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唐糖懒懒地打了个哈切,伸了伸懒腰,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新卧室。
“吱呀”一声,唐糖往门口看去,师尊正端着一碗浓粥进来。
夜拓看到唐糖醒了身上的气息温和了几分。
唐糖疑惑道:“师尊,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印像?”
夜拓回答:“我昨日见你迟迟未归,唯恐出了什么意外,神识一扫,你却是在路中央睡着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是这样的吗?唐糖疑惑。
但总归也没出什么意外,心大的她就这样把这件事抛在了一边。
她并没有时间来纠结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因为,她的有了个师尊,很严厉的那种。
在这几年里,唐糖的生活可谓是十分“充实”,没日没夜的修炼,对决,还有小黑给的练体法子,也就是药浴。
对决当然不是和师傅对决,那样子完全被虐的自残行为,根本捞不到一点好处。
当然也不是和同阶的人对决,她好歹也是天衍峰的亲传弟子,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快奔三的人,去和几个小娃娃对决。她师尊不嫌弃,她自己都嫌害臊!
于是每天早晚的修炼,然后下山比自己修为高三层的的修士切磋,从一开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渐渐地在比斗中占据上风。
唐糖在山下的名声也就这么大了起来,不过没有人知道她是天衍峰的亲传弟子。
他们只知道有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每天都会下山切磋,而且每次切磋都找比自己修为高三层的人,低的不要,高的也不要。
并且她每次比斗用的都不是剑,用的是一根随手折来的树枝,又因为她从未透露过姓名,众人就为了称呼她方便,给她取名为木枝杀手。
因为一开始有人怀疑她手里拿的树枝是高等灵器,她知道后便随手折了根树枝与那人打斗起来。
结果当然是赢了的,但为了少被嚼舌根浪费时间,以后打斗时她便会临时折一根树枝当做武器。
这几年下来除了太过粗壮的和刚长出来的,周围都被她给薅秃了。
所以也就有了木枝杀手这一称谓。
而炼体的药浴从一开始的在浴桶里生生被疼昏过去,到现在已经能够忍受不发出声音,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这样不仅提高品质,还能提高她的忍耐力,以后总不会吃亏的。
药浴的药材不见得要多珍贵,但每一阶段所需要的药材都不一样,有些不珍贵,但是很稀少的她也会去问师尊要,毕竟天衍峰这些年也是有些底蕴的。
这么一大个宝库放在那,师尊又已经不需要了,整个天衍峰宝库就她一个人用,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她又不是缺心眼,非要搞什么我要自己去寻,不能麻烦师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尊没拿她当外人,要是这点小事都不靠她,这才是寒了自己师尊的心。
师尊平日里看起来对她是极好的,但只也限于吃饭,住宿那些,过得可真叫一个金贵。
但一涉及修炼,那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关键是人家还每天对她进行魔鬼训练完,之后就一脸心疼地帮自己抹药,手上轻柔地动作连她都觉得白日里训练她的魔鬼不是她师尊了。
把她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弱鸡送到四阶的妖兽地盘上,然后还好心地说一句不用你杀死它,能完整地跑出来就行。
别看这妖兽等级听起来比她还弱一点,那是妖兽的等级啊,和人类修士等级能一样吗!
四阶都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初期了,况且妖兽本就生性残暴,还生命力顽强,皮糙肉厚,若是真的对打起来,普通的筑基期还敌不过它。
于是在进入妖兽地盘时,唐糖第一件事就是跑,远离妖兽地盘,在妖兽的追赶下,很快便跑到边界的唐糖心里一喜,跳跃到半空中,一到光幕阻挡住了唐糖。
她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暗自咬牙,默念:这是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个屁啊!
虽然知道不会丢掉命,但还是很气的唐糖幽幽地把目光转向了后面的四阶帝王虎。
帝王虎:糟糕,有杀气!
趋于动物的本能,四阶帝王虎转身就跑。
唐糖甜甜一笑:“不及了哦~”
说着拳头就往帝王虎身上砸去,拳拳到肉,连最顺手的树枝都没用,她连体也不是白练的。
半个时辰后,光幕在帝王虎热切的目光中消散了,倒不是打不过,而是打不死,有点力气就来。
那大人也嘱咐过它,打伤可以,但若是她死了,你们全族也就没了。
再说了,它就在窝里睡个觉而已,招谁惹谁了,那人类小女娃看着年纪小小的,打起兽来可不含糊,它肋骨可都被打裂了几根。
唐糖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在跨出帝王虎领地的那一刻,忽然转过头来,裂开嘴阴测测地冲它笑了笑,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了。
帝王虎却被这个笑吓得毛都竖起来,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之后的日子枯燥又充实。
唐糖也成功在十岁生辰当日进入了练气九层,是时候出去历练了,提高心境为筑基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