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原本想要在海里狠狠地虐铁牛的吴珣,没成想最终还是被水牛完虐了!
“这世道残酷啊,连水牛都敢欺负俺,朕的宝刀何在?”吴珣刚悲戚地怼完天,接着又被水牛摁在海水里蹂躏。
话说吴珣其实在早些年,就囫囵上山跟一庙里的老道,学过些拳脚功夫。
“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乃千年难得一遇的天纵之才,山门有一独门秘籍,此功威力无比、盖世绝伦。”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保你如鱼得水——名字曰《一条咸鱼出墙来》。”
他听后心向往之,满脑子幻想自己,练就绝世神功后,成为这片南海域上,有着赫赫威名的——“南方不败”
少年当街叩头谢恩,跟着老道上了山。
翻开秘籍的扉页,图画神魔乱舞,笔触火爆热辣,各类技艺精湛。
吴珣看后气血翻涌,顿觉两眼发黑,当场就被震晕。
自此他便爱不释手,再加勤奋每日习之,常年锻气练武之下,闲暇之时下海打渔,身子骨那自然不差,要不然也成不了,那村里头的一霸。
但是即便如此,现如今他的体力,也不如那水牛,海里更是被虐惨。
平日里吴珣待水牛亲如兄弟,水牛常因为脑子不灵光、样子傻憨被村子里人欺负,取笑他“二傻子”。
但,吴珣可没那么好欺负,过去常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揍得他丫六亲不认,老子天王盖地虎。
也因此水牛常唤他“珣哥儿”,在乡下的土包子里,唯他马首是瞻。
两人一路追打跑回村,小乡村坐落于山市的偏远西边陲。
虽然七九年已经在南海画了一个圈,但是前进的步伐依旧像一个懵懂羞涩的小姑娘迈开的脚丫子。
九二南巡奠定基调,才正式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兴起了新一轮的经济建设高潮,鹏城也凭借天然的地理位置、国家政策、交通便利,由最初的一个贫穷的小渔村。
脱胎换骨成长为高水平、与国际广泛接轨的经济特区大都市,一度成为九十年代国人做梦都想要去淘金的地方。
人人都以拥有一本鹏城的边防证为荣,和七十年代人们夜里摸黑,偷渡涉水也要跑去香江一样。
蛟龙村和鹏城出身命运相同,都是靠沿海的小渔村,但是结局却不一样。这跟人一样,同人不同命。
直到如今那里依然摘不掉贫穷和落后的帽子,乡下风气习俗浓厚,“打渔”依然是村民维持生计的主要饭碗。
在华夏古老传统文化里,村子大部分都按姓氏划分的,有刘家村,张家村之类的。
像水牛,原名牛大壮则属于牛家村。
吴珣住的“蛟龙村”不是按一般姓氏划的,据吴珣爷爷讲诉,“蛟龙村”还颇有些来头,相传远古时期帝君路过此地,看到此地村民因旱灾而饥饿成疾,心怀善念的帝君于心不忍。
便左手持蛟龙,上乘雨水,水析东南,为之百姓饮用,化解此地旱境。
但帝君担心自己走后,还会再次出现旱灾,便将蛟龙放养在此南海域上,守护渔村百姓。
后村民为了感恩帝君和蛟龙功德无量,村民便将村子取名为蛟龙村,并在伫立于村的西岸山峰上的“山神庙”内,修缮了一座“蛟龙庙”。
吴珣是“蛟龙村”的村民,还是因为与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他两岁的时候被遗弃在海滩上,幸好一个老渔民在打鱼回村时候看到。
就是现在吴珣的爷爷——吴金,身处襁褓的吴珣才因此而幸免于难。
吴珣脱下了小包袱,随手扔在院子里,推开铁门。
乡下海边的房子距离海边其实都有一段距离,避免咸湿海风浪大的侵蚀,墙体钢筋都比较粗,墙体厚主要为了抵御台风。
居民分布要么百家连成一片,形成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圈,要么像吴珣家一样独门独院的三层简陋楼房。
外观没有城市彩色贴砖的奢华,外壳刷白漆的一栋老式楼房。
三楼是开放式的阳台,一扇生锈的破铁门,晚上风大吹得嘎吱嘎吱响,阳台上晾晒一张小渔网。二楼有三间卧室,一楼是大厅和厨房。
白漆墙上到处是水泥刮擦的痕迹,还有裸露在外的电线,乡下房子虽然破旧,好在安静舒适。
吴老太爷此刻正窝在低矮的平房后面。弯着老腰,给正在土灶上煮的开水添加柴火。
虽然城里大都已经安上了罐装煤气,但是农村里大多还没这个条件。
吴金瞧了眼吴珣说:“报上的天气预报上说这两天可能要刮台风,你还瞎跑出去,皮痒了不是?”
