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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身坎坷的周一见

“哟~我没看错吧?小祖宗这是在看书?”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推门进来,貌若仙子,雍容华贵。

“母亲,这本书写的是你哦!”说话的孩童只有五六岁,穿着也是讲究。

“我?”女子走到小孩跟前,拿起孩童说的那本书,说是书,其实是一本只有巴掌大的小本子。

“嗯!”小孩爬到一旁椅子上,倚着女子的身子,仍凑过脸去看。

“尽胡说,哪儿是写我的啊?”

“这儿~”孩童翻了几页,指着一行字说到:“音儿,父亲不都是这么叫母亲的吗?”

女子顺着孩童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一行字:“音儿,和芝慧一样好听的名字,是你的小名吗?”

女子心口好似被撞了一下,咯噔咯噔的跳得厉害,忍不住又往下读。

“你每次路过亭角,风扬起你的裙边,就像画一样美,可你的脸上总皱着眉。”

“今天没有等到你,是因为我来晚了,还是梦终于醒了?”

……

身旁的侍女看女子好像陷进这书中似的,喊了一声:“夫人?”

“时候不早了,把殿下带去威仪殿吧。”听到侍女说话,女子将书合上握在手里,跟在侍女和小孩身后。

“殿下,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夫人可都找你半天了。”

几人向那山涧殿宇走去。

说来也怪,此处屋舍建在山北,虽阴冷,却也常年无风,这会竟忽然起一阵风,吹得三人掩着面,步履难行。女子手中的书呼啦啦的翻,风势骤然变大,竟将书从女子手中卷走,刮到远处,掉在一处池塘中,慢慢沉了。管它记载为何,只待年月,统统化作这塘中一捧淤泥。

风中的人,衣发凌乱,侍女理着孩童的衣冠,那女子则是呆呆的望着那池塘。短短的几行字,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念,那张脸,那个身影,又浮于眼前……

当然,故事还要从更远的时候说起,那时,一个婴儿才刚刚出生…

夜,风雨交加,林深鸟惊,咕呱鸟声骇人心神,嗦嗦叶声却又像暗幕,想吞噬一切、抹杀一切。风雨中,一个人影,一件残破斗篷,佝偻着,跌跌撞撞。雷蛇闪略,阵风吹袭,帽檐下露出一张苍白脸来,竟是个年轻女人!细密汗水汇聚成珠,在鼻翼处与雨水交合,一股股,在风势下向纤细长脖涌去,沾染衣肩。定睛再看,女子怀中,双手怀抱着个包裹,因佝偻着,不知抱的是何。借雷光隐隐,单见得露出白布缠着的左右小臂上,映红一片。已经失了血色的嘴唇,颤颤巍巍,说着什么。

“再坚持一会,别怕,再坚持一会…”

那声音羸弱似蚊,却是女子能撑到现在的最后的信念和宽慰。就这样,雷光电闪,风急雨骤,伤痕累累,精疲力尽,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奔逃。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密林到了尽头,谁想除了林子,眼前竟是一座陡峭山峦,去路尽断?

面对峭壁,女子脚步未停,朝山脚直直走去,后沿山脚一番寻找,最后瞅准一面平滑石壁,奋力一脚,那一处石块竟缩了进去,原是一个石栓,石栓咚咚几声,掉落在石壁内!而后隆隆闷声自石内传来,就见一旁原先靠在山体上的高约半米长约一米的一块扁石自一角缓缓抬起,升有半米才停,露出里面黑森森的一处洞穴。好一处机关门!

女子俯身爬进洞内,在黑暗中摸到一物,晃了晃,渐渐手中所握竟有光芒发出,照亮女子周身。看这山洞直径不过一米,洞壁平整,这机关原来是一个杠杆,还未看清大概,女子将洞口一边下压,外面掩石落下,塞回那块推下来的石栓,而后女子便向隧道另一边挪去,昏暗中也不知前行了多远,出了石洞,眼前一片开阔。

“终于到了。”

