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不是一般的黑,辛亏有云墨这个“人型火把”来照明,不然可就抓瞎了。
这也让云墨明白自己考虑事情还是太简单了,什么准备都没有,要是自己没有本源之火难道两个人在里面摸黑嘛?
这也算是不吃一堑就长一智吧!
进入石门首先是一条超级长的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路,周围的石壁也没有任何的修饰,就是很简单。
两个人在里面走了很久,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才看到远处有了一丝光亮。
由远到近才看清,原来是两个灯台,灯台后面又是一扇门,而且这扇门还开着。
这次云墨学乖了,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带着师弟,把周围探索了一遍,找到了堆放在角落里的火把,数量不少。
云墨光荣退休,火把上线了。
在确定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以后,云墨和云逸走进了这扇门。
进门没多久,就是一个拐角然后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
火把往下探探也看不到尽头,两个人便沿着台阶往下走,台阶很长,下坡走的很慢,而且拐弯的地方很多。
过了一会儿,原本向下的楼梯开始向上,师兄弟二人的脑门上渗出了汗珠。
这楼梯也太长了,按照这种情况,怕不是把山里都掏空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火把的光线很暗,照亮的范围,只有那么一点点。
“停一下!”急刹车的云墨被身后紧跟着的云逸撞了个踉跄。
“我去,墨哥怎么了?”
“有点不太对劲。”云墨看了一下四周,对云逸说道。
“什么情况?”云逸有些害怕了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云墨没有理他,转身对着墙壁摸索,不太光滑,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黑灰色的。
云墨把火把贴着墙壁,发现光亮暗了很多,而贴着地面时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还是不太清楚。
“这地方太奇怪了,跟我来!”云墨说完,拿起火把向前奔跑。
云逸紧随其后,生怕跟丢了。
而楼梯的变化也在他们快速移动中变得明显,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向上。
跑了一段路以后,云墨突然停下来,高兴地大喊:“我明白了,哈哈哈!”
“嗯?嗯?嗯?”云逸一头雾水,看着云墨一旁大笑。
“墨哥你没事吧?”
云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伸出手,在指尖上凝出一朵火焰,这瞬间效果就不一样了,周围亮了很多。
他把火焰放到了拐角处凸出来的石头上,一个简单地照明设备就出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云墨如法炮制,在前进道路上种下了“希望的火种”,直到走到某一个拐弯处,拐过以后,没有继续出现黑漆漆的楼梯,而是出现了熟悉的火焰。
云逸表示:“嗯?嗯?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回来了?”
云墨笑了笑,看来他们已经重新走过一次了,这下这个诡异的楼梯在他们面前显露出了真面目。
“小师弟,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云墨心情很棒,多看书的用处体现出来了,而且对于这个洞府的主人,他心里也有了猜测。
一旁的云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只有很多问号。
既然都亮起来了,那么一切也都好解决了,云墨带着师弟在楼梯里上下奔走,终于在一处墙壁上,发现一个只许一人通过的岔口。
“厉害了我的墨哥!”云逸兴奋地拍着师兄的肩膀。
云墨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教训道:“让你多看书,这叫悬魂梯,说白了就是一种比较奇妙的障眼法,没什么稀奇的,对于人多或者我们这种有大号‘火把’的队伍完全不起作用。”
“厉害厉害,不愧是师兄。”
现在云墨总算明白师父的心情了,这徒弟,不要也罢。
从岔口进去去以后,云墨手一伸,楼梯上下数团火焰飞到手中消失不见,一点也不浪费。
终于踏上了平缓的路云墨给云逸讲解起了刚刚的具体情况。
原来这个悬魂梯,就是利用人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利用楼梯的倾角。
在黑暗的环境中,通过巧妙的使用阴影或者是特殊标志将人引上岔路而毫无觉察,加上本来坡度很小,而石阶很大,只要长度够长,就会造成上坡和下坡的感觉不太分明。
造成和实际情况截然相反的情况,而整个楼梯的制造材料都是吸收火把光线的,恐怕这个火把也是一个陷阱。
这一条一条的理论让云逸心中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怎么可能是我想出来的!”云墨及时打断云逸的黄河泛滥解释道。
“这是师父上次带回来的书里写的。”云墨给了师弟一个你懂得眼神。
云逸先是一愣,随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是说这地方是师父弄出来的?”
