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清风才懂少女的心。韩清婳独倚窗前眺望,眺望他的方向。
“钉钉钉钉…”电话铃声扰乱她的思绪。韩清婳从桌上把手机拿起来,看来电显示,是楚潇汶的电话。
“你好,我是楚潇汶妈妈。”电话另一头传来成熟女人的声音。
韩清婳动了神色,也回了一句“你好。”
“你知道我儿子去哪了吗?”她问,语气中稍有急迫之意。
“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宁羽瑄。”韩清婳说完便挂了电话,细想着,楚潇汶这时候一定不在家。他爸妈应该从国外回来了。那楚潇汶妈妈为什么会用到他手机呢?楚潇汶手机没带在身上?韩清婳有点急了,打开QQ问宁羽瑄。
―你知道楚潇汶在哪吗?
她问。对方很快回了消息,是一张图片。韩清婳点开图片查看,神色一惊,是楚潇汶的照片。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脸色红地不成样子,衣衫有一些凌乱,半眯着眼看电视。
―昨晚真难忘。
宁羽瑄又回了一条消息。韩清婳的手颤起来,面色苍白,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的心乱了,乱得崩溃。韩清婳想要努力地平复心情,但喝个茶都打破了杯子。“砰”地杯子碎了一地,茶水也洒在了地上。她哭着打扫,捡起一片片玻璃泣不成声。
通过不断的自我安慰,韩清婳又建立起了信心,可能这张图片是宁羽瑄的小伎俩,对,没错,要相信楚潇汶,相信自己。她想着。
楚潇汶那边――
楚潇汶静默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说。
“你不吃不喝三天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宁羽瑄说。她外面裹了一层浴袍,里面穿着黑色蕾丝内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材已经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每当她俯下身子浴袍里面便春光乍泄,浴袍领口开得太深了。
其实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楚潇汶对她没兴趣。十五岁女孩子家家的,要洁身自好。
“又不理我。”宁羽瑄冷笑一声,继续讲到,“昨晚要不是我把你从酒吧里抱回来,你都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被你爸妈骂。”宁羽瑄抱怨。
“骚货。”楚潇汶骂道。
“你不管你的清婳了?”宁羽瑄挑眉。
楚潇汶一怔,没有说话。宁羽瑄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刚才和韩清婳的聊天记录给他看。楚潇汶震惊,立刻从床上起来收拾一下衣襟。
“她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宁羽瑄扬起小脸,叹息着。楚潇汶没有看他,径直走到门前想打开,可是门就是怎样都打不开。
这种门进出都要房卡,楚潇汶斜眼看了看宁羽瑄。
“你出不去的。”宁羽瑄骄傲的说,“房卡我也没有,咱俩都不能走。”
楚潇汶用力踹门,踹不开,打也打不开。他想打电话给服务人员,但又没有手机。
“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他冷声道。
宁羽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我手机没话费了。”
楚潇汶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以前在一个卖锁的商贩那学了撬门,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钢丝和把手敲开门。他找来了这两样东西,准备撬门时,
“这门地狱级的防盗。”宁羽瑄玩味地说。楚潇汶没管他,试了试,真的没办法。
突然,宁羽瑄手机电话铃声一响,楚潇汶意识到宁羽瑄骗了他。宁羽瑄打开手机,是楚潇汶那手机打来的电话。
“喂~”宁羽瑄接通了手机。
“你是宁羽瑄?”那边传来了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嗯,我是,你是楚叔叔吧?”宁羽瑄问。
那头没有回答问题,“我家潇汶呢?”
“在旁边呢。”宁羽瑄答到。
“让他回家,你们在哪?我叫人接。”
“…哦,我们在…在**酒店。”宁羽瑄窘迫说道。
“酒店?!”楚叔叔貌似生气了。
“那个,是潇汶昨晚在大街上睡着了,我碰见就给他开了间房,您…您放心!没有事的。”
楚潇汶狠狠地盯着宁羽瑄。
几分钟后,有人来开门了,宁羽瑄换了身衣服。楚潇汶坐在床边抱胸闭目养神。
韩清婳那――
她始终在等楚潇汶的消息,但是一直没等到。等着等着,就睡下了。醒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半,韩妈已经回来,在厨房里做饭,自己还趴在房间的桌前昏昏沉沉。她打开消息记录,没有一个人给她发消息。
“清婳,来帮妈妈切土豆!”厨房里忙活的韩妈招呼道。
韩清婳小步走过去,厨房里是各种翻炒声,韩妈一般一次性弄三道菜,把所有的锅用上了。韩清婳望着眼前这一个个削好的土豆没有动手,却呆呆地立在那。
“唉,上次来的那小子要是也能过来切土豆就好啦。”韩妈开始惦念他。
是啊,要是他来了就好了。
韩清婳开始漫不经心地切土豆,一边动手一边想入非非。切着,不小心手指传来一阵刺痛。
“嘶―”韩清婳忍着疼,拿着纸巾想要包扎好。韩妈走上前来瞧了瞧,翻开被纸巾包裹住的伤口查看伤势。
“你怎么干这种事都走心呢?你这用纸巾包着太敷衍了,要去拿客厅柜子里的云南白药擦一擦,懂不懂的啊?!”韩妈抱怨着。
她急匆匆地从客厅找东西,找完又厨房给韩清婳上药。无法兼顾锅里的菜,菜都糊了。
“真是!”韩妈郁闷着。她一边颠锅一边更韩清婳说,“土豆你别切了,回房间去吧。”
韩清婳很听话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楚潇汶都没来找过韩清婳,韩清婳干脆不管了,楚潇汶他奶奶去世了应该好好调整心态才是。韩清婳从图书馆里借来了很多书,大多都是玄幻之类的。每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韩清婳的窗前,她便像被光操控似的准时出现在窗前。
有时,宋霖和宋霏会去她家里找她玩玩,有时她赶着会图书馆还书的时候会叫上胡韫微一起逛街之类,暑假作业很少,韩清婳头一周就做完了。
但,还是忍不住想楚潇汶,不,是每天都会想。某天韩清婳做了一盒饼干给楚潇汶送过去,站在他家门前的时候,总感觉到一股子清冷。她往里面打电话,没有人接。
几乎每周韩清婳都会去一次,但无人,饼干一直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韩清婳问了问宁羽瑄楚潇汶的去向,她说楚潇汶每天混在了酒吧夜店里,不好管。
韩清婳敬惊住了,表示怀疑,但宁羽瑄说爱信不信。
总之,他还活着吧?韩清婳想。等到高一的时候,一定能再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