在这个偌大世界的南部,有一个占据了世界将近四分之一陆地的大陆,乌托索王国建立于此,在这片广袤大陆的东南角,有一个叫吉科的镇子,镇子的东南边,有一个村子叫吉科村,没错,吉科镇最闻名的就是吉科村了。吉科村闻名却又神秘,传闻村里的女孩个个秀美,又聪慧可人,每年王国贵族的公子,甚至王子,都会来村子拜访提亲,女子成凤,兄弟还可有一人进入王国组织,羡煞镇里的许多年轻姑娘和妄图攀上高枝的父母;神秘的是,由一支皇家军团亲自守护的吉科村,除了运输物资的专人专车,外面的人不让进,村里也很少有人愿意出去,原因有很多。传闻就是凭借这样一个神秘的村落,百年前乌落这个二流的家族,逐步成为王国第三旗帜,仅次于第一神圣旗帜龙族和第二英勇旗帜乌迪,更有传闻要不是国典规定神圣旗帜和英勇旗帜不可替换,凭借现在乌落家族和龙族家族的关系,跃升第二也未必不可能。

再看这吉科村风景,村民的房屋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山坳,约有一二百处,隐在一株株茂密大树下,但随着留在村里的子女逐渐减少,如今只有八九十户尚有人家。山后脊背延绵不远便是汪洋大海,山坳入口就是通往镇子的路,蜿蜿蜒蜒。屋与屋间是只身小路、屋前不远是走马坦途,又一清琳河道贯通东西,见木桥石桥不远相隔,见亭台桌凳坐落树边,花丛丛,灌丛丛,鸟鸣蝉寂蜂嗡,小儿扑蝶入花中。若是夜间,星月微照,氤氲紫气稍散,河上雾气未侵,但见户户屋内黄白灯火透过枝叶,莹莹光闪,配以各色树叶,朦胧间,怎不是仙女栖息之地,好一个吉科村。

而这洞口的另一侧,通的,便是这吉科村。

出得洞口,又是风雨袭身,抬首望,远处一栋泥木屋,墙壁被雨水浸湿后,变成了灰黑色,在这样的夜,这样的风雨中显得那么飘渺虚幻。那窗户透出的淡黄色灯光,在女子微睁的噙满雨水和汗水的视线中,变得跳动和炫彩起来。拖着身子一步一步上前,最终,虽脚踏在门前台阶上,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登上去,一用力,斜身倒下,目光向上看去,恍惚间似是一只拖着一根鲜艳羽毛的铃铛,呤呤声入耳,人昏了过去。

女子那一倒,撞在了木门上。听见声响,屋内男子起身走向客堂,握住悬吊在堂屋的约莫鸡蛋大的水晶晃了晃,渐渐地,水晶中散发的淡黄色光芒照亮了四周。

在看这屋内及四周,前后两座屋,前排三间,两旁卧室,中间客堂,屋内陈设也是简单,堂厅里一幅画,一张桌,几把椅,几个木箱,几把锹镐,两边卧室也是简单家具,只是右边卧室久无人住,已蒙了一层厚重的灰。屋后,一侧是一块硕大岩石,棱角不再,围种着些菊花和茅草,一侧是一栋垒石屋,屋内住了男子的父母。

看见门开了点,男子试问到:“谁啊?”

无人回应。

上前拉开门,男子一低头,看见一个身影掩盖在斗篷下,心头一惊。再细看,那雨水浸湿的斗篷服帖在身上,勾勒出一副女人的身躯,男人弯下腰,想借着灯光看清这人的脸,只是一眼,便让这个男人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若…若兰?…”

伊若兰,正是这位女子的姓名。

惊讶中糅杂着悲切,一时不知所措,感受到她奄奄一息,男人悲切涌上心头,竟呜咽起来。好在若兰气息尚在,男人一边哭诉着一边想将女子抱回屋内,“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男子扶起若兰时,她的手终于从胸前落下,露出藏在怀中之物,那哪里是什么包裹,分明是一个襁褓,包在襁褓之中的是一个脂玉般肌肤的婴儿,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婴儿的尺寸,大小不过奶狗。

“这?…”男子头皮一阵发麻,探得婴儿气息平稳,赶忙将其抱进屋内,再回身将若兰抱进屋内,褪去斗篷,轻放在床上,而后从卧室箱子里翻出一瓶药丸,一瓶药水,就着药水将药丸给若兰服下,又跑去后屋叫来父母替他照看,不待雨停、天亮,掩门便急奔而去,这去的地方,自然是医馆。这男子也颇为小心谨慎,看过若兰没有大碍,只是虚脱加上一些外伤,就买了一些助恢复和治外伤的药回来,并没有请医生来诊。

