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墨痕一行人回到府里,一切如冷亦所料,‘冷殇’过了今天的关卡,就连冷迭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今日之事顺利过去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全部真相了。”所有人都退下后,墨痕盯着冷亦,眼神充满前所未有的凉意。
冷亦不解,自己这计划还没完全开始,就被识破了?
“今日空音前辈来了之后,是不是去了止雨院?”墨痕回府之后,没见到前辈,也没听冷亦提起,便知他是有意避开,特意问了管家方知前辈整日都在止雨院。
自从认出炎洄的身份后,冷亦从未想过这件事能一直瞒着墨痕,眼下见墨痕只是怀疑了这件事,稍稍松了口气:“我本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师父是我特意请来医治炎洄的腿的。”
“为了一个大夫,你何必大费周章请前辈过来?”
“他确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冷亦在边关时,炎洄几乎日日给墨痕诊脉,即便再小心,也会有破绽,通过这些破绽,墨痕已经将此人身份猜的七七八八,只是一直不肯相信,今日空音前辈所行之事,让自己心中的怀疑加深了几分,而此刻从冷亦口中得知自己所猜无误,心中没有震惊,没有兴奋,取而代之的只有得知真相后的一份了然。
见墨痕没有一丝波澜,冷亦倒也没有过多奇怪,起初的那几年,大家还期盼着能见到他,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期许渐渐被消磨殆尽,直至现在,墨痕、师父、父母、、、、这些知道真相的人对他,也许更多的是怨怼。
“所以你想治好他的双腿,是想让他恢复身份,那你呢?”
“我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他潇洒这么多年,既然选择回京,就该承担起冷家长子的责任。”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墨痕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离开,只能将对兄长的怨怼进行到底了,“到那时,你要留在他身边,还是跟我一起离开,随你。”
墨痕知道这些年他的辛苦,听完这句话,并没多想,只是:“那太子呢?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冷亦的眼神黯了黯,“现在的生活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一直以来,我跟太子都被逼着往前走。有些事已成定局,任谁,也无法再改变了。”
冷亦没有挑明,但墨痕已然明白,她与太子再无可能,既如此,何必将身份告知,徒增痛苦。可惜,太子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眼下正筹谋着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