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菲垂下眼皮，挡住他喷火的目光，摇着头嘟哝：“我，不知道。”
高楚生说：“有两种方法解决问题，第一，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他不肯，我们秘密结婚。说难听点，就是先给他戴帽，再让他主动提出离婚。”
陆菲菲抬起头，有些害怕地看着他说：“这样做，我害怕。”
“你怕什么？”高楚生问。
“要是被他发现，到我医院里去说，我的脸往哪儿搁？”陆菲菲神色不安地说，“女人最怕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没有问题。”高楚生嘻笑着说，“就是被人知道，也有什么呢？现在这种事情太多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你怕什么？”
陆菲菲摇头垂目，不认可他的说法。
“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吗？”高楚生问。
“已经怀疑，跟我吵过。”陆菲菲停止吃饭说，“高医生告诉他，一辆奔驰600在医院门口接我。他第二天早晨就问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但医院里都在议论我，我很难过。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接我。”
“嗯，我也不开奔驰600，换一辆劳斯莱斯开。”高楚生盯着她问，“他知道是我吗？”
“应该还没有。”
“你去学驾驶，我给你买一辆迷你车。这样，你到这里来，就方便了。”
“我一直想学，不过。”
“不过什么？”高楚生脸色阴沉下来，“另外一种办法，可以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陆菲菲紧张地问：“什么办法？”
“他实在碍事，你只要把他的名字和照片，还有学校名称告诉我，就行了。”
陆菲菲心头一凌，问：“你想干什么？”
她还没有把叶嘉伟的名字，学校名称告诉他。
高楚生轻描淡写地说：“让他知彻底消失，或者永远闭嘴，不就省心了吗？“
陆菲菲吓得红颜失色：“这怎么行？”
她没想到高楚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更加紧张。
到目前为止，陆菲菲还只是被他的富有吸引，为自己买房的需要所迫，并没有真正为情所困。更没有失去良心，泯灭人性，达到谋婚害人的地步。
高楚生阴着脸说：“菲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离婚又不成，那我们怎么办？”
陆菲菲垂下头，心情十分矛盾。
“还是不要急，慢慢来。”沉默了一会，陆菲菲嘟哝。
高楚生给她搛了一只鸡腿，说：“婚姻可以慢慢来，但那个不能等。”
陆菲菲身子一震，她知道他说的“那个”是指什么，心提起来。
“菲菲，我对你够耐心了，等了你这么长时间。因为我真心爱你，就不想强迫你。”
高楚生迫切地盯着她说：“可是菲菲，你也要理解我。我毕竟是个大男人，离婚这么长时间，这方面有多迫切，你应该知道。”
这是说的实话。他认识陆菲菲后，没有再到那些场合去找临时性的小妞，也回避了几个老相好的纠缠，专心追求她。
他在陆菲菲身上舍得化精力。钱化得不多，只给了她十万元钱，那是一个月的私人医生费。
他以这个名义给钱，陆菲菲才收下。
对陆菲菲，他是动了真心的，却只得到她三次拥抱。两次浅吻，一次酒后猥亵。他最想得到的东西，陆菲菲坚决不给。
高楚生很生气，感觉陆菲菲对他不真心，也只是想他钱财而已。所以今天，他要跟她摊牌。实在不行，就强迫她。
强迫不成，就放弃她，再找新目标。
陆菲菲被他带火的目光盯得浑身燥热。
“你五六年都忍了，就不能再忍一忍吗？”陆菲菲不敢看他，只得垂目嘀咕，“我想，坚持半年，最多一年，我就能跟他离婚。我听说，离居半年，我再起诉离婚，法院就会判离。我已经跟他分被睡了，这应该算离居吧？”
高楚生解释说：“不住在一起，才叫离居。同床各被，不算离居的。而且要在法院判决不准离婚后，再离居半年，法院才能判离。”
高楚生离过婚，有这方面的经验。
陆菲菲沉默。
高楚生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把这事，非要跟婚姻联在一起？现在哪对有情人，不是先上床后结婚的？”
陆菲菲噘着嘴，轻声嘀咕：“我不想这样做，我怕。”
她不想提前失身于他，一是还没有真正了解他；二是怕一失身就掉价，高楚生得逞后反而看不起她，甩了她；三是万一离不成婚，孩子不像他爸，影响太大。四是她还很在乎自己的名声。
高楚生提高声音追问：“你到底怕什么？”
陆菲菲不敢把这四个理由说出来。
“菲菲，你这样拖泥带水怎么行？我喜欢做事干脆的女孩。”高楚生决定把逼她的话说出来。
他越来越觉得，陆菲菲愿意跟他交往，完全是为了钱。
他垂目吃了一筷菜，才坚决地说：“菲菲，你要是再不肯跟我上床，我们就到此为止吧。私人医生，你也不要做了。第一月的十万元钱，你应该还给我。”
“啊？”陆菲菲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瞪着他，“还给你？”
“对，你是出了四次诊，但没给我爸看什么病，只是给他带了几种常规的药。”高楚生说，“四次出诊，就算两千元一次，加上几百元的药费，算两千元吧，总共扣除一万，你还我九万。”
陆菲菲惊呆。
她没想到这个富豪这么扣门，心里有些生气。可她又不想把在她银行卡上的钱还给他，她真的很在乎钱。
工作一年多，她已经积攒到五万元多钱。上个星期，高楚生转给她十万元，她的卡上有了十五万。叶嘉伟应该也有十五万的积蓄，两人是三十万。她要是再做四五个月的私人医生，叶嘉伟再给学生被几个月的课，他们买房的首付款有了。
她能这样想，说明她对叶叶嘉伟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叶嘉伟穷，买不起房子，才要跟他离婚的。
她不肯失身，就要还掉九万元钱，这等于是挖她的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