话说若兰昏过去之后,迷迷糊糊中耳畔传来清脆的呤呤声,身轻似云,浮在半空,见一对七八岁孩童在追逐玩耍,男孩在前面跑,手里拿着一支色彩斑斓的羽毛,女孩在后面追,笑声清脆。周围是一处空灵之境,脚下是倒映的蓝天白云。

“哈哈.…多吉哥哥,送给我嘛…哈哈哈”

“你追上我就给你!…哈哈哈…”

跑着跑着,脚下泛起涟漪,场景忽转,月牙当空,柔风送香,一对青年坐于桥上,看月旁云卷云舒,青蛙坐于荷叶上,看桥上的两个人许久不出声,安安静静,试探着就叫了起来,呱~~呱~~

“你要去见他?”

“嗯。”

多吉显得有些激动,“你这样未必有好结果!否则…”

扑通一声,青蛙蹿出的涟漪将圆月成丝,映着年轻的多吉微微泛红的脸庞,青涩而英俊。

“我知道…”不想让他说下去,若兰打断道,“可是我不接受这样不辞而别…我知道他的顾虑,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实力,选择拒绝,一定是有很大的困难”若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微风过身,吹向湖面,一片碎银粼粼。“但是…我还是要去找他。最不过是生死…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

蛙声在不远处又响起来。

周身场景再换,好像又回到了林中奔逃之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处至暗深渊,若兰怀抱婴儿跪坐在地,远处一白衣男子,身负锁链拼死挣脱,而几只虚幻人影自男子身后飘然将至若兰跟前,“跑!快跑!”被缚男子撕心裂肺,无奈女子凄声回应,“见心!~”若兰眼中噙满泪水,又看向怀中孩儿,刚刚诞生,已是玉肌朱唇,却又那样幼小。胸口内似有一股热气乱顶,意欲赴死,可孩子怎么办?虽是愤恨,心下一横,还是怀抱婴儿转身逃去了。

那虚幻人影在身后好似厉鬼追命,幽幽鬼影袭略左右,若兰提气疾走,但哪能逃得了,眼看即将被擒,身后一股激荡之力传来,震的若兰将将能稳住身子不至跌倒,随后耳中传来被锁男子嚎叫之音,再看那虚幻人影,悉数被几道光藤捆住身形,不得动弹。再历这一幕,若兰痛苦不已,依旧无能为力,周身聚力一紧,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起初灰褐色映满眼帘,几回眨眼后看清似是一排木梁屋顶,若兰依旧虚弱难支,精神也尚在混沌,脑海中一片空白。

“若兰~”多吉轻声喊到,“若兰~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前这个男人,双眼布满血丝,许是激动高兴,一弯泪水含在眼睑,似春蚕般蠕动,要滚落下来,又几个眨眼,在干涩的眼睛中消失不见,只是那暗淡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采。

“多吉…”

“是我~若兰~是我…”再次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多吉的眼睛又红了一些。

将若兰轻轻扶起,抽出枕头垫在腰后,让她靠着床头,经过两日的恢复,若兰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虚弱,只是手臂上两处伤痕依旧不好,还丝丝渗出些血来。

才见她眼神精光重聚,忽就激动的左右顾盼起来,“孩子?孩子?”瞧见一旁襁褓之中,正是婴儿,却是寂寂无声!就要去够,激动之举,一时气岔,咳了起来,又体力不济,就要歪到下去,多吉赶忙伸手去扶。

“别担心,孩子只是睡着了”

接过襁褓,若兰将脸贴了上去,如沐泉水,若兰那憔悴的脸上顷刻绽放出如花笑靥。

那晚,多吉见这襁褓上下无一处污泥沾染,再看看若兰一身褴褛,狼狈不堪,爱护至此,他便明白若兰珍惜这个婴儿胜过她自己性命。

“这孩子…若兰,已经两天了,孩子一直这样熟睡着,不曾醒来。”多吉疑惑的说到,“只有那夜,我把他从你怀里抱走的时候,这孩子睁过一次眼,可也只醒过那一次,怎会如此嗜睡?”多吉看向若兰。

