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刀疤脸语无伦次的看着可长弓,不过可长弓却没有再留意他,吩咐血杀军的人将他带走,“他就交给你们了。”可长弓丝毫没有想要询问的打算,他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棋子而已,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血杀军的众人架起了刀疤脸和蒙面人手里便离开了,可长弓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到哪里,但是他知道,关于这些人的一切,很快就都会呈到他父亲那里。
不过血杀军首领仍旧留在此地,打算保护可长弓,可长弓也没管他,直接转头看向杜飞等人,示意他们先在原地休息片刻。
他也知道,对于这群少年而言,这是他们与人真刀真枪的拼杀,稍有不慎便是身死的下场,此时也早已遍体鳞伤,而他们手上此时也或多或少地沾上了几条人命,这对他们而言,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大的压力。
血杀军首领对于这几个少年也是十分的赏识,在他来的时候,明显的发现这群人虽然年龄尚幼,但是在战斗方面的天赋,也是很高的,若是加以训练,未来必然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尤其是那个杜飞,仅凭一己之力便杀了数个蒙面人,他们在外面的时候也发现了数具名蒙面人的尸体,全都是直重要害,一击致命,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第一次杀人的少年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他家这位神奇的少爷,便也释怀了,毕竟可长弓先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即便是连他这位身经百战的人都不敢说轻易做到一点动静都不发出的解决,那蒙面人首领,这些人跟随可长弓,也是不枉他们的能力。
不过他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问的,他只要做好保护可长弓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虽然凭实力而言,有可能是可长弓保护他。
刺鼻的血腥味笼罩了整个战场,的浓郁的味道,不一会儿便引来了许多野兽,它们见到可长弓等人,本能的感觉到有极大的危险,迟迟不敢靠近,只是在周围环伺。
大约一炷香功夫,众人已经哇哇的吐完了,虽然面色仍旧苍白,但是精神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对于刺鼻的血腥味也有所习惯,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对杀人这一行为仍旧有着抵触,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可长弓也不着急。
马车踏上了回程,车后野兽的叫声不断,它们是在争抢着遍地的尸体,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切,没有人敢回头去看那幅惨况,只不过杜飞等人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想不看就能不看的。
可长弓可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松,于是命令血杀军首领直接将众人绑在车顶之上。并强行扒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着那野兽食人的场景,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只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
而木无明患有眼疾,因此逃过一劫,但是由于无人驾车,于是他便取代了先前杜飞马夫的地位,为有史以来第一位盲人马夫。
不过他不仅感觉精神而且记忆力同样过人,如今只是沿着原路返回,对于他而言也不算太大的困难。
马车进入帝都,车上沾满了血迹,有心人自然不难知晓,这一次离开帝都,他们经历了什么,只不过马车周围挂着的那几个人,却是频频惹来行人的瞩目,让众人不禁猜测,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得罪可家人了,竟被挂在车上游行,每个人脸上还都带上了动物面具。
这自然是可长弓的手笔,好歹也要给他们留些面子,不是吗?(?????)幸好兰英身为女孩,还是被可长弓有所优待,在即将入城的时候便被拉回了马车。
杜飞等人也曾提出抗议,只不过被可长弓以磨练意志为由堵了回去,“你们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比现在更加羞耻的事情,现在早做锻炼以后也好有心理准备。”可长弓如是说道,杜飞他们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遭受这种锻炼。
回到可府之后,可长弓把早已准备好的药材亲自提纯炼化,用于制作给杜飞等人恢复伤势的药浴,这一切也都离不开可逸轩的支持。
在可长弓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里,可逸轩便命可府中人大肆收购各类药材,本来可长弓是有给他留有药方,让他专门收集某些药材的。
但是可逸轩为了避免遭到他人算计,便直接将所有药材都扫荡一空,还顺便收购了数家药店用来进货。
按可逸轩的话来讲,虽然咱可府有的是钱,可与其让人知道咱们想要什么东西,从而限制咱们,还不如我直接买断,自己开店,省得还要顾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长弓回到可府之后也不由佩服可逸轩的财大气粗,这要是换做前世像可长弓这样的土豪,绝对是他要经常光顾的常客。
不过此时这些东西全是他自己的,他反而有了一种不真实感,好似自己活在梦里。他可从来没有体会过土财主的感觉,上一世是每次偷来的东西,要么送与他人,要么便只是过手瘾,像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呢。
虽然花钱的是他爹,不过这些都是俗事,可长弓更关心的还是另一件事。
杜飞等人在丛林中战斗的时候,他隐晦地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息,始终潜藏在附近,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这一切,不仅木子明没有感知到,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血杀军在探查周围环境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异样。
这就很令人玩味儿了,并且可长弓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是一个实打实的修行者,并且境界不低,而在他的感觉中,那个修行者关注的始终是杜飞。
“这个世界的水真的很深呢,希望你们这些影子永远藏在阴影里不要冒头,就算出现也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有些事情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可长弓在房间里想着,这些黑暗里的影子,他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比起真相,他更愿意去过简单的生活。
上一世的争斗,他早就累了。
突然,他的房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