高为昶昨夜得知冷亦计划进京面圣之时上交兵权,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要明白,即使你这么做了,皇上也不会完全信任你的。”
冷亦当然明白,“我不傻,作为一个手握兵权的元帅,上交兵权根本不会换来皇上的信任。况且我这个时候提出上交兵权,皇上是不会同意的。”
“你竟如此有自信?”
冷亦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跟秦沣交代:“时辰差不多了,出发吧!”
“是!”
半日后,大军抵达城门口,“太子殿下,人到了。”萧郢一早便在城门等候这位多年挚友的到来,看到远处他的人影出现,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日后在京城之中多了一个帮手,还是纯粹地因为看到他很安全。
思考间,冷亦已然下了马,同高为昶、秦沣、仇烈一起来到了太子的面前,下跪行礼:“臣冷亦(高为昶、秦沣、仇烈)参见太子殿下。”
“各位请免礼,父皇已在正阳殿等候多时,还请各位随本王一起入宫觐见吧。”
“是!”冷亦起身与太子四目相对,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安定。
正阳殿内,“臣冷亦叩见皇上。皇上,三年来臣深受皇恩,带领冷家军在前线抗敌,终不辱使命,现奉上和谈书,请皇上过目。”
王公公拿过和谈书交给皇上,“嗯,很好。冷爱卿不愧是我朝的常胜元帅啊。”
“谢皇上。皇上,臣此次回京,尚有一事启奏,望皇上允准。”
“哦?”
冷亦将事先准备好的奏折拿出:“启禀皇上,臣近年来驻守边关,身体大大小小受过不少的伤,现边关安定无战事,臣想静下心好好休养,请皇上允准臣将兵权交还,回扬州静心休养。”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寂静,太子眼里闪过一霎那的惊讶,但马上恢复自然。反观皇上,脸色有些难看。刚刚凯旋回朝,就请准交还兵权,若是允肯,天下人会怎么想,忘恩负义,小人之心?可若是不准,以后再想收回兵权,可就难了。
“冷爱卿,朕的身边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得力的元帅啊,你若撒手不管,朕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管。这样吧,你这兵权,朕暂且不收回,日后若有合适的人选,这兵权之事朕再与你商议,可好?”目的已达到,顺着台阶下来便可,“多谢皇上抬爱,臣,,,无异议。”一个下马威,让皇上及朝中反对自己的官员明白除了自己,朝中根本无将可用。也让皇上当众承诺短期内不会将兵权撤回,而这短期,怕是也要个3、5年了。
从正阳殿出来,高为昶很是高兴地拍了拍冷亦的肩膀:“不错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冷亦白他一眼:“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这时,两个人都看到了在他们前面等着的高随,“我走了,希望我明天还能活着。”
看着高为昶离开的背影,冷亦突然觉得很奇怪,刚才在殿内,皇上居然丝毫未曾提及高为昶,反而奖赏了高随。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啊?”太子萧郢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们,竟觉得有些刺眼。
冷亦听到声音回头,赶紧向太子行礼:“太子殿下,是我等失仪了。”
“无妨,我只是担心你在边关待久了,忘了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冷亦总觉得太子是在讽刺自己,“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一直记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本王随你们一同回帅府吧!迭儿得知你今日抵达京城,一早便去元帅府了。”
“是!”
京城帝都,繁华无比,但在去往元帅府的马车里却是静寂的很,谁也没想到昔日年少时的兄弟今日再见面却是如此的尴尬。
“对了,殿下,前些日子墨痕来信说京城中的不少官员开始接触元帅府,希望日后我能助他们一臂之力。现如今,您在朝中能稳定的势力有哪些?”局面即便再尴尬,也不能浪费这路上的时辰,特意坐马车,可不是为了休息的。
“如今这京中的形式其实尚算明朗,无非就是我跟以高随为首的反太子,再加上一些中立党。这些中立党以已故颖妃的母族杨家为首,说是中立党,其实无非是在等离王。”提起这些中立党,太子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些人比高随还难对付。
“离王出生便封王,深受皇上宠爱。早在其年幼时,皇上便有要立他为太子的想法了。只是当年的大皇子众望所归,民心所向,无论立长还是立贤,都是太子的最好人选,皇上的这种想法才没有实现。”想到这个失踪的离王,冷亦眉头一皱,这个离王一旦回京,太子殿下多年来在朝廷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