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加百列返至自己的籁音神殿,只是她的步伐已经趋于平静。虽然诃西的话语永远都令人难以捉摸,但她仍然能读出大局不变的讯号。更何况,她在诃西的暗示中,突然想起了几乎被自己主动遗忘的某个东西。那是足以让她处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依然能屹立不倒的王牌。
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拉斐尔的归来。
内阁中再次聚集了以静水为首的诸位管理者,紫檀木桌的前方站着惨案的幸存者,和一只尚未从震撼中恢复过来的幼兽。这一次,昭羽也在墙边旁听,平时他也只是负责在门外巡守。
安洁拉好奇的盯着黑泽,这个少年虽然站在一旁,但他某些细小的举动却被贤者捕捉的一清二楚。
【真是……说不出来的可爱】
“该恭喜你呢,千”,织的笑容明媚而优雅。
“真是辛苦你了,经历了这种灾劫,还要马不停蹄地向我们禀告案情。我的药圃还剩下三颗安神的丸子,稍后可以赠给你”,安洁拉关心的对着少女说着。
“谢谢各位大人的关怀”,千低下身子行礼,“弟子幸运的躲过一劫,只是花铃,还有沧海队的大家都……”,她不免悲伤的说着。一旁的黑泽也在模仿着少女的动作,只是身体的不协调让他的动作看着趣味横生。
“这个男孩也是惨案的经历者吗?”鸠摩发问。
“嗯,暮霭村的孩子。只是他已经失去了许多关于此事的记忆。”
“遗忘也不失为一件美好的事,毕竟是那样的悲剧。”织摇了摇头。
“大难不死的孩子……”,钢佐托起下巴,“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感知到了有人在召唤,少年开始愉悦的发出了声:“嗷呜~~~”
一时间,众人惊奇的目光都投向了男孩,唯有左御门平静如水,保持和往常一样的沉默。
“啊哈哈哈哈哈哈”,千发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伸出手捂住了少年的嘴,解释道:“非常抱歉,我发现他的时候便是这副样子,可能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男孩能感觉到白皙的手中传递的温暖,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就像温顺的狗舔舐主人。
少女的全身开始颤抖,头上的发丝一根根地站立起来,她的掌心传来了无比清晰的——湿润的痒。
局势错综复杂了起来,静水干咳了几声,老人似乎知道刚刚发生的故事。千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旁边的黑泽开始喘着粗气。
“千,不用紧张,告诉我们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女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她再次向诸位大人行礼。“那天晚上,花铃听从织大人的安排前往暮霭村围剿魔兽,我则奉老师的命令前往协助。”
“你们遇到的魔兽,是【沧狼】么?”,鸠摩问到,他古朴的脸上布满了横形的皱纹。
织的微笑摇曳在风中,像是水中盛开的紫罗兰。
千的身影有着细小的倾斜,在阳光的照射中,半侧的脸圣洁如灵,而另一侧的脸却陷在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