看着师兄点了点头,云逸有些傻眼了,别的不说,大机缘怕是没有来。
云墨安慰了一下有些沮丧的师弟,两人也来到了岔路的尽头,一间巨大的石......石洞?
云墨二人看着这一切有些傻眼,一间巨大的石洞,中间是一座和三层蛋糕形状相仿的石台。
在石台前面,有一根柱子除此以外,也就是笼罩着石台的那个不大不小的光罩了。
“墨哥,这......”
云墨甩开云逸扒拉他的小手,用火把戳了戳光罩,怎么说呢?
一种硬邦邦但是很有韧性的感觉。
戳了半天没有反应,云墨直接甩开膀子把手里的火把砸向光罩。
砰!
啊!
云墨捂着手臂跌坐在地上,火把脱手飞向身后。
“嘶!手都麻了。”云墨示意自己没事,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和隐隐作痛的虎口。
看来是个被动反弹的法阵没错了。
这段时间学习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但是成效显著,一些基础的东西他们还是明白了,彻底脱离了小白的行列。
“墨哥,你看这个柱子上是不是放牌子的?”
云墨听到赶忙跑到柱子旁边一看,果然,和大门口那个凹槽如出一辙。
自从察觉的师父应该是这个洞府的主人以后,他俩的警惕性消失了,云墨把自己的令牌丢给了云逸,自己跑去研究那个法阵去了。
谁知道还没走过去,就看到法阵慢慢淡薄最后消失了,扭头一看,果然是云逸把令牌又安进去了。
云墨叹了口气,对这个不省心的师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叮嘱了一句不要乱动别的东西,就踏上了石台。
由于法阵消失,洞里的光源消失了,云墨二人都点起了火把。
不接近看不出来,近看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乳白色的不知名材质组成的,乍一看,每个地方都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云墨抓着栏杆摸索着走上了石台,当站到最中心,他才看明白,整个台子的最上层什么布满了不知名的图案,以及文字。
蹲下摸索地面,感觉得到只有细腻,仿佛这些图案是刻在内部一样。
云墨正贴着地板仔细观察地板下面的图文的时候,突然,地板爆发出了强烈的白光。
云墨离得最近瞬间中招,变成了一个“瞎子”。
他不敢乱动,生怕自己触动了什么!
眼前依然看不清东西,眼睛火辣辣的疼。
他只是听到周围传来了风声,以及云逸的声音,却是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陡然间,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接着是坠落的感觉,随机云墨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昏了过去。
而在台子外面,云逸一脸呆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台子,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人呢?人呢!人呢......”
没多久又是一阵强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台子上。
“嗯?”
两个不同的声音代表着它们主人不同的疑惑!
“云逸?”
“师父,墨哥没了!”云逸先是一愣,随机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哭了出来。
等云逸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在道观里面了。
听着徒弟叙述的事情的经过,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这么小心,怎么还是躲不过。
老道士叹了口气,还好自己之前都安排好了,希望情况能有所好转吧!
安抚了伤心、内疚的云逸,老道士趁着天还没亮,出了道观。
据说那天清晨,山下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山上传来的巨大吼声。
之后,这附近下了好久的瓢泼大雨,好在山上道观里的老师傅提前通知才避免了不少损失。
道观里,老道士坐在昔日大徒弟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大雨,苦笑一声,摆弄着手里的一颗珠子,房间的地上,堆放着一些鳞片和角一类的东西。
窗外的雨还在下,没有一丝一毫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