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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戏里公子戏外佳人

自张公子到京城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大家虽好奇这张公子究竟有怎样的本事,迟迟不见张公子登台。

直到这一日来到了七夕佳节。城中的姑娘沿袭着旧俗,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手工作品上天祈祷。无非就是想求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

何毓莲也不例外,早早地带着丫鬟阿珂在这里了,是一对绣工精巧的鸳鸯香囊。

都说这月老管着人间姻缘,只是,向来被这世俗拘着,是半点不由人。

砚浓戏院早早地就放出信了,说是这张公子今日将要登台演出,虽然离着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早已是座无虚席。大家都等着看这位宛如谪仙般的公子将会带来泽的惊世一唱。

“阿珂,昨日叫你在砚浓戏院订的上座你可去订了?听说,今日那新来的张公子将会登台。坊间传闻,这张公子生的好看,倒是想去一睹芳容。”

“小姐吩咐的事阿珂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座位早就定好了,老板说给小姐留了一张最好的座位。”

“听说今天是演一出《西厢记》”

“是的,这张公子饰演张君瑞,不知道这崔莺莺是那位扮演。”

主仆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砚浓戏院。

戏还未开场,阿珂已经领着毓莲到座位上坐好了。小厮也认识她们,知道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送上了好茶和几碟精致的小点心。

随着乐器一响,各角色纷纷上台。舞台布景极好,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张君瑞一出场,满座哗然。尖叫的大部分是女生,白衣公子,面如冠玉,手捧着书卷,站在这如花的背景中。男人们更多的可能就是羡慕了,同样身为男子,人家怎么就精雕细琢出来似的。

张公子唱腔一出,观众更是按捺不住了。干净的嗓音,低回婉转音调,饱含感情的一字一句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去。

只一顿,这毓莲小姐就发现台上之人就是那天在砚浓戏院听戏的那位公子。

毓莲羞红了脸,可被旁边的丫鬟姐阿珂给看了出来,噗嗤一乐。

毓莲小姐的眼睛盯着台上的张公子直看,这张公子一个转身就注意到了。立马别了过去。大概只有张公子自己心里清楚,多亏这妆容掩盖了脸红,多亏这锣鼓声掩盖了自己加快的心跳,才让自己不至于方寸大乱。

随着响器一停,今日的戏已告一段落。细观台上,尽是些金银首饰,荷包之类的。

这是他们捧角儿的方式,喜欢哪个角儿,就往台上丢这些小玩意。

毓莲和小丫鬟阿珂随着人流走出来戏院。

“小姐,司马家的小姐今日约您戌时一刻在听雨斋一聚,现在离着这时间也不久了,是否要过去呢。”

“那就去吧”毓莲说着,还不舍的往戏院再看了一眼。

这听雨斋是城中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或是吟诗答对,或是品茶论字,或是泼墨作画。

等到毓莲到听雨斋得时候,司马家的小姐已经在此等候了。

她们二人本是闺中密友,司马栀一是当地一大富商的千金,前两个月去舅父家小住,故而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未见了。

桌上已经上好了茶水和点心。只等着毓莲来了之后开始点菜。两人依着各自的胃口各点了几道菜,不多久菜就上齐了。

二人的桌子在二楼,相邻还有一张桌子,拿着梅兰竹菊的雕花屏风进行了隔断。只是还没有客人。

正当二人相聊甚欢的时候,是那张公子和戏院老板李公子走了进来。

毓莲看到,连忙起了个身,对着那两位施了一礼。两位公子看到后也是深施一礼。这李锦佑拍了拍张公子的肩就去落座了。

“张公子,我刚刚看了你的戏,唱得很好,我还给你扔了戒指。”

“多谢姑娘来捧场,只是这台上这么多戒指,实在是不知道哪一个是姑娘扔的。”张公子大概是害羞了,一直低着头。

“我扔的那枚戒指上有一朵莲花,因为小女子的闺名中带一莲字,所以喜欢用莲来做装饰”这毓莲绞这手帕,用那双藏着星星的眼睛看着张公子。

“原来是这样,那在下回去多留意。不打扰姑娘吃饭,在下就先告退了。”说着,张公子也去落了座。

吃完饭后,毓莲和司马栀一各自回了家。

酒席宴前,张公子和李公子也是小酌了几杯。李公子酒量不错,到底是混在这种场合的人。张公子不太爱饮酒,故而酒量不佳。几杯下肚,已然有些迷糊了。

“张兄,你说老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毓莲小姐了”李公子也是乘着张公子不太清醒,想套话来着。

“喜欢?或许是喜欢吧。只是世俗之见,门第之别,终究只是不该遇见。”

后来还是这李公子带着张公子回到戏院歇着了。只是后来,不知道张公子一个人又回到库房在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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