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珈和顾朗约在商场见面。他们约好十点见面,顾朗又是提前到了,在商场门口等艾珈,艾珈如约而至。他们到某品牌的珠宝专柜去取项链。服务员查了小票和订单,然后告诉他们定制的项链回来了,已经安排工作人员送来,只是需要稍微等一会儿。
顾朗和艾珈手拉着手在商场里随意逛着,消磨等待的时间。这时一个矮胖的女孩穿着工作服,看到顾朗远远地打着招呼,顾朗拉着艾珈朝她走去。
“顾朗,好久不见!”还没到跟前,那个女孩便主动大声地先开口了。
“你好!好久不见了!”顾朗伸出手,很绅士地主动和她握手。
“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柳晓垚。”顾朗介绍道。
“这位是我女朋友艾珈,也是我单位的领导。”顾朗向柳晓垚介绍艾珈时,脸上显得有些骄傲。
“你好!”
“你好,柳晓垚,很高兴认识你!”艾珈落落大方地与对方打着招呼。
“你的新女朋友挺漂亮呀!”柳晓垚用着怪异地口吻对顾朗说。
然后两个人聊了起来。柳晓垚是这个商场的业务部门的内勤,平时就是帮着业务员们复印、打印文件,偶尔帮着跑跑腿外出买些东西,工作不是很忙。今天正好出来买东西,遇到了顾朗和艾珈。
柳晓垚个子不高,有些胖,皮肤还算白,单眼皮眼睛不大,眼皮看着像是有些肿,描着弯眉,圆鼻头,嘴挺大,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说话的声音很特别,有些嗲嗲的,听着让人不是很舒服。也许这只是艾珈的感受吧!
他们两个人说话时,一个同样穿着工作服的人,应该是柳晓垚的女同事,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让艾珈惊异的是,柳晓垚的说话声音突然变了,声音微粗,而且她的嗓音偏沉闷,并不是很尖细的,表情也变得很正常。可是当那个女同事离开,转而又和顾朗说话时,声音又变回了尖细,而且这次艾珈还注意了她的表情变化,变得有些妖媚,笑着,眼睛时不时的斜瞟着顾朗的眼睛,挺勾人。艾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
艾珈不失礼貌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聊天。不经意地观察着这个顾朗的高中同学。
他们聊了有二十分钟,顾朗看了看时间然后对柳晓垚说:“不好意思晓垚,我们还有事儿,有时间咱们一起坐一坐。”
“好的,你打我单位电话或者来这儿找我都可以。”柳晓垚笑着说。她的笑很特别。
顾朗拉着艾珈转身离开,后面传来柳晓垚的声音,“听说你买了BB机,怎么也不想着把号码告我呢?还得我追着你要呀!”
顾朗留给她传呼号,然后说:“有事留言也行。再见!”
“好,我一定呼你!”柳晓垚边转身走边说道。
艾珈不想再这里逛了,于是去专柜等着取了送给小曼的项链便和顾朗离开了。
中午他们找了一家很安静的小饭店,客人不算多,,但看到菜还是挺有特色。顾朗选了靠里一些的沙发坐下,他拉着艾珈的手说:“怎么突然不想逛街了?是累了吗?还是……”
艾珈说:“没事儿,我就是有些累了,想找安静的地方坐着,我们俩说说话。”
顾朗摸着她的手,托起来送到他的嘴边亲了亲,然后笑着说:“那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电影吧!你想要安静,咱们开个包间。”
“看电影还有包间?”艾珈感到吃惊。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去过电影院看电影了,不知道现在的电影院设施、服务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他们吃过饭,顾朗便拉着艾珈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电影院。电影院很大,应该是近两年刚开的,艾珈还是头一次来。顾朗选了最近的一场电影,然后又去买了爆米花和水,牵着艾珈的手进了一个厅,再上了二层。二层是一个个小屋,顾朗按票上的号推开一个小屋的门,进到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沙发,可以做五六个人,沙发前面是个小茶几。沙发的正对面便是大银幕了,二层有栏杆,走近栏杆可以看到楼下的普通座位。有些像电影里过去人们看戏的样子,上面是隔成每个单独的小间,下面是人群。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你来过?”艾珈问顾朗。
“嗯,以前和同学来过。他们要喝酒,就开了个包间。”顾朗笑着对艾珈说,然后一把把艾珈拉到他的身边。艾珈还站在那里看着楼下,被顾朗这么突然一拽,身子一歪,一下子跌坐到了他的腿上,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她不禁“啊!”了一声。还好电影还没开场,楼下的人们很吵,压过了艾珈的这一声。顾朗把嘴凑到艾珈的耳边轻轻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害羞什么?”