若兰回想到,自那夜将孩子诞下,这怀抱中的婴儿没离开自己半步,也不曾吃得半点**,确实未曾哭闹,只是一味的熟睡。

刚生下孩儿的场景历历在目,若兰不由的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回过神来,也是皱眉,看着怀中熟睡的幼小孩儿,虽身为母,但对于这个孩子,若兰同样有着太多不解。

似是感受到母亲的注目,婴儿嘟了嘟嘴,自喉咙中发出啊啊婴声。受母性召唤,若兰顿觉**涨痛,想要脱衣哺乳,正宽衣至肩,露出洁白臂膀,忽想起什么,脸颊绯红,看向多吉,他已走至堂厅。

若兰将这个可怜儿从襁褓中放出双手,日光从窗户射进来,屋子里星星点点的飘着些尘埃,折射着光彩,钻石一般。婴儿的肌肤在阳光下,似玉壳一般,里面静静散布些红紫血管,像林中小溪,汩汩流淌;脖上挂着一个三四厘米左右的玉坠,形似水滴,通体淡绿,光照下内里似有游物。那嘟着的嘴唇一碰到母爱的泉眼,便将它整个的含住,双手合托,像举着圣杯、像举着太阳,幸福和贪婪随着一次次嘬裹出的汁水流入腹中,灌溉着身体,慢慢发出嫩芽破土般生长的音调,一切和谐、温暖、美好。

只是一刻间,若兰发现怀中婴儿似乎长了些许,便停下哺乳细看,原先如脂玉般的肌肤下,似乎多了几分肉色,红紫血管淡了几分,通体粉红细嫩。婴儿也不哭闹,只是咂嘴,伸手去够,全是意犹未尽之态。

是错觉吗?若兰心疑,又哺喂起来,只见每随婴孩吞咽,肌下似有一股淡淡白光略过,遍至全身,几番下来,竟真是长了分毫,肉色更显。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和孩子隐藏好,直到他有能力保护你自己”想到见心以前说的话,若兰心里觉得着实难办,眼下唯有这个村子能安身,可是,在这个村子,要隐藏一个婴儿,几乎是不可能的…看向怀中爱子,作为自己和他生命的传承,爱的结晶,也是余生活着的希望,若兰心里暗暗誓道“娘亲一定会守护好你!”

思索一番,若兰双眼微润而明亮,用柔弱而又坚决的声音对着卧室外的多吉喊道:“多吉哥!”

听到呼声,多吉立刻就来到了若兰跟前,他一直就在门外候着,以便若兰喊他时,他可以马上去到他身边。

“我想拜托你件事。”

“你说!”

“半年,半年之后我们结婚。”

多吉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若兰的声音很小,可是他又偏偏听的那么仔细,因为那是他最珍视的女人的声音。

像是被定住了身,话也说不出,腿也千金重。他不想若兰觉得自己犹豫,曾经做梦都想听到的这句话,此刻却像刀扎在了心上,这一刻三秋。他是尊重她的、爱她的,哪怕是现在,这份心意也丝毫未变。若兰若爱他,他便回应她的爱,她若有自己的幸福,他便打心底的祝福。

大概是为了孩子吧。多吉心中想到。

他了解若兰,也了解她和那个人之间的感情,所以,若非不是别无他法,若非不是为了孩子,她怎么会这么做,那晚,这个女人不知穿过多少荆棘泥泞,几乎力尽气绝,才来到这里,而怀中孩儿竟护得襁褓都未沾些许泥污,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若兰的天了。

多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知道,这个村子,对婴儿,是查的最严的,真的能悄无声息的抚养这孩子吗?而且,就算用我做幌子,到时候忽然出现个一岁多孩子,解释不通的呀!”

“多吉哥,我也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有旁人可以依靠。我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是我带回来的孩子,如果被发现了,他们一定会夺走他的!”若兰温柔的目光洒在婴儿身上,话顿了顿,然后将孩儿托给多吉看,“你看,他是不是长大了一点?”

