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明哥哥的理直气壮,邹思严肃地问道:“你们张口要的二十万,是向谁要的?是以什么名义要呢?”
明明哥哥看着她,满脸天经地义,“向明明对象,就是他。”说着指着小朋。
邹思看小朋一点儿都不意外,看来他们之前闹时,已经把目的挑明了。
“你认识他吗?为什么要向人家要二十万,他欠你钱呀?”邹思反问明明哥哥。
“我不认识他,他也不欠我钱,但是她是我妹妹找的对象,就得给彩礼钱。”明明哥哥又拿出烟,邹思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于是他又把烟塞回去。
“他们说现在结婚了吗?你们就来要彩礼钱?再说国家规定农村彩礼钱的上限是6万,超过6万就是犯罪,你现在正在犯罪。”
听着邹思说的话,明明哥哥“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别吓唬人,我也是上过高中的人,要彩礼天经地义,哪门子规定彩礼有限制了?我家的规定就是二十万,拿二十万把我妹妹领走,没有二十万没门。”
明明听着自己哥哥的话,哭得泣不成声,“我是人,你是要把我卖二十万吗?你就是想要二十万买房子。”
邹思示意小朋把明明拉到一旁,“你妹妹说得对,你说得拿二十万把人领走,这是贩卖人口,再加上挑战国家彩礼规定,罪上加罪,你不是说上过高中吗?那你是法盲吗?从进屋起,我就全程录音了,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
邹思说得自信从容,看明明哥哥一时语塞,邹思转而冲向明明嫂子,“你们不是有手机吗?上网查查这两项罪,一共判多少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便宜。”
明明嫂子,不甘示弱,“这是我们的家事,别拿法律吓唬我们。明明,是我们家的黄花大闺女,现在和他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不拿钱,我们告他强奸,别以为只有你懂法。”
这个女人的脑子,要比明明哥哥聪明,说话干脆利落。
邹思笑了,“第一,明明是成年人,第二,正常谈恋爱,两个人你情我愿,有亲密行为不犯法。第三,你说的:不拿钱,告强奸这是敲诈,看来你们夫妻齐心协力,想一起进监狱啊!”
邹思说得明明哥哥、嫂子,无话可说,但态度依然蛮横。“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就一句话,拿二十万,我家同意,愿意咋过咋过,不拿二十万我家不同意。”
邹思站起来,看看表,“借用你刚才的那句话,现在别说有的没的,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查你们的行为。十分钟之后,两种结果你们任意选:第一,你们从这里离开,第二,咱们报警处理。”邹思说完话,房间里十分安静。
开始时,明明哥哥嫂子还不好意思拿出手机,邹思看出了两个人的尴尬,于是走到小朋和明明面前,“你们带我看看,里边的教室吧,听明明说你们要做网络直播了?”说着三个人走向里面的房间。
等他们出来时,明明的哥哥、嫂子已经走了。
明明和小朋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连连向邹思说着感谢。
“打住,再客气,以后我不来了!”两个人送邹思出来。
在回来的路上,邹思在想自己并不是一个爱参与别人家务事的人,为什么明明给自己打电话后,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冲到前面呢?
然后,她想起了在书中看到过的一句话:友谊不是别的,而是一种以善意和爱心,去连接世上一切神俗事物的和谐。
邹思想着想着,笑着摇摇头。给苏曼打了个电话,提醒她,明天早一点到H公司,她们要参加竞选决赛。
“思思,你知道明天的决赛试讲对手是谁吗?是你原来的公司?主讲就是带你原来那个助理梦梦的黄老师。”
苏曼在电话里说着,邹思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原公司打擂台,邹思沉默了几秒。
“和原公司成为了竞争对手,让你为难了。”苏曼很理解现在的邹思。
“没关系,早晚的事,明天我们好好准备。”
苏曼鼓励着邹思:“别有压力,你原来在单位,可是金牌讲师,那黄老师根本不是你的竞争对手。”
邹思和苏曼聊着电话已经进车库了,“各有千秋吧!我到家了,要进电梯了,先挂了。”
邹思走出电梯,看到门口正坐着一个人,旁边还一个拉杆箱,邹思满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中午打电话时怎么没告诉我?”
卫来伸出手,满脸地委屈,“拉我起来!你怎么才回来?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本想给你个惊喜!”
被拉起的卫来,直接抱住了邹思,“让我抱抱,想死了!”邹思一手抱着他,一手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