艾珈脸红了,很害羞的样子,电影厅的灯光突然暗了,电影即将放映了。顾朗接着昏暗的灯光,仍然可以看到艾珈羞红的脸,他紧紧她抱着她,怕她挣脱掉。艾珈感到自己被越抱越紧,慢慢地把头和身体埋进顾朗的怀里,任由顾朗抱着她,亲着她。
电影开始了,整个影院黑了下来,只有放映室投射的一道光柱和银幕的光,很暗。楼下的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顾朗不肯让艾珈从他腿上坐到沙发上,就这么抱着她看着电影。艾珈太累了,看了没多久竟然在顾朗的怀里睡着了。等她醒来,发现自己仍坐在顾朗身上,被顾朗搂在怀里,她刚才睡得很香甜。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电影还没结束吧!”艾珈不好意思地对顾朗说。
“嗯,马上就结束了。不过……”顾朗神秘地笑了笑说,“我们不用出去,还有下一场。”
“什么?”艾珈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我说,我买了两场的票,我们在这儿等着看下一场。”顾朗笑着,亲昵地在艾珈耳边说道,“珈,你累了,再睡会儿,一会儿第二场就开始了,你陪我再好好看,好吗?”
艾珈微微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她在他宽大的怀里觉得很温暖,他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睡觉。
第一场电影结束了,艾珈隐约听到人们的说话声。电影散场后没过多久又有新的一批人入场。此时艾珈才清醒过来。她知道他抱了她两个多小时一定累了,便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站起身。
“你也起来活动活动吧!”艾珈面露羞涩,不好意思地说。
正好趁着人们入场,艾珈把顾朗从沙发上拽起,让他出去走走。艾珈自己则站在二层栏杆处,看着陆陆续续入场的人流,发呆。她想着:这是她记事后,第一次有人这样抱着她。
艾珈有个小她两岁多的弟弟叫艾璟。艾珈的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平时工作很忙,本来从她出生就是奶奶帮着照看的。艾珈的奶奶爷爷都是国营单位的离休干部,退休后在家,帮着子女照看孙子辈们。艾珈的爸爸是家里最小的,还有个大姑和一个伯伯。结果有了弟弟之后奶奶也照顾不过来了,艾珈的父母便把艾珈送到了姥姥家。姥姥家虽然也在本市,但离得挺远,姥姥为了照顾她,推掉了学校的工作,提前办了退休。两岁多的艾珈就和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之后在附近上幼儿园、上学。艾珈的姥姥、姥爷都是大学生,姥姥是大学老师,姥爷是本市报社编辑部的负责人。从那时候起艾珈就很少在父母身边,只有节假日了才会回家住。
艾璟临上小学,因为奶奶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艾珈的父母又经常去外地,所以弟弟艾璟也被接到了姥姥家。艾珈刚上初中时,奶奶爷爷相继去世了。姐弟俩就这样一直跟着姥姥、姥爷生活。
艾珈的妈妈是姥姥、姥爷唯一的孩子,所以她和弟弟成了姥姥、姥爷的心肝宝贝。弟弟考到南京上大学,于是姥姥、姥爷也跟着去了南京居住,顺便到南方城市旅游。正好那年艾珈大四已经在这家集团公司实习,所以回到了父母身边。
艾珈看着楼下的人们出神,顾朗回来了,给她买了一盒巧克力冰激凌。电影开始了,他们坐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吃着冰激凌和爆米花。艾珈小声地对顾朗说:“一部电影,为了我,你要看两遍,真是不好意思!”