多吉一脸疑惑,双手合托接过孩子,仔细打量一番,确是感觉大了几分,而且之前晶莹玉润的肌肤好像也饱满红润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给孩子哺乳之后,他就长大了一些,比起寻常婴儿,这孩子如此幼小,也不哭闹,我才想…”

“你的意思是将他悄悄抚养,结婚后当做你我的小孩出生?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时间这么久,难保不被发现啊…”

“我只希望这孩子能跟我一心。哥,你就帮我吧。”

“哎~我自是会帮你的。这样,咱们先试着偷偷抚养一个月,如果真被发现了,你只管带着孩子走。”

多吉肯帮忙,若兰的心就定了许多,如果计划顺利,那当前最大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吉看着手中的孩子问到。

回忆越是美好,现实越是痛苦。

“孩子叫什么名字?”面对心爱的男子,若兰抚摸着肚子,抬头问到。

“我都想好了,女儿就叫一见,窈窕若卿,一见倾心”男子痴痴地笑道。

“那要是儿子呢?”

“我希望是个女儿。要是儿子的话,就也叫一剑吧,这个剑~”男子伸掌,化出一把虚空宝剑。“路虽难走,我却也希望他能一剑证道。”

“一见。”若兰回神,抱回孩子,注目之中,尽是期盼。倾心也好,证道也罢,但求余生,再得一见。

话说若兰在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便开始依计划进行。这日凌晨四点,人都睡的沉,还是经由那个隧道。因为不让出村,多吉的哥哥多可便偷偷挖了这条隧道,凭借在机械和能源上的天赋,几次勘测后,利用自制的挖掘设备,不过半年隧道就通了。时间久了,除了父母,旁人并不知晓这个隧道。

若兰从隧道出村后,又沿着山脚密林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天微亮,太阳刚刚露出火红眉梢的时候,上了回村的乡道。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来到村前的哨站。

若兰刚一靠近村子,两个身着皮甲的侍卫便将其拦住。

“止步!吉科村,外人不得进入!”

“我是村子里的人,还请通传村长”

“村子里的人?怎么出去了?”

“几年前随神圣旗二殿下外出,现在…现在回来了…”

高个侍卫一脸狐疑,转头向一旁领队看去。

“两年前二殿下是来过,那时候你还没来,”年纪稍长,浑身结实的领队一面向一旁侍卫说明,一面向若兰质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伊若兰。”

领队一手搭在狮头剑柄上,一手掐在腰上,对一旁侍卫道:“去,把村长喊来。”

哨站距离村里房屋还有一段路,趁着往来间隙,领队打量了一番若兰后询问到:“你怎么回来了?”

“我本来被殿下安排,跟随侍奉陈大人的。前段时间来了几个人,要接大人去什么地方,陈大人说带上我累赘,又念及四殿下一片好意,就给了我一些盘缠让我自己回来…”“陈大人?就是当时殿下身边的贵客?”

“是的。”

“哦?”领队点了点头,又调侃道:“出去又被遣回来,你也算是吉科村头一个了。”

虽然没有进过村,毕竟守卫枯燥,平日远远的看看村里的美女也算是一番消遣,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精气神差了一些,一身的疲态,但比起那些女人,美貌不遑多让外,更多了一些英气。

等候了约有十几分钟,一位单髻束顶、头发斑白的老者跟在侍卫后来到跟前。

见到眼前旧人,心有疑惑,一番细看,老者一声叹:“若兰?真的是你?”

“村长…”

“她是村里的人?你看仔细了!”

“回大人,是村子里的孩子…”又是解释一番,终于是放行了。

在村长家,若兰将事情的经过捡了一些来说,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老屋。这屋子就在多吉家后面。吉科村因为有乌落族的各种补贴,村民可以说是衣食无忧。此时九点刚过,正是喝茶唠嗑,若兰回来这一消息,片刻工夫,人尽皆知。在若兰进了村长家后,村长家外的小四角亭下难得的坐齐了四边,到底还是有些素质,否则怕是挤挤也还要坐过去不少人。见村长出了屋,有几个带头的八卦的上去询问,但见村长面容惆怅,不住摇头叹息。

若兰自小父母双亡,对于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儿,村长过去也是诸多关爱,见到围着的闹哄哄的一群人,便呵斥到“你们以后不许给若兰添麻烦,也别乱嚼舌根子,听见没?要让我知道了,小心我这烟杆!”