看着十几年前白捡的大孙子,平日里在村里头干一些“不着腔调”的事情都还算好,最怕的是他打架斗狠。
他这人一老心脏可受不了,说到底他还是很疼这孙,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
“爷,我看这天气挺好的,哪来的台风。”吴珣对于这一世的便宜吴老太爷心里倒还是尊敬的。
可能因为继承原来身体的记忆和执念,他却并没有感觉到陌生,前世吴珣孤苦伶仃一人苟活于世,这一世难得还有一份心灵寄托的亲情,反而让他倍感温馨。
吴金瞪着眼睛,吴珣并未抵触,反而不由地泛起一丝甜意。
吴老太爷摸着胡须,看着在自己眼前脱下湿透衣服的孙子说着“这回又是跑哪浪去了?”
“去海上泡了会,本想着抓点鱼虾鳖蟹,没想到鱼没抓着,自个倒霉掉海底去了。”吴珣半说半假地嘀咕着。
他抓起一根地瓜,晃悠到一本挂历前,撕掉一页写着“1998年6月28日”的日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吴珣回自己房间,拿了套换洗衣服走到厕所边。
打开卫生间门——瞬间。
“啊.....丫......”
一声尖叫,吓地一哆嗦,衣服失手滑落。
吴珣呆滞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女,感到一脸懵逼,通体晶莹雪白的小身体尚未发育完全。
但那浑圆的小半球已然初具小规模——这可不就是那村口,跟他买鱼的城里姑娘。
苏蔓看着吴珣丝毫不避讳地一直盯着自己看,美丽的少女“唰”的满脸通红。
再仔细一瞧想起这男孩不就是,在路口坑蒙拐骗卖鱼的村霸,水弯弯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回瞪一眼男孩。
她头回被人一直盯着身子看,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她还没穿衣服,只是拿了条白色的长毛巾遮挡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咳...”吴珣咳了两声,不敢多看一眼,快速掩上门。
回到客厅朝吴老太爷,问道:“爷,咱们家里来客人了吗?”
此时小女孩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一张天使的面孔穿着一条白色褶皱小公举裙,脸上粉扑扑地,两只小手纠结在一起。
洁白的皓齿不自知咬住粉嫩的嘴唇,出水芙蓉显得越发娇羞。
“您这哪拐的姑娘?”吴珣一脸嫌弃的望着吴老太爷。
吴金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将少女拉到身前介绍说:“臭小子,这是苏蔓,隔壁你苏奶奶家的孙女,暑假他爸妈出国外出公干去了,剩她一个人便让她回乡下跟她奶奶住一段日子。”
“你苏奶奶腿脚不便,不方便照顾这个小丫头,我便让她在咱家里暂住些时日,也正好你俩相互做个伴。”
“这段日子要和人家好好相处,凡事要让着妹妹,知道吗?”吴金用疼爱地眼光看着苏蔓。
回过头看吴珣时又流露出一丝精光,透着一股猥琐劲。
吴珣心里暗想,莫不是您老怕我守寡,提前帮我物色好了未来媳妇?小老头挺上道。
吴珣看着眼前的少女毫无波澜,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大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俺叫吴珣,其实俺真是卖鱼的!”
“我...我叫苏蔓。”苏蔓微低着头,脑补着今天尴尬的场景,说话一时忸怩吞吐。
吴老太爷牵着苏蔓的小手说:“先住着吧,人多热闹,暑假后开学,那时候再回市区。”边说边往锅里给苏蔓盛了碗热腾腾的面条端给她。
吴珣沉默了会,真是冤家路窄,没说其他别的,去厕所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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