顾朗笑着伸出大手搂着她说:“你跟我怎么还是那么客气。我们俩现在可是在谈恋爱哟!”
然后把嘴凑到艾珈的耳边,悄悄地说:“我知道你很累,肯定看不了一会儿就得睡着了。还有,其实我刚才抱着你,我也睡着了,只是比你醒得早。”说完顾朗亲了亲艾珈,开心地笑着。
顾朗看着艾珈吃完冰激凌,又把艾珈抱到自己的腿上,紧紧搂在怀里。他说这样她就不会跑掉了。此时的艾珈除了能听到电影里的声音,还有顾朗和自己的心跳声,接着是急促的呼吸声,这温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他疯狂地吻着她。然后她感到他的大手在抚摸她的身体,让她紧张得睁大了眼睛,他的脸很红,两只眼睛深情的看着她,在她耳边耳语道:“珈,别害怕!”他把她的手放进他的胸口,“记住!从此以后,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艾珈就像个木头人,手放在他的胸口不敢动,只是感觉他的胸口热乎乎的。顾朗解开了衣服扣子,把胸部裸露出来,然后把艾珈的脸拖到他的胸口,让她的脸贴在上面。第一次和异性肌肤的接触,让艾珈有些不知所措。贴在他滚热的胸膛,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艾珈脸发烫,放在他胸口的手也还是没动。顾朗把艾珈的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让她包住他的身体,然后用衣服包着她,悄悄对她说:“你抱着我就好!”她能感觉到他很激动。
艾珈和顾朗恋爱之后,一直是顾朗主动,艾珈还是很害羞。顾朗了解她,所以在慢慢地攻破她。
国庆假期之后,小曼休婚假,所以李大力和顾朗都会过去帮艾珈。
小曼上班后,周末艾珈约小曼在咖啡屋见面,把定制的项链拿来送给了她。小曼看到项链开心地不得了,说:“这条项链是我喜欢的!我说让欣恺给我买,他就是不肯呢。闹了半天你俩是串通好的呀!”
艾珈笑着说:“我们怎么叫串通呢!我知道你喜欢,所以让他们专门定制了一条,你看上面还有字呢!这可是我送给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项链哦!”
“我定好后,就给你们家欣恺打了电话,告诉他不要再去买了,而且要他替我保密。”艾珈接着说,“曼,怎么样?婚后生活是不是更加甜蜜呢?”
“嗯,结了婚感觉心里更踏实了。我俩最近基本在别墅住着,自己出门买菜做饭。欣恺比以前更疼我了。”小曼说着,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幸福。
“对了珈,我们去看了辆车,已经订好了,应该过两天就能提车了。等车提回来带你去兜风!”小曼一脸兴奋的说,“有了车,我们就在别墅住了,这边的房子准备租出去了。”
“而且我俩现在都在备孕状态,我现在吃备孕药,咖啡也不喝了。为了要一个健康的小宝宝,我们的作息时间也变得很规律了。”小曼接着说道。
艾珈看着她说话时的样子,会心地笑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点的果茶呢!”艾珈笑着说道,“好好备孕,准备做个幸福的妈妈吧!”
小曼又给艾珈讲了许多她婚后的事儿。
然后问艾珈“那你呢?最近和顾朗怎么样啦?你们俩恋爱也有几个月了?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小曼知道艾珈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处于被动。顾朗很爱她,所以表现的也很主动。
艾珈脸红了,面露羞涩地说:“那天他让我抱他,还告我‘我是属于他的,他也属于我。’可是我……”
小曼听了笑着对艾珈说:“珈,他说的没错。你们恋爱了,两个人在一起很正常。别总迈不出这一步,你有时候该主动也得主动点儿。”
艾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