“是~是~”,一众姗姗散去。

几天过去,谈论声少了很多,吉科村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而若兰为了之后的计划,与多吉也是来往的频繁,说是频繁,和以前倒也差不多,他俩打小就要好,青梅竹马一对,只是除开和多吉在人前来往,就是闭门不出,和其他村民交流的很少。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仲夏至夏末,夏末至孟秋。

这一日,多吉家门前格外隆重的挂上了乌落家族的旗帜,倒剑头的形状,绿色镶边中编着些许金色,中间淡黄色布面自上而下绣着书、谷物和齿轮,象征着创国时乌落家族凭借知识和勤劳,在农作和机械上的突出贡献。

旗帜,除了宣示领地界限的哨岗和宗族议事堂常年悬挂,民间有结婚之类大事时也可以从家族事务处领取族旗,但一般仅限族中要员。吉科村是个特例,有大事时都挂,已经成了惯例。柔风阵阵,噗噗闷声,旗帜飘扬。

屋门前栅栏围城的晒场上,汇聚了村里的大部分人,大家围聚一圈,看一对新人跳着传统的新婚之舞。上一次这里汇聚这么多人,还是在多吉的妹妹多利出嫁时,哥哥多可也是在那时候被安排进了王国内部。

这一天,距那一夜,不过两月。多吉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当时若兰说的半年也只是随口一说,但导致婚礼不得不提前这么多天的,还是一见身上的突发状况。

按照计划,若兰一直在确认一见的状态,一个月过去了,事情果然还是出现了变数:若兰发现就算不喂,一见也还是在缓慢的成长。

倘若再拖下去,到时候难道要“生下来”个巨婴吗?眼看不能再拖,估算着孩子生长的速度,没办法,半年改为了两个月。

看这对新人:

女子妆容仙美,身着华贵,微挑长眉中着一四瓣花钿,脸蛋如玉、腮间绯红,朱唇饱满,笑靥如花,乌黑秀发披肩,上插一玉钗,广袖飘飘,披帛荡荡,袖套掩去了伤痕,缓缓旋转,一手弯举似摘月,一手拂过身段停在腰旁,窈窕之姿,引得围观青年一口一个“吉科~吉科~”的呼喊。

吉科,意为女神。

男子一身麻灰色缎面长衫,长衫里一件灰白缎夹衣,鱼鳞纹滚边、面上浮的是流云图案,玄色腰带间点缀着些图案,头发、面容,打扮的十分英俊,双目炯炯,往日愁容尽扫,看他与若兰倒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只见他手执书卷,相伴左右,吟诵爱意,谦谦君子;又接过同伴递来的谷种,奋力播撒,鱼跃身旁,勤劳示好.…

“要不是若兰已经二十几岁,提亲的王公贵族肯定得排队!”

“可不是嘛~还以为当初有了好着落,没想到这几年不见,又回来了,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是说回来那天和村长在屋里说了半天,从屋里出来后,问啥那老头都不说吗?”

“难不成是让人给撵回来了?”

“不应该啊,品性、相貌,若兰那都是没的说啊!”

“别嚼舌根了,不怕村长拿烟杆敲你啊。”

“虽然多吉这小子和若兰从小玩在一块,但是真没想到,最后还真让他等着了,哎!”一个年轻小伙捶胸叹息道。

欢呼哄闹后,吃过宴席,送完宾客,月已东挂。

其后,结婚、“怀孕”、“分娩”,陈一见,一个满周岁婴儿,在屁股挨了一巴掌后,咿呀啼哭起来,重新问世。

周一见,生于乌托索王国乌落族吉科镇吉科村,父亲周多吉,母亲伊若兰。

补:夜深无人时,若兰总是不自觉就来到桥边,这里是她第一次遇见见心的地方。月光清冷,竹桥影只,斑驳流水,只映着桥上一人,凄凄人声:“夜半红妆无人羡,孤影空等鹊桥人。曲不成调风吹泪,呜咽马嘶断寒风。二十载浮生一梦,梦里无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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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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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也许只要一眼就被你记在了心上,谈不上多爱,只知道离不开,他们都问你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我自己我不知道,后来,我们各自为我们的散承担一半,只是在相遇时,愿我不会在红了眼眶。
  • 女帝背后的轮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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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一缕情丝,我是再也斩不断了挡我着杀阻我着斩扰我着弑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三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